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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转眼就到了阴历四月份,韩昊迎娶了城门史陈大人家的二姑娘陈书眉。这场喜事办得很铺张,自然跟若影出门子不能相提并论。韩府三位老爷都在朝廷做官,谁没几个相好的朋友?再加上韩府的本族大都在京城,宾客络绎不绝,门口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
    韩府预备下流水宴席,从早上一直摆到晚上。内院同样是宾客满棚,一切都是三太太张罗,不过到底是二房娶媳妇儿,二太太少不得在宾客中穿梭应酬。
    眼下韩府和定伯侯府也算是亲戚,侯爷派人送了贺礼过来,三房也送了礼物。倒是林宜浩没能亲自来,若影一个人带着礼品回来。
    “姑爷怎么没一同来,难不成你婆婆旧疾又犯了?”二太太故意问着。
    若影听了眼神一闪,笑着回道:“我婆婆身体好得很,不过前一段日子因为头疼去庙里上香许了愿,恰好今个儿是还愿的日子。本来婆婆张罗着要自己去,可我们做晚辈的怎么能如此不孝?所以三爷就陪着她去还愿,临走时还一再叮嘱我跟祖母告个罪。三爷说了,二哥哥是他的朋友,又是大舅哥,大喜的日子不能亲自过来真是过意不去。等到他从庙里回来,一定请二哥哥喝酒赔罪。”
    这番话说得倒是让人挑不出错,二太太只好干笑了两声。老太太闻言点头说道:“百善孝为先,宜浩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今个儿来的客人很多,二太太见没在若影这里占上风便丢开手。老太太的亲戚都来了,在一起聊起来。
    若影见老太太等人忙着应酬,她便悄悄溜到清风堂附近,吩咐轻弦先进去瞧瞧。里面只剩下两个姨娘和几个小丫头、粗使婆子,其他人都去瞧热闹。
    她命弄琴在外面守着,若是来了人便去回禀,自己则顺着墙山进了后院。孙姨娘见到轻弦就知道准是若影来了,正扶着门框往院子里张望,见到她进来顿时湿了眼睛。
    母女二人相互攥紧手,不等说话都哽咽了。
    “姑娘和姨娘快进里面说话,让人瞧见又是一番闲话。”轻弦赶忙轻声说着。
    孙姨娘听了忙忍住泪水,拉着若影的手进了里面,私下无人仍不敢哭。她看见若影掉泪赶紧说道:“快别哭,外面都是宾客一会儿你还要出去,让人看出异样不好。”
    若影闻言少不得忍住,抬眼打量孙姨娘,见到她面色红润精神不错心里稍有些安慰。孙姨娘也在上下打量她,担忧的问道:“你怎么瘦了?在林府过得不舒心吗?”
    她眼神一闪,勉强笑着回道:“姨娘看我这通身的穿戴像是过得不好吗?”
    “堂堂侯府岂会缺这点儿东西?你出来见人穿戴寒暄反倒丢侯府的面子,你婆婆再瞧不上你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你是我生出来的,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瞒着我。”知女莫若母,孙姨娘一见女儿就感觉出她不对劲。
    若影听了心底的委屈一下子便涌上来,伏在姨娘肩上“嘤嘤”的哭起来。
    “有什么委屈跟姨娘说说,姨娘帮你想办法。”孙姨娘见状心疼得不得了。
    她抽噎了几下忍住,擦擦眼泪说道:“自打我进了门婆婆头疾犯得越发勤,上次去庙里进香便让大师算了一卦,说是跟属鼠的火命相冲。整个二房,属鼠的火命就只有两个粗使丫头和我。丫头被撵到田庄上去,我就搬到藕香园最后面的空房子里。那里偏西北,位属土,可以压制我的火。婆婆吩咐我不用过去给她请安,这不是变相禁我的足吗?三爷身边本来就有通房丫头,在内院行走都带着她,若是三爷晚上不过来我便整日摸不着人影。我总觉得他没有刚成亲那会儿在乎我了,长此以往我真怕……”
    “当年九姑娘的生母赵姨娘就是这般被……”孙姨娘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看样子你婆婆是故意整治你,什么相冲的话不过是信口雌黄罢了。你刚刚嫁过去,虽说姑爷心里有你可终究是时日尚短。若是你婆婆整日在他面前离间你们的关系,还有通房丫头掺和,姑爷早晚都会疏远你。如今你要赶紧想个办法,攥住姑爷的心是正经啊!”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来难不成我去绑人?还是跑到三爷跟前去说婆婆的坏话?”若影无奈的叹着气。
    孙姨娘听了沉思一会儿,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又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放在床下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包东西。
    “这玩意儿药性很强,记住只能用一点点,不然你会受不了的!”说着孙姨娘把药包塞进她手中,“记住,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就会大祸临头啊!”
