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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九节 垂涎

      “姐姐!”
    很简单的两个字从林冰岚等少女嘴里说出来,让她们顿时有种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奴隶们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主人对我好,我就会对主人好。
    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把自己当做人看,给予尊重的主人。
    杨秋容掏出手帕,一个个顺序为少女们擦抹泪水。
    就在这个时候,老仆杨大海忽然从外面匆匆跑来。他神色凝重,表情明显带有急意,对杨天鸿说:“少爷,您快出去看看吧!那个女人过来了。”
    在杨府外院,无论老兵还是仆役,都管骠骑将军的平妻徐氏叫做“那个女人。”
    ……
    从内院到外院,之需要穿过后花园就行。杨天鸿从归元宗回来后,这堵围墙就被加高加厚,除了留下一道小门可供出入,其余所有入口皆被封死。这种做法让徐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指责杨天鸿。毕竟,他的理由很充分:“你终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若是不将内、外两院分隔开来,闹出什么事端,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做事情不留情面。”
    杨天鸿的冷硬,徐氏已经有所领教。上次,娘家过来的那个门子突然暴毙,内院这边只说是突然得了急病,徐氏自己却很清楚,必定是杨天鸿在其中做了手脚。
    知道归知道,却没有证据。
    独自呆在杨府内院,冷冷清清,这种日子徐氏觉得实在没有意思。最近,她一直住在娘家,府内事务都是交给贴身丫鬟负责打理。当然,每月初一、十五,徐氏还会回来,显示一下自己身为杨府内院主母的威严。
    徐氏不想招惹杨天鸿。问题是她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杨文嘉、杨文耀。
    男人在两性方面的发育往往要比女性更早一些。杨文嘉也是如此,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已经懂得女人在床上的美妙滋味儿。内院那边稍有几分姿色的丫鬟,都被杨文嘉上了个遍。京城里颇有名气的酒楼妓馆,杨文嘉也是经常光顾的熟客。若是换了普通人,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早就把身体活活拖垮。很幸运,杨文嘉此前摆在死鬼沈长佑门下,得到了昊天门独有的呼吸吐纳之法。虽说练功辛苦,杨文嘉却会在有时间的时候偶尔锻炼片刻,再加上他吃过沈长佑留下的丹药,身体素质自然要远远优于一般人。
    修炼这种事情,需要勤学苦练。以杨文嘉的怠惰和懒散,修为自然下滑很快。现在,他只是勉强保留着一品炼气士的实力。尽管如此,他在女人身上的表现,还是要比寻常男子强悍得多。
    天色已暗,杨府外院大厅里点上了蜡烛,把四周照得一片明亮。
    徐氏坐在堂上,旁边站着一个服侍丫鬟。对于她这个名义上的主母,外院的仆人从不买账。从进来到现在大半天了,没人过来问候,也没有奉茶。仿佛,徐氏坐在那里就是一尊不用理会的人形雕塑。
    杨文嘉背着双手,在大厅里走啦走去,神情很是烦躁。他不时停下脚步,朝着通往外院深处的走廊望去。只是,除了黑沉沉的夜色,什么也看不见。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凑巧。
    杨文嘉今天也去了玉锦阁。
    徐氏娘家乃是有名的豪商。杨文嘉在吃喝玩乐方面经验丰富,身边自然也有一帮狐朋狗友。这些人对好吃好玩的事情的非常敏感,消息也颇为灵通。上个月的时候,玉锦阁那边就传出消息,说是有十二个国色天香的美貌少女会以拍卖的形式发售。当时,杨文嘉就对这个消息很是关注,也看过林冰岚等人的详细资料。
    所谓资料,不外乎拍卖少女的身段、三围、年龄、特长等等。玉锦阁乃是天下间有名的拍卖行,在这方面自然做得很不错。资料上配有专业画师为每个少女所做的画像。这种资料一般只向内部人员以及有潜力的大客户开放。通过朋友的关系,杨文嘉得以一睹,也对其中几个少女很是垂涎。
    想要美女入怀,当然首先要拿得出足够的银两。
    资料上有着关于拍卖品的介绍和底价。估计下来,买下这些少女,总价值应该在三万两银子左右。于是,一帮纨绔们纷纷凑钱,杨文嘉也拿出了四千两。虽说这种做法有些不值,毕竟楚国京师东市上差不多对等的女奴也就在一千两上下,万花楼里的头牌红女过夜所需更少。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自己喜欢,花费再多也是值得。何况,这是直接把人买回家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老鸨,也不需要看姑娘小姐的脸色。若是惹得老子不高兴,干脆把你这个贱货卖出去。到时候,多少可以收回些成本。
    事情就是这么出乎意料。杨文嘉当然没有资格进入玉锦阁拍卖场。他急不可耐的等在外面,却等回了垂头丧气的朋友。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沮丧:那些漂亮侍女被别人买走,价格高的远远超出纨绔们的承受底线。
