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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府墙高,夜踪迹会身份朦

      公子莞尔一笑,搀起她等道:“都快起来,你姊妹四人感情深厚,生死与共,本座甚觉欣慰。妹妹被贼人替换,如今不知去向,作为姊姊的你们心生烦恼,亦在情理之中。换之是我,只怕也会坐立难安。”三姝感激,起身跺泪万谢道:“婢子感激公子爷体谅。”公子道:“好了,快坐下吧!”三女抹干眼泪,依言复坐。
    刘进一旁瞧得骇然,而宗元则津津有味吃饭,此子吃至此时,忽然想起一事,遂问:“不对啊大哥?”公子奇称:“哪里不对?”柳宗元搁下碗筷,一双俊目死死盯着公子,若有所思,暗指:“您说交代我去办事,回来之后,备好酒席招待于我。那么请问,酒席呢?”
    公子一愣,不想此子仍记得这一茬,笑道:“桌上这些不是吗?”柳宗元轻啐:“放屁,这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饭,我要酒席,不然一切免谈!”公子皮笑肉不笑,说道:“你又何苦执着,好吧,当我欠你一顿饭,取下京城之后,双倍奉还。”
    柳宗元半信半疑:“你没骗我?”公子好笑:“至于嘛你,多大的孩子了,为了一顿饭怀疑我。”柳宗元摇摇头,仍是不信:“不不,你这个人太难让人琢磨了,我还是小心一点好。况且那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而你我这‘哥’字前头,带个表字。”
    公子嗤笑:“也罢,就你心眼多,不子承父业那倒当真可惜了。嗯,今天有你二哥刘进和几位丫头为证,我若反悔人神共愤,这总该成了吧?”柳宗元点头:“我是应该学着不怀疑你的,不然雪儿姊姊知道了,一定很生气。”
    这公子不愉,恼道:“你这小子废话未免也太多,快说说当时情形!”柳宗元点头,复一本正经道:“我遵你吩咐,一路跟踪假菊剑遁形,她在城内转了几圈,最后才奔至一座院落前,她左顾右盼,瞧得四下无人,这才一翻墙从后门跃了进去。”
    柳宗元适时跟上,夜里漆黑,灯笼之烽盈照。此子至门前停下,望上一瞧,见匾额上书道:“童府”二字。宗元嘀咕:“她来这里干甚么?童姓,莫不是那老太监?乖乖隆地咚,府邸这般气派,不知收敛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来出于好奇之心,二来遵循兄长令喻,探查此女落脚之处。好奇心一生,连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当即将身一跃,轻轻上了墙头,之后轻落瓦面,一路缓踏不弄出丝毫声响。瓦上看得分明,见那女闯入一间厢房,觉事有蹊跷,瞥见院中一株树颇大,当即身形一幌跃在其上。
    树临厢房仅有数仗之隔,夜里风大,轻摆枝丫。那厢房登时灯火通彻,有两条影子映在窗纸之上,其中一人乃闺女装束,认得定是那假菊剑无疑。而此女一旁之人,身材挺拔,瞧影像似个男人,极为消瘦,如同稍胖的女子一般。
    但见二人开口,距离颇远,不知言语些甚么。宗元一咬牙,瞅准瓦上一个方位,一点足尖,身飘如细叶,一跃已过,不带动任何声响,轻轻落足瓦面,即揭开一片瓦,俯身下探,又见灯火灼眼,烽光之下立足两人,果然乃一男一女。
    见那女子躬身,仿佛在聆听训斥一般。男者开口:“你怎么回来了?”此言一出,极尽苍老,略带几分涩哑,可是非常严峻。
    柳宗元一愣,寻思:“这人怎么是个老头?”下瞭,果见这人满鬓丝银,想必年岁已然不轻,与萧老伯一般年纪。
    那女惶恐,轻声颤道:“婢子被……被发现了。”这老者“哦”的一声,显然吃惊,又道:“你把情形详细说来。”那女不敢欺瞒,一五一十实说。
    老者听罢,赞叹:“那厮当真有几分难耐!”那女附和:“是啊,此人怀疑我之时,并无异样更无指出,而是假颜于色一路观察,这等心计也算上乘。”老者道:“既然你身份已被识破,那便不好露脸,就回来随时听候差遣。”那女应声:“是,小莲听候主人吩咐!”
    公子忽问:“你说甚么?那假扮菊剑的女子名叫小莲?”宗元点头:“他们是这样说的,怎么,这女子大哥识得?”公子摇头道:“不认识,你继续说!”
    柳宗元微瞥了兄长一眼,见他一脸如常,当无甚事,这才叹声道:“唉,他二人对完话,我心生疑虑,自思这老儿声音好生耳熟,只怕在哪听过,然而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来。岂知此时听得呼的一声,屋内灯火顿灭。只道他等发觉了我,不敢久待,身子一跃,遁形远去。”公子听罢,细细思索,眉头一直皱着。
    几人听后,也觉匪夷所思。刘进看向兄长,见他一脸深思,便问:“二哥,你在想甚么?”公子笑道:“我在想,这个叫小莲的到底是何许人,而与她会面的那位老者,身份到底如何,这些我们却无从得知,而他们对我们的情形,颇似甚为了解。”
    柳宗元轻叹:“唉,这都怪我,当时老儿一直背对着,害我无法瞧清他的面貌。”公子安慰:“这怎么能怪你,当此等情况之下,你能偷听清他二人对话已是万能,况且要一窥其面貌呢?”
    刘进道:“小莲这个名字稀松平常得紧,一般百姓皆会用它。这一点却无从查究,也不能探知他等下一步计划,预先做好准备。”柳宗元听了,更觉自责,小手一锤桌面,叹道:“怪我无能。”
    公子瞥了刘进一眼,见他唇角嗡动,似有言语清说,便快一步抢道:“好了,进弟,甚么也不要说了。宗元累了一天,已是辛苦,大伙吃了饭便去歇着吧。今晚将就一点,三个丫头睡里屋,咱兄弟三人在厅中打地铺。”
    三女闻言,速速站起身来,一万个不肯:“这如何使得,哪有主子睡地上,而丫头则睡榻上的道理。”跟着那梅剑说道:“我姊妹三人睡厅中,几位爷台睡屋里。”
    公子拒绝,说道:“如今已入秋中,晚上气候转凉,你几人衣衫单薄,如何承受得了?我几个乃男子,又有一身武艺,区区寒意倒不敢侵。”三女仍是不肯:“可是……”公子罢手:“此事便这么定了!”爷台心意已决,三姝不好强求,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