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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诬陷

      早在先前,谢长鱼就发现二人了,她拱手迎道:“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这话听得王诏扬眉,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二人早前是认识的。
    江宴抬眸,目光冷漠:“本相认识你?”
    席间发出几声讥笑,原本还以为这名之称来自南方的隋辩公子是个人物,没想到在大燕江丞相面前现了原形,一介跳梁小丑而已。
    谢长鱼发出一笑,双目对视过去,与之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大人贵人忘事,分明前日我们在城门外还见过。”她朝江宴眨眼道。
    江宴嘴唇抿成条直线。两人的互动看起来微妙的很,足以惹得吃瓜群众想要探究。
    轩辕翎哦了一声:“原来江丞相早前也与这隋辩公子见过,都是朋友,既然都来了,不妨坐下一起玩乐可否?”
    “不必了。”江宴拒绝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给面子。
    一时,轩辕翎脸上也挂不住,逐渐难堪起来。
    王诏适时道:“殿下,看样子大厅的游戏也差不多结束了,我等
    已婚男子参与也不合适。” 倒不是王诏怕得罪太子,只是多一事不如
    少一事。到时候轩辕翎暗地里使绊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给了台阶,轩辕翎自然也顺着往下走。点了点头,沉默着走回间。
    然,谢长鱼不认为这两人来只是走个过场。下一刻,王诏不出意
    料的朝她拱手:“隋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的意思也代表江宴
    的意思。
    如此看来,方才那一出,谢长鱼已经吸引了江宴的目光。她今日
    一来的已经达到。
    隋辩公子的第一次亮相效果不错……但走前,谢长鱼还有一事要
    办。
    抬头,目光触及飘落在地还未来得及拾起的宣纸,谢长鱼在众目睽睽下走过去将宣纸拾起。
    轩辕思见到,偏头怒斥身边的奴才:“你们都瞎了吗?温姐姐的诗掉在地上也没去捡!!”
    奴才们表示自己是真的冤枉!
    方才孟娇娇落水,整个大厅乱成一团,地上随处可见散落的瓜果瓷盘,‘隋辩’一出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还有赶去收拾大厅?
    谢长鱼眸光一闪,偷着抿唇笑了笑。这宣纸确实在她来时还歪歪扭扭放在桌案上的,无人注意到她掌间带着风冲那桌案挥了挥。
    “咦?”她单膝蹲身拾起,埋首念道上面的诗句:“敢问这首诗是何人做的?”
    谢长鱼念完,将纸张端在胸前摊开,指着上面的诗朝四方看,似乎很是迫切地想要将作诗人找出来。
    晚来一步的王诏与江宴听后,眼神变了变。当初谢长虞死后,遗物几乎被谢长微烧了个精光。江宴是从废墟中将谢长虞仅剩的字画拿回了丞相府,所有的诗词字画都被江宴裱起来放在了书阁内。
    这首诗,也只有江宴与王诏知晓。
    轩辕思未曾注意到一旁温初涵的脸色发白,她得意道:“自然是温姐姐做的!”高兴傲娇的小模样就像此诗是她自个儿作出来的一样:“如今,温姐姐就是我大燕第一才女!”
    谢长鱼笑了。
    江宴则是感到意外,目光越过席间扫视到温初涵的神色,眼眸加深。他发出的气息要比平时声音大上几分。了解江宴的王诏已经知道他这好友是生气了。江宴可以对任何事处然泰之,唯独谢长虞的事不行。
    众人以为名不见经传的隋辩公子再怎么着也要恭维两句,然而片刻,只见隋辩公子俊朗非凡的脸上勾出高深莫测的笑,居然朝那女眷席位走去……
    温初涵眉头一皱,猜不透此人来意何为?但这个隋辩总归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谢长鱼单手将宣纸递过去,嘴上轻飘飘地说:“能做出如此意境的诗想必对人生颇有感悟。用‘暗香’二字点出梅盛于雪,可见做诗人品性孤傲高洁。”
    “敢问,” 她歪头一笑:“这诗小姐从哪儿抄来的?”
    “抄?”这话无疑是点燃了轩辕思的炮仗:“你这贱民,敢质疑温姐姐的水平!简直有失君子之风度!”
    大厅也逐渐有了议论声,虽有小部分质疑,但大多还是相信温初涵的。
    无论历代,文坛上,各派人士都是十分鄙视抄袭之人,就算是大大小小的文人聚会,发现剽窃他人著作者,会被文坛除名的。
    此时非同小可,对于男子来说尚且是灭顶之灾,又何况是女子。
    温初涵眼泪顺着眼眶往外流,脸色惨白:“这位公子怎不分事实随意污蔑人?我从小虽长在寺庙,因身体差终日以诗词书籍为伴,能做出诗半点也不奇怪。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你才这般说吗?”
    她声泪俱下,看得众人跟着生气。
    是啊!哪有女子这么大胆敢行剽窃之事!这隋辩公子肆意污蔑人也太不厚道了。
    看着一群人跟风指责隋辩,孟娇娇凑上来,对上官三月说道:“哼!说不定呢,就是她从哪儿剽窃过来的。”
    上官三月很是无语。这小姐妹今日掉湖里脑袋进水了?
    但转念一想,作为孟娇娇从小到大的好友,上官三月双目圆睁,定定看过去问:“孟娇娇,你不会是看上那隋辩公子了吧!不能啊,他救你举手之劳而已,你可是堂堂……唔”,话说道一半被孟娇娇捂住嘴。
    “上官三月,你小声点。”孟娇娇咬牙切齿:“本小姐就是看不惯那个柔柔弱弱的温初涵。”
    看起来比崔知月还要讨厌!不!!应该是两人一样讨厌。
    这方,谢长鱼看着温初涵哭泣没有半分动容,这诗是她做的,因何写下这首诗,当时又处在何种困境中,诗里每个字的含义,她随便挑一样来讲都能把温初涵喷的狗血淋头。
    作死!她张口正要说出一番早就在腹中打好草稿的正义之词,哪曾想还没说出一个字,喉咙突然剧痛。谢长鱼低头,湿冷的地面上滚着一颗黑玉棋子,透亮透亮的,刺痛谢长鱼的眼。
    王诏走了过来,眼神含笑:“隋公子唐突了,只是对女子,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