    徐家虽然有钱,却不是杨文嘉的私产。
    期盼化为了泡影,杨文嘉自然很不甘心。他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了一份参加拍卖会的客人名单。在上面,他看到孟奇的名字。
    孟奇和杨天鸿走得很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杨天鸿在拍卖场里的样子,杨文嘉却几乎可以断定:孟奇买走这些舞姬,与杨天鸿绝对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关联。
    还是那么凑巧,杨天鸿和孟奇陪着徐彪在外面喝酒的时候,玉锦阁已经按照客人要求,把十二名舞姬送到了杨府外院。杨文嘉站在府门前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如同被猫爪子来回抓挠,痒得要命。那一张张精致美丽的脸庞,远远超过内院这边的任何一个丫鬟。若是比较起来,区别就像上等净瓷与粗糙土碗那么大。
    杨文嘉当时就想要跟着进去,却被杨大海等人拦了下来。
    老人家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是杨府外院,不是内院。你走错了地方。如果眼睛没有毛病,就转过弯,旁边才是内院的府门。
    杨文嘉身边的仆人很是畏惧杨大海。这个老人非常凶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炼出了一身本事,平常总是在园子里将两把数百斤石锁舞得风生水起,一身的疙瘩肉光是看看就觉得可怕。也难怪人家当年是随着骠骑将军南征北战的精锐老兵。现在虽然老了,本事和功夫却没有落下,而且越来越精力旺盛,足以让年轻人自愧不如。
    杨文嘉根本不管那么许多,直接硬闯。
    杨大海可不会给他面子。当场拧断了一个杨文嘉跟班的胳膊,然后大门紧闭。
    无奈之下,杨文嘉只能去求徐氏。
    徐氏当然清楚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不想插手其中,也不愿意多惹麻烦。
    徐氏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反正,骠骑将军杨靖已经死去,自己也服丧多年。现在,差不多到了可以改嫁的时候。有了这种念头,徐氏当然不愿意招惹杨天鸿。
    杨文嘉毕竟是徐氏的亲生儿子。而且,很会察言观色。
    杨文嘉面对母亲一再苦苦哀求,信誓旦旦:只要得到那几个看中的美貌少女,自己就再也不会出去游荡鬼混。
    这种话对徐氏很有杀伤力,真正是让她动了心。
    做娘的人,都希望自己儿子成器。杨文嘉这种浪荡子,徐氏每天早早晚晚不知说了多少遍,却从未见他有所改变。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浪荡,今天突然说出愿意老老实实呆在家中这种话,可见对那几个女人的确是上了心。虽说在家里乱搞,这种事情同样不被徐氏接受。可是相比外面那些风尘女子,还是家中的女人更让徐氏放心。
    徐氏要杨文嘉当面发下毒誓,如果从杨天鸿手中讨要到那些舞姬,杨文嘉以后就必须事事听从自己,绝对不得违逆。
    所以,母子俩这才从内院过来,坐在了已经很是陌生的外院堂上。
    杨天鸿出现在了走廊尽头。身后,是杨秋容和十二名舞姬。
    倒不是杨天鸿故意要领着舞姬们走这条路,而是想要前往另外一个方向的厢房,就必须通过前面大厅。
    一个男人带着一群姿色艳丽的美女,这种场景看上去就像一幅画,足以令每个看到画面的男人为之嫉妒,恨不得冲上去,自己代替前面那个男人的位置。
    杨文嘉猛然跳起来,指着其中几名舞姬,很是激动,语无伦次地连声叫嚷:“娘,就是她……她们,这个,还有那个,那个也是,还有后面那个……”
    不等徐氏说话,杨文嘉已经迈开步子跑了过去。他双臂张开,形成及其夸张的尺度,双眼圆睁,面部肌肉剧烈变化形成令人恐惧的笑脸。就像另外一个世界“麦当劳”门口的小丑,嘴巴裂开的角度非常大,小孩子虽然喜欢,大人看了却觉得晚上睡不着觉,如同恐怖片里的吃人恶魔。
    杨天鸿停下脚步,冷冷盯着快步跑来的杨文嘉。等他刚刚冲到面前,举起右手,朝着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狠狠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记很是用力。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已经是脑部受到震荡,当场打死。不过,以杨文嘉一阶炼气士的体质,倒也足以承受。
    他惨叫着,捂住面颊,在原地转了两圈,重重栽倒。杨文嘉用力捂紧滚烫发红,发出火辣辣剧痛的脸,怒视着杨天鸿,仿佛不认识般尖声叫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杨天鸿看着他,淡淡地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滚出去!”
    “住手!快住手!”
    徐氏的反应,总是要比事情进展慢上几拍。她看到了杨天鸿挥手痛打自己儿子的全过程。只是速度实在太快,等到她拔起脚跑过来,口中连声制止的时候,该打的已经打完,被打的也摔在了地上。
    杨天鸿朝着徐氏略微欠了欠身子,随便行了个礼,认真地说:“这里不是内院,外院的事情,用不着内院来管。请你离开吧!”
