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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地之变

      没想到他能一举得手,众仙无不拍手称快,纷纷感慨“傲澜殿下真乃神勇也!”
    “神勇?就她,也配称神?”长歌歪着头,看着面前手握长矛还未抽出她身体的男子,嘴角笑的异常诡异“你现在就是让我多管闲事我也不会管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就让你在死之前找几个仙女儿快活快活,免得一会成了尸体,抱在怀中可就冰凉冰凉了。”
    她话音一落便一掌打了出去,前一刻还将长矛刺进她体内的男子被她的掌风逼的向后滑去,长矛拔出她的身体拖拽出一片血肉,惊的那些没见惯厮杀的仙者无不唏嘘,不忍直视。
    长歌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收了长矛站稳脚跟,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泊。
    “你...”夜轩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欲要帮她复合伤口,说到底,眼前之人也是自己的妻,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也不希望她死啊。
    “你现在情况危急还欲与天斗?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又如何,你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啊,更何况,天界存于世间几万年,又岂是随意可以屠戮的?!身体要紧,不如你先冷静一下。”
    他也不顾长歌身上浓重的血污咬牙过去拉她,却冷不丁的被她一甩胳膊摔出老远,这一甩不得了,直接让那岿然不动稳坐龙椅的天帝站了起来。
    夜轩被长歌甩出老远,跌在地上一个踉跄好在没有摔倒。
    “滚!不用你来假惺惺!”长歌将手指向他,因为暴怒而使她脸上的伤痕更加可怖骇人,一双漆黑的眸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来一样“你到现在还有脸说?是谁将魔尊放出来的你怎么就没脸说?!是谁利用苍漪把魔尊放出来的!你若是个男人就昭告六界,是谁!?”
    众仙听了互相交头接耳,听太子妃的语气,那将魔尊放出来的人难道是太子殿下?
    小心翼翼的去观察上位者的脸色,不敢议论太多,生怕惹祸上身。
    “你这妖女,口出狂言!”傲澜星君倒是一个不怕死的硬骨头,再加上他方才对她一举得手,更加不将她顾长歌放在眼里“太子殿下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那便走本殿下给你的死路吧!”
    他言罢端起长矛便又向长歌刺去,天帝眸中已现杀机,对傲澜星君下手轻重不管不问。
    长歌缓缓阖上长睫,若说罪孽,便从今日开始吧...
    长矛银光快如闪电,霎时照亮了顾长歌的双眼,她抬手便握住了长矛的尖端,不知这件仙家宝物以何材料铸成,但在她的手心却如一块软泥一般改变了本来的形状。
    因为动作受阻,那长矛硬生生从中间折断,一截握于长歌手中,一截握于傲澜星君手中,二人动作并未因为长矛的折断而减缓。
    但听‘噗嗤’一声,两截长杆同时刺入两人体内,周身仙力激起巨大的热浪让人不敢直视。
    “呀——!”长歌一个用力便抵着着那人急速撞在墙上,扑通一声,大殿都晃了三晃。
    二人同是重伤,女子一身黑衣体态单薄,但此时此刻站的比那男子还直,男人挥手打断了两人体内的长矛,将自己与她分开。
    辅以分开,傲澜星君便大声吼道“你们都后退!”
    众仙见了无不胆寒,飞快后退两步,就连天帝也在太子夜轩的保护下不知躲在了哪里。
    但听一声轰隆隆的雷响,这座金光殿真的晃动起来,咔嚓一声霹雳,蓝白的光芒闪耀穿越了金光殿的穹顶,以一种奇特的轨道向顾长歌劈去。
    “主人小心!”
    乌童大叫一声飞跃向穹顶,双臂一展便形成一个结界,将长歌牢牢保护在结界之内。
    天雷落下,众人只看到刺目的闪电宛如一个倒扣的金钟,在黑衣女子周身叫嚣却碰她不得分毫。
    长歌一把拔出体内的长矛,飞手掷向了不远处的男子,直直插进傲澜星君的心肺,随着他呕出一口血沫,叫嚣的闪电终于趋于寂灭。
    长歌昂首看着他们“神,再也无法来拯救你们了,你们会不会觉得悲哀?曾经我以为自己永生永世不会与你们生出任何交集,曾经我还追着七彩祥云奔跑想要去一睹仙的姿容。若我知道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贪婪!你们玩弄了众生到头来连神都欺瞒!我宁愿这天界只是活在传说之中!”
    传说,那一日,天上的梵镜太子妃策动天地之变与天界为敌,传说梵镜娘娘变成了千年前的另一个魔尊。
    传说那天,梵镜娘娘的身上显现出了神迹,传说梵镜娘娘能驾驭六合梵印和御天碧落剑,将天界万年基业毁于一旦,金光殿都土崩瓦解。
    在凡间修仙门派中,对这场变故只有寥寥几笔记载,但却封锁至深不为人知。
    ‘日色赤,中有黑气翻腾,数月乃消。夜中,星陨如雨,常伴天有大声如雷,火光赫然照天。
    十月雨雪,无冰,六鹅退飞。次年,又伴水灾、旱灾、虫灾。
    又年,灾常先至,而异随之。灾者,天之谴也。逆天暴物,则日月薄蚀,五星失行,故称天地之变!’
    这场灾祸在天界不过眨眼及至,在凡间却持续数月,影响多年,此乃后话,不作多言。
    衡矶子站在青华派的高阁上仰望头顶上的天兆,一双不大的眼睛越眯越小,越眯越小。
    “掌门师兄可看出了什么蹊跷?”说话的是他身边的师弟笠翁,笠翁单手握着自己的那柄玄铁长刀忧心忡忡“如果担心,不如去天宫一趟?各大修仙宗门可都在等您发话呢。”
    “哎呀,哎呀。”衡矶子低头揉眼“风太大,迷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笠翁似有薄怒,“师兄啊,都什么时候了,天现异象,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啊,真不去天上看看?”
    “天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我等凡人能有什么办法,该吃吃,该喝喝,总会过去的。”
    笠翁气的一跺脚“话是这个话,但事不是这个事啊!哪那么容易就过去了!是不是魔尊还没有完全被封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这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