    若影红着脸紧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下,最后把药包贴身放好。她已经连续有十多天孤枕独眠了,对林宜浩的思念就像万蚁钻心。她知道林宜浩好音律,便每晚在房间里弹琴想把他引过来,可却始终不见他的影子。想着今日是二哥哥成亲的好日子,他应该会陪着自己回来,没想到她只等到香草的传话。
    难道洞房那夜他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若影实在不能相信!她把所有的埋怨都倾泻在婆婆和通房丫头香秀身上,觉得若是林宜浩见到自己一定会心软,一定会想起往日的恩爱,一定不会让她这个佳人寂寞。
    虽然她觉得姨娘的办法太下作,不过若是能留住林宜浩的心再下作的事她也愿意去做!
    孙姨娘又从盒子里拿出些金银首饰和银子,对若影说道:“你在侯府需要银子的地方多,这些你拿着多少能补贴些。如今你父亲常来过夜,隔三岔五便有赏赐,等攒多了我再想办法给你。”
    “姨娘。”她闻言不由得湿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突然,后窗户那边似乎闪过一个人影。若影见了心下一惊,“谁?”她惊呼着过去打开窗户,却并未见到有人。
    孙姨娘心生警惕,赶忙让她离去,不过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眼巴巴站在廊下一直看着若影消失不见。
    若影回了侯府,吩咐弄琴去跟李妈妈回禀一声。眼下她不能见二太太,有什么事都要劳烦李妈妈转告,每传一次话都少不了塞银子。虽说她带过来的陪嫁银子不少,可也要省着点用,不然光靠月钱能办什么事?况且这侯府的下人都是见多识广,出手太寒暄反倒让人看轻。
    这次回韩家,孙姨娘塞给她的银子足有二百两,再加上那些金银首饰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够她周转一阵子了。她告诉自己要尽快得到三爷的宠爱,免得要时常看这起奴婢的脸色。
    晚间,她吩咐弄琴偷偷去打探,知道三少爷就在藕香园的小书房看书呢。她闻言不由得欣喜,找出一套薄纱的衣服穿上,屋子里只留一枝红烛,这才吩咐弄琴去请三少爷就说自己病了。
    她觉得时候差不多,把轻弦支开取出孙姨娘交给她的药包,打开往茶杯里放。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吓得一哆嗦,只见白色的药末纷纷扬扬落在茶水中。
    若影顾不上许多,忙把药包掖在床铺下面然后躺在床上。她刚躺好门就被推开,林宜浩走了进来。
    他本就是个才高八斗目下无尘之人,看不上眼的人或物从不上心。洞房那日把若影错当成他人,这才行了夫妻之礼。因为新婚一个月之内必须同房,他每晚面对若影,实在憋不住才应付一下。过了月,若影就挪到后院去住,他落个眼不见为净也就不过来了。
    刚刚弄琴过去找他,说是若影身子不舒服。他本想直接吩咐人去请大夫,可见天色不早还是决定先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等到他进屋一瞧,顿时眉头微皱,这暧昧的气氛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若影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倚在床上,一枝红烛发出幽暗摇曳的光芒,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他一扭头,看见弄琴已经出去把门关上,反正来都已经来了索性就进去坐下。
    “虽说眼下进了四月,不过晚上还是有冷风,你身子不舒坦应该多穿衣服才是。”他只看若影的脸,眼中一片清明。
    “让爷担心了,其实婢妾身子很好。”她听出宜浩话里的意思就不再装病,“婢妾只是太想爷了,所以就扯谎诓爷过来,还请爷恕罪!”说着她下床行礼告罪。
    林宜浩见她如此坦诚,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爷这几日都在忙着谱一首新曲,冷落你了。”
    “哦?可否让婢妾瞧瞧?”若影感兴趣的说着。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道:“还没谱好,以后再说吧。”
    若影不过是想要找到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哪里就是真的想要看乐谱?她把桌子上的茶端过去,笑着说道:“这是婢妾亲手泡制的茶,爷尝尝。”
    他接过去喝了一口,若影见状心“怦怦”乱跳起来,又扯些其他的话哄着他多喝了几口。
    不多时,但见林宜浩面露潮红呼吸粗重,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情yu。若影知道这是药劲上来了,忙略带羞涩的看着他娇声说道:“爷,时候不早了,安歇了吧。”
    林宜浩只觉得浑身燥热,看见她纱衣下的曼妙身姿就越发按捺不住。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把若影扑倒在床上,撕破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那孙姨娘给若影的是勾栏院的窑姐都不敢轻易使用的夜夜求又欠散,此药药性极强,男子只要服下一点便可动情。
