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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真相浮出

      “说来奇怪,戒指在下棋的时候还在,我根本没注意是何时掉落的。并且这枚戒指很符合我无名指的尺寸,如果不用力去蹭很难凭空掉落。等我发现时,人已经到了大理寺。”
    陆文京摇头:“反正,毒陈大江的不是我,那老头子嘴巴忒毒了,估计平日得罪的人不少。”
    谢长鱼恨不得当头敲陆文京一棒子,这货把那股子聪明劲全用在敲诈同行生意上了吧!能把生意做到第一富,生活方面仍旧像个傻白甜。
    应该是与李志那种憨憨混久了的原因~
    “毒害陈大江不是直接目的,那凶手分明冲你来的!”
    谢长鱼扶额。
    陆文京自个儿琢磨了会:“你这么说的话,想来也有理,但目的呢?”
    谁知道,你丫的做生意得罪的人可不少。
    陆文京做生意很有一套,精明的攀比千年人精,但陆文京最不耻的便是那些打着生意的幌子走贩私盐、孤儿等等违法的商人。
    近年由于天灾繁多,做这些违法违纪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但凡被陆文京抓到,必将人从四海商会中除名。
    江宴这时却发话:“未央宫的婢女有问题,玄乙,下逮捕令!还有”
    “测查四海大会的名单,揪出给陆文京送五逝花的南疆商人。”
    谢长鱼扬眉,黑心肝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喂,姓江的,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谢长鱼望着江宴清冷的背影:“人家丞相大人家大业大,又不单管你这破事儿!”
    她起身,准备撤退。
    陆文京不干了:“不行,你们都走了,又留我一人,无聊死了,不如你留下陪我聊会儿呗!”
    阿虞!丫的还在老子面前装!
    谢长鱼拍了两下陆文京的肩膀:“陆公子,好自为之。”
    “……”
    “诶!臭丫头,别走啊!”
    独留陆文京在刑房狼嚎。
    ……
    是夜,谢长鱼回到小宅院。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听人说您是去了那什么光阁闯关了,奴婢担心了一天?”
    喜鹊迎上来,一脸急切,上下打量着谢长鱼,惶恐主子身上有伤口。
    “喜鹊,听谁说的?”谢长鱼撑了个懒腰,直直倒在床上,累得像条死狗。
    “这全盛京都在说小姐您啊!”喜鹊眼中绽放出崇拜的光芒:“说小姐是盛京第一人,可有些人就是嫉妒小姐,居然说小姐就是凭运气闯关的草包!太过分了!”
    喜鹊絮絮道:“还有更过分的说小姐是南方乡下来的!真真是气煞奴婢,小姐可是正儿八经的谢家嫡出大小姐,也是咱们江南梧州大家族的小姐了,身份尊贵……”
    一顿彩虹屁将谢长鱼吹到了天上。
    “停~”谢长鱼闭上眼睛,懒洋洋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调调了,喜鹊~聪明了哦”
    不过本质上还是个小傻妞。
    “本来就是,唉,小姐,您也累了,奴婢给您打水……”
    没得到回应,喜鹊回过头,床上那位已经睡熟。
    “……”
    大小姐是真累了。
    而当夜,江宴回丞相府后收到消息直接去了刑部。
    未央宫的丫鬟看起来平平无奇,此刻被关押在刑房胆战心惊:“大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刑部尚书吼道:“吵什么吵!你是不是凶手全凭丞相大人决策,既然被抓进来了,八九不离十。”
    准而又还了张讨喜的笑脸跟在江宴身后:“丞相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江宴不回话,神色冷淡。
    玄乙鄙夷地瞧着刑部尚书,代替江宴说:“尚书大人,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你不必再呆在这儿了。这个叫春儿的婢女由主子亲审。”
    “是是是,玄乙大人,微臣一直守在外面,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定要吩咐臣下。”
    玄乙摆手示意刑对方可以下去了。
    刑部尚书站在外面,擦了一把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丞相啊,人家一根手指头能直接将自己给碾死。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江宴走了出来。
    “丞相大人,您这是结束了?”
    江宴轻微点头:“将犯人严加看管,莫要出事。”
    “您放心。”
    等江宴走后,刑部尚书进去瞧了一眼,只见宫婢春儿面如死灰。
    ……
    相府书房。
    江宴正在勾画四海商会的名册单,他眼眸锐利扫到一行名字,用红墨圈了起来。
    玄乙不得不佩服:“主子,原来凶手是她。”
    江宴摇头:“不,真正的凶手在背后藏着,绕是本相也暂时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可以确定的是,幕后黑手是在凤来山早虎威军一步找到兵工厂的人。”
    他神色复杂道:“大燕要变天了。”
    “庆云阁近来如何?”
    玄衣回道:“一切如常,但玄墨今日去了沙洲,来信说察觉到曼珠沙华的痕迹。”
    江宴双目一怔。
    曼珠沙华,
    这是御前郡主的影卫队,共四人,是在太傅一家被灭门之后,谢长虞组建的,一直跟着谢长虞南征北战,无所不能。
    可是在承虞死后,曼珠沙华就没有声音。
    玄乙疑惑:“曼珠沙华死衷御前郡主,四影者之一的珠已被世家绞杀,剩下的三人重新行动是要密谋什么事吗?”
    “不会,”
    “让玄墨盯紧点,尤其是叶禾。”江宴收紧手指。
    叶禾,是承虞的心腹。
    “是。”玄乙看了看天色:“主子,夜深了,这雨看来不会停,您早点休息。”
    “恩……”
    半夜雨停,却起了妖风。
    寂静书房的一角被呼啸的妖风吹翻了纸窗,冷风灌进来,桌上的文房四宝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一纸美人图被卷到窗外
    昏黄的灯影下,美人图随风在空中飘舞。
    ……
    翌日,喜鹊敲门将谢长鱼叫醒。
    “小姐,宫里来了人,说是让小姐进宫一趟。”
    谢长鱼揉眼:“这么快就进宫,死男人动作挺快的嘛!应该是找到凶手了。”
    “咦?小姐,奴婢都听不懂您说的是啥?”
    谢长鱼一记爆栗敲过去:“小傻瓜,你不用知道。快替本小姐更衣……”
    宫里有规矩,除了贵人特赦,位分不够的人是不允许私自带贴身婢女进宫,所以,喜鹊只送人到了门口。
    复而往庭院走,喜鹊准备扫扫庭院大把凋零枯叶时,赫然看到一张画纸。
    “这是什么?”
    喜鹊懵懂地将裂开成两半的画纸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