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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何不财色兼得

      把酒鬼们一个个安置好实在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可今晚我们的肥婆大小姐明显不甘平庸坐了一回主角。
    只不过是在车上稍稍睡了二十分钟,一下车吹了会冷风之后便又立刻像是充了电一般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楚景言这辈子还没见过英日韩三种语言轮流转换并且胡言乱语的景象,今晚总算是见到了。
    真是酷炫无比。
    好赖大晚上的酒店门口没多少人,楚景言在一边看着,心想原来酒品最差的不是郑秀妍而是tiffany的时候,便伸手制住了她,横抱在怀里之后坐上了电梯。
    郑秀妍和小肥婆是一间卧室。
    郑秀妍钻进被窝里便沉沉睡去,出了因为喝多导致小脸扑红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好方便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有水喝。
    “只要你还在,我就努力。”
    当楚景言把小肥婆扔到床上盖好被子时,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景言说了这句话。
    楚景言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坐在床沿边低下了头。
    黄美英有时候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因为这些话总是没头没尾,很难让人寻思。
    但楚景言听得懂。
    门虚掩着,卧室关着灯,客厅里的一丝光透过缝隙照在了楚景言的眼睛上,眼神里微微带着些许醉意,还有很多很多不明觉厉的神采。
    如果说是装醉,那这个肥婆付出的代价实在有些大,楚景言手里的那段视频想来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能够把小肥婆制得服服帖帖的。
    可如果是真的喝醉了。
    那她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理事长大人从出现在众人眼前开始,总给人深不可测和难以捉摸的印象,这点和那位性格爽朗但做事雷厉风行且狠辣无比的董事长大人简直一模一样。
    谁都以为他能看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不然如何去扳倒那些比他强大太多的人。
    楚景言觉得自己很冤屈。
    他没学过心理学,也没有那么妖孽的天赋,他真的看不透人心。
    理事长大人是个赌徒,区别于那些失败者的原因就是,他算是一个运气相当只好的赌徒。
    如果真是运气好的话,那旁边这两个姑娘,还有隔壁房间的金泰妍。
    又算什么呢。
    他不是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些人的人生,但也算不上是什么正当手法。
    理事长大人原本想拐卖了郑秀晶,却堕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坚固樊笼,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东西喝事情。
    他没从中学到什么,却享受到了从未享受过的东西。
    这时候矫情的说一句话感情话,想来楚景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是抢了一个又黑又丑又肥的胖妞的甜甜圈才会有今天的。
    那时候的他身无分文,小肥婆就把自己储蓄罐里面的所有钱都给了他。
    没问他要去哪,没问他要去做什么。
    那时候的楚景言不会觉得自己受之有愧,钱而已.....这种东西以后有机会还了就是,那时候楚景言心中薄情寡义的性子达到了巅峰。
    手里沾了血的人,总归会有些与众不同。
    这里的与众不同当然不是褒义词,而是说........他很变态。
    那时候单纯无比的胖妞要是知道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一个星期的俊秀男孩刚刚杀过人,那会是种什么样的场景?
    楚景言回过了头,对上了黄美英的眼睛。
    那双笑眼亮晶晶,瞳孔里有抹无法言喻的好看色彩。
    “不睡?”楚景言问道。
    黄美英打了个哈气:“头疼........但就是睡不着。”
    见楚景言要起身离开,黄美英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这动作似曾相识。
    小时候的秀晶也喜欢这样抓着楚景言。
    刚刚离开床沿的屁股,就又重新坐了下来。
    “怎么了?”楚景言问道。
    黄美英松开了手,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小声的问道:“你在卫生间躲了那么久,做什么?”
    刚想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做时,黄美英便带着笑意接着说道:“允儿那丫头.......是不是跟你告白了?”
    听着黄美英的话,楚景言倒没觉得有多少的惊讶,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也不知道是问题出在自己这里,还是出在了林允儿那里,楚景言只是很清楚一件事。
    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要比他想象中的聪明,每一个都是。
    于是楚景言点了点头。
    “拒绝了?”
    “是啊。”楚景言说道。
    黄美英把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一会,接着说道:“楚景言.....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你真厉害,允儿从练习生开始就是被追求被告白的那个,怎么到了你这,反而就换了个位置呢,你还拒绝人家。”
    楚景言转过身,歪了歪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你想我接受?”