    刚刚若影一紧张分量放多了,那林宜浩本就正值壮年,这下竟金枪不倒大半宿都没闲着。到后来若影连声求饶昏死过去,林宜浩却停不下来。
    等到他鸣金收兵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有血迹,身下的人似乎断气了般了无生息。
    林宜浩见状心下一惊,忙掐她的人中,见到她睁开眼睛方长出了一口气。他自知不是孟浪之人,缘何今晚会如此放荡不羁?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心中忍不住一动。
    “你觉得怎么样?爷这就吩咐人去请大夫来!”虽然他心中起疑,不过还要先顾若影。
    若影只觉得浑身疼得像被撕裂,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竟比破瓜还要疼上一百倍。她不敢看大夫,唯恐被人看轻笑话,忙阻拦道:“爷不用请大夫,婢妾休息一两日便会好。”说罢想要起来侍候林宜浩净身,可略微一动便疼痛难忍只要躺着。
    这个时候请大夫会惊动太太等人,况且又是这等私密之事,林宜浩也不想被人说三道四便点点头。
    若影没有半点力气,闭着眼睛昏昏沉沉起来。他见状起身穿戴整齐,把桌子上的茶杯装到口袋,这才喊丫头进来侍候。
    弄琴等人本来已经下去休息,听见动静忙披着外衣跑过来。
    “好好侍候着,有事马上回禀。”林宜浩吩咐着然后扭身走了。
    弄琴一头雾水,走到床前才发觉出不对劲,若影脸色难看双眼紧闭,身下露出一抹鲜红。
    “姑娘!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吓得大喊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轻弦跟在她后面进来,见到这情形忙捂住弄琴的嘴巴,“你别喊了,让人听见又不知道会编排姑娘什么呢?姑娘没事,不过是……反正你别瞎嚎了。”
    若影被她们吵醒,瞧见弄琴满脸泪水勉强着说道:“我没事,哭什么?让我先睡一下,一会儿就会好。”
    弄琴见她还能清醒的说话放心不少,想上前侍候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倒是轻弦有些经验,让她打热水进来,帮若影清理下体又换了褥子。
    看见若影下体被撕裂红肿的不像话,轻弦不由得皱眉。把姑娘伤成这个样子竟然一走了之,这三爷爷忒狠心了。
    她哪里知道林宜浩连夜离去是找人查验茶杯,这一查竟让他大惊失色。他实在是不能相信,一个大家闺秀竟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竟比ji女还不堪!
    本来他对若影就没有好感,因为误会才会走到一起,眼下想起若影心里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若影的药下得过重,林宜浩起了疑心追查下去,果然查出茶杯里有cui情药的成分,而且是很霸道的那一种。他对若影感觉到唾弃,连想都不想去想她,把她放在后院不闻不问起来。
    二太太见状倒让她搬回藕香园的厢房,说是大师做法给了护身符破了相冲的局。若影正愁整日见不到林宜浩的人影,欢喜的收拾东西回了厢房。
    她满心以为自己离林宜浩近了,婆婆又改了心意,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亲密。可没想到却事与愿违,林宜浩进内院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宿在外书房里面。即便进了内院,也宿在上房留香秀侍候。
    她成亲快三个月算起来竟只和林宜浩同床两次,而且每一次都让她痛不欲生。她一方面抗拒男女之事,一方面又渴望和林宜浩亲密接触。只要林宜浩进了内院,她便找由子过去侍候,可林宜浩的冷淡,眼中的嫌弃、厌恶让她特别的难受绝望。
    转眼就到了端午节,侯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不过若影却没有半点心情。过了节就到了她三姐姐若妍出嫁的好日子,林宜浩依旧没有陪她回韩府。
    老太太等人见了心里都暗自合计,饶是若影满头珠翠一脸的幸福洋溢也粉饰不了太平。不过今日的主角毕竟是若妍,众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她。三太太趁空把她拽到边上,悄悄说道:“朝廷里有几个跟你父亲不对劲的老臣,前几日在皇上面前奏了一本。本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有人美言几句就能完事。你回去跟姑爷说说,让他求着侯爷帮衬一下。”
    “朝廷的事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随意议论的?”若影闻言心下一惊,料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参父亲的既是老臣必然受皇上器重,假若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何必要侯爷出面?她在林宜浩跟前不得脸,即便是说了也无济于事啊!
