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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

      迟九渊眯起金色竖瞳,冷笑一声:樱桃?没有,已经被、吃、光了!
    陶苒:QAQ
    还有狗仔在影帝的后院看到个神秘男人。
    这男人拍着一棵水灵灵的小樱桃树,冷声道:太热的话就抱我,我是冷血动物。
    树叶哗啦啦的响,打咩打咩,还是热!变成小树最消暑!
    男人指尖摩挲树干,又问:还是你想让我也变回原身,盘你身上?
    陶苒:
    第二天娱乐头条:
    震惊!影帝陶苒神秘男友正面照曝光,疑似智力障碍人士!竟在庭院里对树说话!!
    被智障的迟九渊冷笑一声,扛起某影帝踢开卧室的门。
    封印千年醒来就破产的穷鬼恶龙攻怂萌但能打的土豪樱桃树受感谢在20210908 23:00:22~20210909 22:3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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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番外少年初长成(1)
    晟启三年, 又一年秋,大昭迎来了他们期盼已久的小太子,一个哭声嘹亮的天乾男婴。
    元年皇帝就说他有孕了, 朝臣眼巴巴的等着, 一等就是两年后, 是个人都能想到当初皇帝是诓他们呢,只有新上任的钦天监司正一拍脑门, 想出个绝妙的马屁。
    他闭着眼睛掐指一算, 说小太子是麒麟降世, 要选个大吉之日才能出世, 所以孕育两年才得以降生。
    邵云朗收到这奏折后笑的肚子疼, 直呼有才,小太子就这么定下了名字邵铭麒。
    也不知是不是这麒麟降世的名号,邵铭麒出生以来, 大昭确实风调雨顺,于是民间便愈发相信这套说辞, 还有人私下修了太子庙,庙里供着个穿肚兜的光腚泥娃娃。
    邵云朗有几次和顾远筝偷溜出去玩, 还去庙里拍过泥娃娃的屁股,想到邵铭麒有朝一日也会做皇帝, 到时候各地都有他光屁股的泥塑
    邵云朗又一次笑到肚子疼。
    小太子在百姓的祝福中长大,到了三岁, 他在民间传说里已经是三头六臂、百毒不侵、口能吐火、力能举鼎
    这他娘的是三岁?!邵云朗指着一幅画目瞪口呆的问顾远筝。
    淡定如顾皇后,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见小摊上摆着个麒麟太子辟邪图, 上面画着个肌肉虬结穿着红肚兜的壮汉,唯有一张脸勉强带着点婴孩的样子,左手拎大锤, 右手擒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
    这你就不懂了。摊贩摇摇扇子,得意道:我这画的是太子真身,小殿下平日里自然不是这样的,唉?两位客官,你们看了有一会儿了,买不买?
    邵云朗好奇道:你这怎么卖啊?
    摊贩坐直了,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一家三口。
    两个成年男子皆是眉目俊朗,身量修长,一着紫棠色锦袍,一着月白色长衫,紫衣男子拿着辟邪图在问价钱,那俊美的眉眼不似中原人,颇具异域风情。
    而白衣男子一手拎着淑芳斋的点心,一手抱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娃,那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爹爹的领口,嘟着的嘴角还挂着口水,脖子上明晃晃的一把金镶玉长命锁。
    啧,大写的有钱!
    小贩有了底,伸出五根手指挥了挥,我这是菩山老祖亲绘,皇极观里开过光的,一口价,五两!
    他知晓这些贵人根本不在乎这点银钱,五两,那不就是手指缝里漏出去的定点东西,这些贵人才不在意。
    谁知那穿紫衣的贵公子一挑眉,一两银子能买两百斗米,你这画上贴了金子?
    这公子竟然知道米价?!小贩有些心虚,眼睛转了转,客气笑道:那您说个价?
    邵云朗把那纸张放回小摊上,用瓦片给他压好了,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小贩一眼,去年我回青州探亲,你还在卖画,生意不好吗?做这些旁门左道?
    倒也不是不好
    如今风调雨顺,粮价也便宜,有手有脚的都饿不死,但谁嫌钱多?为了挣钱说两句漂亮话怎么了?
    再开口他虽说的客气,却已经是逐客的意思了,您要是不买,也别耽误我做生意吧。
    这要是当年的五殿下,这会儿估计已经掀摊子了,但如今的皇帝只是轻笑一声,又看了眼这摊子,从顾远筝怀里接过穿粉裙的儿子,转身便走了。
    身后小贩又叫道:公子,你真不买啊?一两银子也成,我一两银子卖你五张!