    徐氏毕竟是自己父亲的平妻,表面上的礼仪应该保持。
    徐氏扶起倒在地上的儿子,喷火的双目怒视着杨天鸿,恨恨地说:“他是你的弟弟,不问青红皂白,你居然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杨天鸿束手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处变不惊:“我说过了,这里是外院,不是内院。”
    杨秋容带着一干舞姬从旁边悄悄走过,目光正好与杨文嘉碰在一起,顿时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杨文嘉不要命地吼叫起来:“站住!不要走!那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我要了。她们是我的。”
    闻言,林冰岚等舞姬不由得心里一紧,停下了脚步,脸上纷纷流露出胆战心惊的神情。
    在以往的主人当中,就发生过主家之人为了争抢自己大打出手的事情。这对林冰岚等舞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不要说是双方打骂,若是闹得怒火上头,两边抡起刀子混乱砍杀也是有的。大臣砍死国主自任老大,手持兵权的将军杀进宫来自封为王,这些事情一旦平静下来以后,总是少不了对舞姬们拥有权的再次变更。但无论怎样变化,到头来,舞姬们的身份永远都是奴隶,永远都是主人的玩物。
    杨天鸿目光一凌,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杨文嘉。
    他不太明白杨文嘉话里的意思。
    这几个女人是我的?
    难道,这些舞姬当中,有杨文嘉的熟人?
    徐氏走了过来,用威严的目光注视杨天鸿。她强压着怒气,挥手指了指舞姬们,用吩咐的口气说:“文嘉之前就看中了这些女子。他回来找我要了些银两,打算去玉锦阁将她们买下来。没想到,你的动作要比他更快。不过也好,终究是兄弟之间的事情,容易解决。这样吧!你花了多少银子,我这里拿给你就是。让文嘉自己挑几个出来,也显得你们兄弟俩和睦,不被外人说道。”
    杨天鸿恍然大悟。随即,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如同实质般的血色火焰。
    他对徐氏和那两个兄弟没有半点情分。若不是看在死去父亲的份上,早就断绝了一切来往。没想到,已经是形同路人的徐氏,居然会为了杨文嘉上门找自己讨要几个舞姬……都说慈母多败儿,杨天鸿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只不过,他一方面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却对杨文嘉感到由衷的羡慕。
    有娘的孩子就是好。那种被老母鸡翅膀牢牢呵护的感觉,杨天鸿从未体会过。只可惜,自己母亲死于难产,若是她能活到现在,相必对于自己的袒护,绝对不会亚于徐氏对杨文嘉。
    感慨在脑子里瞬闪即逝,杨天鸿用极其凶悍冷漠的目光盯着杨文嘉。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凶狠,仿佛一头牢牢盯住了猎物的饿狼。毫不掩饰的冰寒和杀意,使得杨文嘉没来由一阵慌张,连连后退了几步,忙不迭缩到了徐氏身后,从母亲肩膀上露出一只眼睛,恼怒无比地飞瞟着杨天鸿。
    “原来,是你看中了这些舞姬。”
    杨天鸿用力拍了拍手掌,不无讥讽地笑道:“如果看中了就是你的,那么你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幸运,最有权力的人?”
    杨文嘉听懂了杨天鸿话里的意思。他很是恼怒地挥了挥手,连声叫嚷:“我就是比你更早看中了他们。上个月,我上个月就去了玉锦阁。那时候你在哪儿?这些女子是玉锦阁早就列入了资料的拍卖品,我可以叫出她们的名字来。不相信是吗?喏,那个穿绿色裙子的叫做林初秋,那个衣领上有鹅黄色镶边的叫做林映蕾。还有那个,肩膀服饰有珍珠坠子的,叫做林如巧。怎么样,这足够证明我比你更早看中她们了吧?”
    停顿了一下,杨文嘉继续怒气冲冲地说:“这些女人都是齐国那边的奴隶,她们最多也就是值得两万左右的银子。我朋友说了,你在拍卖场里装模作样充大爷,硬是要把银子提高到五万两。吃独食也没见过你这么横的。不管怎么样,这几个女人我今天要定了。大不了我娘还你几千两银子的缺额,我现在就要把她们带回去。”
    杨天鸿尚未开口,站在一旁的杨秋容却被杨文嘉这番话挑起了怒火。她运起异能,一个箭步冲到近前,用异常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杨文嘉。
    杨秋容很漂亮,杨文嘉也曾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动过邪念。一个美女站在面前与自己对视,在旁观者看来的确是一件妙事。然而,杨文嘉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美色当前的幸福。他觉得很是恐惧,很是慌张,甚至有种想要转身逃走的冲动。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杨秋容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寒冰。她卷起衣袖,露出洁白滑腻的胳膊,在空中伸展五指,做了个狠狠抓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