    三太太听到她没有应承,顿时拉下脸说道:“本来这件事不大,你大伯父还认识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不过你毕竟是三房出去的人,出事的又是你父亲,总不能让我舍近求远!虽说你嫁到侯府,可若是娘家不体统也让人家笑话。你父亲步步高升,你在婆家才有脸面,谁想要给你脸色瞧也要掂量掂量。
    况且府里上下都认为你嫁个好人家,难得跟姑爷琴瑟和鸣,这点小事都帮衬不上让人讲究!自打你嫁过去姑爷就没上过门,不会是你侍候的不经心让他生气了吧?女人这辈子总要靠男人,只有男人给撑腰才能在内院混得风生水起。你常在孙姨娘身边,耳熏目染多少也能学着些,怎么就不开窍?”
    “我和三爷提提,不过能不能成就说不准了。”若影听见她提及姨娘只好答应下,眼下她在侯府情况不好,倘若被她知晓会苛待姨娘。
    三太太见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知道你是怕连累婆家,不过你尽管放心,你父亲又不是能杀人放火的恶人!我这就跟你父亲禀告,老爷听了一定很高兴,他是生了个好女儿!”说完急叨叨走了。
    若影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想着该怎么跟林宜浩张口。若是办不成这件事,娘家的人一定会说她在婆家过得不如意,这不是打脸吗?瞧瞧刚刚若妍穿上大红嫁衣的得瑟劲,看她时傲气的眼神,让她心里堵得慌!
    “八姐姐怎么在这里站着?”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的话吓了若影一跳。
    若影怔过神来,忙笑着回道:“屋子里人多闷得慌,我便出来走走。这会子儿何家的花轿该来了,咱们送三姐姐上轿去吧。”
    二人回了屋里,见到若妍头上蒙了大红的盖头,老太太正对着她叮嘱些什么。若影见状心里酸楚,三个多月前她就是这般嫁了出去。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憧憬,不过才三个多月就全部化作泡影!她实在弄不明白林宜浩为何变得这样快,从新婚之夜的深情款款到现在的嫌弃厌恶,让她觉得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在茶里动手脚的事情让他知道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问,这一点又让她不确定。或许是自己没能把他侍候爽快?姨娘不是说男人只要下身舒服就会对女人宠爱吗?他那般不留余力的弄自己,难道还没爽利吗?一想到那两晚的痛苦经历,她就忍不住胆战心惊,男女之事太恐怖!
    “八姐姐,八姐姐。”繁星见到她心不在焉轻声喊着,“姐妹们都送了贺礼。”
    她回过神来,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众人见了无不称赞,都说她如今是嫁入侯门过富贵日子,随便拿出个什么物件都是宝贝。
    繁星瞥了她一眼,细心的发现她笑得很僵硬,眼底一片哀伤。
    嫁姑娘跟娶媳妇不同,一般都是头天晚上请客,当日送走新娘便陆续散去了。若影不想多留,唯恐被老太太等人看出什么,便找了个由子随亲戚一起离府了。
    她回了侯府,心里想着三太太交待的事情,着实有些为难。
    “姨奶奶,三爷刚回来正在上房喝茶,看样子心情很好。”上房的一个小丫头被若影收买,时不时就过来回禀林宜浩的行迹。
    若影闻言忙吩咐弄琴帮她换身衣裳,又对着镜子整理了头脸这才出去。刚走到窗根底下,她便听见林宜浩温和中带着轻笑的声音。
    等到她挑着帘子进去,一眼便看见林宜浩带笑的眼睛,不过却在看见她时立即变得冰冷。
    “府里的喜事办得可顺利?”虽然他打心眼里厌恶若影,不过却也不想把那晚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毕竟还关系到他的脸面。另外他还顾忌若影是繁星的姐姐,就想着放她一马。只要她从今往后安分守己的待着,他自不会在吃穿上亏待于她。所以在丫头们跟前,他少不得给若影留有余地,毕竟她还是自己的贵妾。
    若影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细情,听见他询问自己娘家的事情心里忍不住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