    邵云朗笑出声,颠了颠怀里还在睡的邵铭麒,回身道:本公子有真的,傻子才买你那冒牌货。
    小孩被晃醒了,睁着湿漉漉的茶色眼睛,也不哭闹,他啵的吐出一个口水泡泡,扭着肉乎乎的小身子抱住邵云朗的脖子,含糊的叫道:父皇
    邵云朗也没看他,对顾远筝低声说:这股歪风邪气得治一治,太子庙也就罢了,现在都开始打着年年的名号坑蒙拐骗了。
    邵铭麒听见自己的小名,歪着脑袋问:谁打年年?
    结果两个大人都没理他,他爹爹也皱着眉和父皇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啵~邵铭麒无聊的吐了个口水泡泡,在邵云朗抱着他经过某个糖人摊子时,他大眼睛一亮,短腿有力的一蹬,父皇!我要猴~
    这臭小子已经开始体现出天乾强健的身体素质了,猛地往前一窜,差点从邵云朗怀里飞出去。
    我邵云朗把要出口的脏字硬生生憋回去,肋骨被这臭小子踢的隐隐作痛,他把邵铭麒夹住,扭头去看那糖人摊子,突然笑道:儿子,要吃糖猴啊?
    不知为何,小太子敏锐的察觉到他老子笑的不怀好意,茶色大眼睛眨了眨,但糖的诱惑力太大了,邵铭麒嘬着手指,还是点头,嗯嗯,要~
    顾远筝无奈扶额,小五,你又要玩什么?
    邵云朗嘿嘿一笑,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陛下买了三只糖猴,还买了隔壁鱼贩的钓鱼竿,自己叼着只糖猴,第二只挂到了鱼线上,将杆和线的长度调整好,又将钓竿顶端的断茬处用手绢缠了两三圈,才让邵铭麒背在了背上。
    糖猴留在眼前晃晃悠悠,年年唇角口水吸溜吸溜,邵云朗一松手,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抓糖猴。
    然而他走,糖猴也走,小短腿和那晃来晃去的糖猴始终有段距离,邵铭麒年纪虽小,却和他爹爹一样,是个认准了一件事就非要抓住的倔脾气,于是小短腿便愈发奋力的去追糖猴。
    顾远筝:
    邵云朗:哈哈哈哈哈!!
    天色已晚,街上人不多,但只要有个路过的都忍不住驻足去看那奶呼呼的小娃娃,那小家伙紧绷着一张小脸,像只步伐坚定的小鸭子,腆着小肚子,每跑一下脸颊上的肉肉都跟着一颤,让人想上手戳戳。
    后面紧跟着的两位父亲更是一对儿璧人,身量高些的温润公子眉眼间尽是宠溺,而另一个俊美风流的,则勾着他的肩膀,在旁边笑的丝毫不顾形象。
    就算如此,仍有小姑娘看过去时羞红了脸。
    邵云朗二人身高腿长,怕邵铭麒摔倒,便一直左右跟着,陛下很快把糖猴吃完,咂舌道:齁甜,他怎么就爱这玩意儿?
    顾远筝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抓着他的手给他擦那黏糊糊的糖汁,想起什么,便摇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年年,你嘴里也有颗牙不太好,以后少偷吃他的奶糕。
    啧邵云朗不满道:阿远,你别说的我像个孩子似的,我问你,我那牙在最里面,你怎么知道的?
    顾远筝:
    啊邵云朗眯眼笑,凑到顾远筝耳边道:前几天半夜你给我端水漱口,然后检查时看到的?唉?皇后,朕为什么漱口来着?
    他呼出的气息温热的落在顾远筝耳畔,细细痒痒的钻入耳窍,最后羽毛般搔过心尖。
    顾远筝喉结滑了一下,抓着他的手也紧了紧,半晌放开,若无其事道:年年回去便要蒙学了,想来与陛下独处的时间会很长吧。
    啊哈哈邵云朗干笑一声,你说什么?风大,我没听清唉?臭小子走直路,你往哪拐呢?