    “我没这么说。”小肥婆眨了眨眼睛。
    旁边床上的郑秀妍翻了个身,然后就又没了动静,平和的呼吸声很轻,楚景言望了望,便又低下了头。
    那一抹灯光照不到他,整个人隐入了黑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过一会我就要睡着了,想想估计又得过很久才能看见你,就有点不想睡。”
    黄美英说道:“如果以后养宠物了,我就叫他黄景言,天天揍他。”
    “虐待小动物可不好。”楚景言说道。
    “哼。”
    随着黄美英的一声冷哼,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才有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叹气的人当然是楚景言。
    他帮黄美英掖了掖被角,一只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小声说道:“我很喜欢说如果,也很喜欢假设,因为我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犯了很多错。”
    “但我又没觉得这些错误无法弥补,或者说.......不去弥补也无所谓。”
    “为什么?”黄美英问道。
    “因为我觉得啊.........我是可以负责的。”楚景言看着黄美英说道,“做错了事不就得负责么,你小时候老师没教你过?”
    “可你没有负责。”黄美英压抑着嗓子说道,“至少没对我负责。”
    “你想。”楚景言说道。
    “这好像不是问句。”
    “对。”
    黄美英沉默了。
    在楚景言刚出生那会,年轻的陈朔带着自己的班底踏上了半岛的土地。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打出了名声。
    那会陈朔团队的性质还是灰色的,许许多多的老板们纷纷慕名而来,表示愿意出钱支持他,相对应的,陈朔需要付出很多。
    那时候的陈朔自然是果断拒绝,他是天之骄子,十几岁就留学归来的天才,因为很多无法说出来的事情才如丧家之犬一般来到了这里,但是心里的那份骄傲永远不可能让他低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
    自然的,没有靠山依靠的陈朔那段时间过得很辛苦,非常的艰辛。
    但换来的是二十年的不懈努力和如今的成就。
    无数的名誉头衔,韩国华人商界的精神领袖,和这一任驻韩大使私下交情无比密切,这些都只是陈朔这些年来所获得的成就中的一小部分。
    而如今,他即将把一切都交给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之所以想到这些,无非是因为楚景言忽然觉得.......黄美英现在的心境和那时候的陈朔有些相似的地方。
    她,也不愿意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
    或许是郑秀妍,或许是金泰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她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要比别人差呢。
    不差的是人,差的是待遇。
    所以黄美英不愿意。
    但是她又想要,她当然想要楚景言。
    “知道那晚你有多过分吗?”黄美英挣扎着爬了起来,正视着楚景言,眼睛有些水汪汪,色彩越发的浓烈。
    楚景言摇了摇头:“我可不爱说对不起。”
    “你摸了这。”小肥婆抓着楚景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抬起头努力的看着楚景言说道,“不对,不是摸,是抓。”
    感受着掌心和指间那股柔软的触感,楚景言惊愕的看着黄美英。
    姑娘的面庞已经因为酒精和害羞而彻底红了起来。
    “还有这。”
    黄美英带着楚景言的手继续往下,一直往下。
    “还有这里。”
    她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然后抱住了楚景言,接着引导着楚景言的手往里面走着。
    楚景言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但又好像曾经感受过。
    窸窸窣窣。
    女孩已经接近一丝不挂。
    楚景言坐在那里,低着头。
    他嗅着黄美英颈间和发梢诱惑的香味,张了张嘴,口干舌燥。
    “我不是以前的胖妞了,我是tiffany。”黄美英眼眶中开始蓄起了泪,望着虚掩房门透进来的那一片光,哽咽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够不够好,但是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变得最好。”
    “我不要做你的包袱,我觉得我做得很对不是么。”
    “我想让你眼中自己,会是很好很好的,能让你把最好的词汇都用在我身上。”
    “我真的努力了楚景言,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停下来看看我呢。”
    “不要每天都在看西卡,看看我不信吗?”
    女孩紧紧抱着楚景言,埋头抽泣。
    楚景言弯下腰,女孩自然躺在了床上。
    就快要凑到了鼻尖。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理事长大人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依然清澈不见浑浊。
    他质洁无温,所以才会狂热冷酷。
    对于必须会是自己的东西,对于肯定会是自己的东西。
    理事长大人没用多少力气,便把黄美英整个人抱了起来。
    那年。
    抱着小肥婆储蓄罐即将离开的楚景言对她说道:“我要出去走走,闯闯,不然一辈子都会这样东躲西藏,我可不要这样,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惨,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将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然后大男孩拍了拍小肥婆的肩膀,看了看装修精美的别墅,笑着说道:“你该高兴自己能出生在这么好的家里,我一辈子都求不来这些。”
    “如果不想当普通的人,那就出来吧。”
    “去哪儿呢,纽约吗?”在那时候的小女孩心中,遥远的纽约就是全世界。
    “不,就是外面。”
    楚景言说的话让那会的小肥婆根本听不懂,然后男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次依然如此。
    理事长大人脊梁一直没有变过,依然笔挺,大步往前走着。
    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
    就是许多年前,那个被他骗了财,骗了心,骗了吃的,就差没骗色的小肥婆。
    如今的小肥婆又白又嫩。
    为什么不能财色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