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权限受限，无法观看馆方藏品，我急call颜凌，让她以局里名义调查古画。
    “你好，经法医检验昨日于博物馆死亡的俩人身中剧毒，我怀疑他们触摸的古画携带不知名毒素，需要把古画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测。”
    颜凌来到博物馆和管理员交谈，并出示警证表明身份。
    管理员按照惯例和馆方联系，并取得相关的手续，他才把我们带进由冷藏储备的文物保护室，里面全是液态气压，既保存了文物，也避免有人把东西拿走。
    古画存放点为a22号仓，当管理员用眼瞳膜解锁打开仓门时，空荡荡的不见一物。
    “古画呢？”我几乎有些抓狂。
    管理员傻眼，一脸惊愕：“昨天就放这的，怎么消失了呢？”
    颜凌显得比较冷静，去一趟保安室，观察昨晚古画存放时的录像带：在阴暗的走廊里，来来去去大多是些工作人员，他们戴着白手袜，小心翼翼的把各种文物搬进去。
    直到古画由一名带着口罩的职业女性带进文物保护室内。
    “她是谁？”颜凌询问道。
    管理员对照一下员工表格，答道：“她是博物馆内的检验师，获得各种文物、考古博士学位，平日里接触的古物多数价值上千万，肯定不会图那古怪的古画。”
    颜凌点了快进，画面一度到女检验师走出来一刻，她姿势有些不自然，好像后背贴着什么似的，神情也比较恍惚。
    我是开着灵眼看的，女检验师后背仿佛多了一坨肉，而且周围散发着浓重的薄雾，看着并不像是鬼煞之气，反倒像山水环绕之气。
    “不好，古画吸取别的古物了。”我震惊道。
    山水环绕的气息斑驳，依稀可见一些瓷器、玉佩、画卷的影子，和之前观看博物馆指南里几件著名的风水挂件相似。
    管理员嗤之以鼻，指着画面里几件大型的探测仪器，胸有成竹地道：“现在科技发达，别说携带那么多东西，就算是把古画吞进肚子里，也能探测到。”
    我笑笑不说话，画皮鬼本质是人体皮肤，和古画融在一起早就不分彼此，所以极具迷惑性，躲避探测更是轻而易举。
    争执是毫无意义的，颜凌把情况上报于馆方，迫于压力他们同意检测各展馆的藏品，结果出乎意料。
    约有十件藏品损坏失去光泽，总价值不下于5个亿。
    管理员带着白色手袜，轻轻触摸到一件青花瓷碟，只听咔嚓一声碎成粉碎，还有两个画轴，卷开之时，变成白纸一张。
    “不可能……”管理员吓得瘫倒原地：“你们可要替我作证，这些都是自己坏掉的。”
    可以预见管理员不仅要面临失业风险，极有可能被馆方倒打一耙管理不善和损坏文物。
    当务之急是寻找录像内的检验师，我们按照员工表格上的居住地找上门，女检验师名叫李婕，因为一场车祸毁容，所以经常戴着口罩工作。
    李婕住的是一处单身公寓，因为经常孤僻一人工作到半夜才回家，所以邻居们都不认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和颜凌在门口等了良久，直到夜里8点，还是没等来李婕。
    “或许她死了？”我脑海里满是李捷被画皮鬼杀死的画面。
    颜凌表情庄重，猜测道：“画皮鬼老早就被你俩叔侄封印在古画里，根本无法感知外界的事情，我怀疑所谓的古画致死事故，不过是个噱头，是人为偷走。”
    还是颜凌看得通透，画皮鬼可不会吸走其它文物的风水，所以极大几率是人为事故。
    李捷按理来说，她应该想不到我们会那么快发现她偷盗古画的事情，所以会回来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夜晚10点多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还以为是屋主回来了，结果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
    她错愕的看着我们两个：“你们应该不是这里的业主吧？”
    我稍微解释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个人，很快就走。”
    漂亮妹子显得有些紧张，估计是觉得大半夜蹲在人家门口，肯定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转头把电梯门给关掉。
    颜凌在旁边思索一会，盯着漂亮妹子的背影：“她……她是李捷。”
    “怎么可能？李捷毁容了，刚才妹子面容娇好，也没有李捷那种抑郁的感觉。”我不敢置信道。
    “我侦查过许多刑事案件，直觉告诉我凡事不能只停留于表面，况且附近居民我都盘查过，没有这一号人，宁杀错不放过。”颜凌说完后就追了出去。
    只留下我一个在原地目瞪口呆。
    漂亮妹子越走越急，途中踩到破石子摔倒在路上，她有些惧怕的盯着颜凌，生怕什么似的。
    “你想干什么？”漂亮妹子惊吓道。
    颜凌亮出警证时，漂亮妹子眉头微蹙。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颜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漂亮妹子摸索半天：“没……没带……”
    颜凌只好把漂亮妹子带回局里，用指纹机验证，结果显示：她是李捷。
    我和颜凌在审讯室内，把李捷拷在椅子上，连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偷盗古画，良久后她没回，我便用桌上的强光照在她脸上。
    忽然，李捷的脸变得刺痛起来，仿佛这束光化为火，灼痛她一般。
    “别照了，我的脸都要毁了。”李捷哭泣道。
    颜凌一本正经：“如果我没猜测错，你应该和别人达成协议，用一张人造脸换你手上的古画，是不是？”
    不得不说，颜凌直觉真准，李捷难得的点了点头。
    为了直接摧毁她心理防线，我更是点出她身体里的毛病：“这张人造脸你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吗？是尸体上的人皮，携带大量毒素，你应该可以感觉每天中午或者是晚上，脸部会瘙痒无比。”
    李捷惊恐无比：“你说得没错，每次瘙痒的时候我都会挠出一道道血痕，但是那人给了我一瓶药水，只要涂抹之后，血痕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