    陛下上前两步,追上跑歪了的小太子,提溜着后面的衣服,把小崽崽拎回大路上。
    邵铭麒跑累了,终于被小石头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一下摔的实诚,他呲牙哎呦~一声,眼睛里立刻泪花闪烁,但小叔严灵绪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太子捏紧小拳头,让金豆子止步于眼眶。
    只是糖猴被折腾一路,终于从鱼竿上掉了下去,沾了泥土,好像不能吃了。
    这下爱穿小裙子的小男子汉绷不住了,嘴一扁发出一声呜咽,然后他衣服一紧,被邵云朗提了起来。
    皇帝蹲下身,把那脏糖猴踢走,捏了捏儿子软绵绵的脸蛋,觉得逗的差不多了,该哄一哄了,便咳了一声严肃道:哭什么哭?你回头看看,今天自己走了多远?
    邵铭麒吸了吸小鼻子,回头一看,离糖猴摊子那么远!
    从景华宫到龙宸殿,也就这么远,下次自己走回来!邵云朗按着他的小脑袋,把惊呆的崽崽转过来,不许让阿陶抱着,知道吗?
    隔辈亲,严太后明明对邵云朗教导严厉,却有些娇宠邵铭麒,导致这小家伙现在有点懒。
    知道了,父皇。邵铭麒乖乖点头。
    乖儿子。邵云朗满意的笑了,伸手进袖子里摸了摸,糖猴,父皇这里还
    然后他在小孩炙热明亮要烧穿袖子的目光里,拿出一张黏糊糊的油画糖纸。
    那猴儿,化掉了。
    邵铭麒:
    邵云朗:
    父子俩面面相觑片刻,太子殿下终于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啊邵云朗头皮一麻,抬头向顾远筝求助,指着那一抽一抽的小身子道:阿远你看,他哭了
    顾远筝叹了口气,我看到了,还有陛下,你笑的太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怀了两年,两个年,所以叫年年。
    写着写着突然想到,爱穿小裙子的年年长大该是个少女攻吧哈哈哈哈哈感谢在20210909 22:30:06~20210910 22:5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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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番外少年初长成(2)【慎入,含小辈cp】
    晟启十一年, 小严侯成年了,于雍京正式承袭了父亲严耀的爵位,大礼之后便带着圣旨返回青州, 去祭奠他的父母, 把这个消息带给他们。
    同行的还有十三岁的庄小郡王, 以及八岁的小太子邵铭麒。
    相比其他世家子弟的金尊玉贵,严灵绪和庄鹤轩简直算是放养出来的, 两人去洛州看过牡丹、去西南喝过白毛风、去宁州种过红穗米
    而如今小太子也到了能放养的年纪, 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邵云朗希望邵铭麒能亲眼见一见众生百态, 亲自品一品人情冷暖, 如此方知民生艰难不仅仅是纸上寥寥几笔那么简单。
    当然,无论是弟弟、外甥还是儿子,那都是邵云朗的心头肉, 这些年明里暗里派人跟着保护也费了一番心思,如今少年初长成, 皆是能文能武的好苗子,陛下觉得这心思花的很值得。
    青州山路上, 一队不过百人的队伍不紧不慢的向前行进,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旁, 两个少年骑着马并辔而行,正在说笑。
    年纪小一些的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 容貌虽还未褪去稚嫩,但清俊骨相已然显现几分, 此时正扯着身旁那少年的袖子撒娇。
    灵绪哥,今年冬天我也想和你一起去西南庄鹤轩眨眼,睫毛扑簌簌的像两把小扇子, 他自小对撒娇颇有心得,自认此番肯定能说动严灵绪,末了又加了一句,求你了嘛!
    不料严灵绪不为所动,茶色眼珠凉飕飕的斜了他一眼,甩袖道:不行,撒娇也没用。
    他十五岁入了太学,每年年假都去西南,也不是去玩闹,而是跟着宇文涟学习兵法,前些年西南太平,庄鹤轩跟着去游历也就罢了,这两年蛮人北上掳掠愈发频繁,虽都被驻军拦了回去,但到底不太安稳。
    唉,你真是好无情啊。庄鹤轩叹了口气,也不生气,又去扯严灵绪的袖子,那你上次去西南,可遇到蛮人打秋风了?同我说说呗。
    他身侧马车帘子一掀,邵铭麒肉乎乎的小脸探出来,眼睛亮晶晶的附和:小叔,我也想听。
    杀人的故事庄鹤轩用手在脖子上比量一下,你个小破孩子听不得,快回去吃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