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氏兄妹捣乱，江寒跟周瑞成之间的谈话进行得很友好，两人由于是单独待在办公室里面。为此，他们可以毫无戒备得为许多事情交流意见。
    在办公室的外面，韩悦很随意得坐在一张办公桌旁，并在随意得玩着手机。偶尔的，她还会给自己和周遭的环境照上两张相，然后再发上个朋友圈。
    沈思明并没有走开，而是就停留在韩悦的身旁。
    他真得很想问问江寒此行的来意，还有韩悦跟江寒如今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可他看得出来，韩悦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想要没话找话得去跟韩悦搭讪，可就变成了一件蛮困难的事情。
    “江总，您说得对！我也觉得咱们公司的市场部应该改制。其实这次的改制方案虽然还有许多不切实际，不完善的地方，可我感受得到总部的出发点还是好的，方案提出人的思路还是正确的。”
    “是啊！我们这些久在总部的人，在很多时候都跟外面的工作脱节了。由我们制定和规划的东西难免会有些跟实际情况不符的地方，可要是你们不给我们批评斧正，我们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了。”
    “江总，客气！江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虽然从年龄上来讲，江寒要比周瑞成年轻得多，可是他的地位毕竟在这里放着。
    不光如此，在江寒之前，在秦氏公司里面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工作过了。至少张君宝是不会做出类似这种事情来的。他本身就是海外财团空投过来的人物。他只要抓好上层建筑就好了。
    可如今秦氏的问题却处在基层上。
    若是没有人将秦氏各个分公司、办事处的底子扎牢，那将来无论总部能够想到多好的方案，可到了下面一样贯彻不下去。这是因为下面的人根本就不想要执行这些方案。
    这就更不用说，对于企业管理而言，越是好的方案对人的约束就越厉害、对分工的明确、责任的细化就越严格了。
    江寒看到周瑞成客气的表现，脸上却换成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老周啊！我知道你把这个城市里面的办事处搞得很好，这边的销售也搞得生气勃勃的，可我要是想把你调到别处去，你干吗？”
    “江总，如果我将来总是跟着您，我就干。”
    周瑞成虽然不像侯建强那么狡诈，可他毕竟也闯荡商海半生了，那肯定也是个老油条。
    当他听了江寒的询问后，可没有直接就把他的话应承下来。
    当然！那些所谓的表决心的话，他就更加说不出口了。不过，他却用了一个非常含蓄的手法，将自己支持江寒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是江寒听出自己并没有完全顺从他的意思，当然也就不会为此再责难他了。
    江寒听到周瑞成这似是而非得回答，脸上当时也就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很明显！周瑞成非但将他的想法表达了出来，而且还将这球提回到他的面前来了。
    若是他只是想要将周瑞成平调，并把他置于侯建强的领导下，他显然是不干的；可要是他能够把侯建强拿掉，那他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我打算把你调到分公司去接替侯建强的职位。”
    江寒没再隐瞒，而是直接就把这话说出了口。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还紧盯在周瑞成的脸上。虽然他的话应该是符合周瑞成的需要的，可他还是想要看看对方有怎样的反应。
    “让我去接替老侯？那他……”
    周瑞成听了江寒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迟疑。
    显然他的心里并非没有担心！毕竟侯建强在东南大区经营也已经有好多年了。在这片区域上下有不少都是侯建强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若是江寒在这件事情上操之过急，那侯建强跟他的人肯定都不会答应。
    到那时，就算是他能够成为秦氏在东南大区的头儿，可又能怎么样呢？
    “没错儿！我准备把他调回到总部去。”
    江寒看出周瑞成有顾虑，索性就把这样的话直接就说出了口来。
    “您把他调回总部去？”周瑞成的口中这么说着，脸上则变成了愈加困惑的表情。不过，若是江寒当真能够这样做的话，他在东南大区所要面临的压力倒是能小上不少。
    “是的！总部那边有许多事情需要人协助帮忙处理，而且我知道；老侯这个人还是蛮有工作能力的。这次，东南大区出事儿，他其实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您是说，张总？”
    别看江寒并没有提到张君宝的名字，可周瑞成却直接就把话给点破了。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口中也微微得吞咽起口水来。显然他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多。不过，他却又愿意在江寒的面前说实话。
    “对！我怀疑他跟老张之间有事儿。”
    江寒是真得想要把周瑞成收归己用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话，他是没有可能在周瑞成的面前如此坦诚的。
    当人的职位在一家企业当中达到一定高度时，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决定周围许多人的命运；他俩如今表面上是在谈论张君宝，可实际上这话却能影响到市场部的一大帮人。
    “江总，我应该帮您！可咱们这样做很难啊。”
    周瑞成并没有把难的原因说出口，只是叹息着这么感叹了一句，头就微微得摇晃了起来。
    “是啊！如果这件事情要是不难，那我也就没有必要亲自跑到这里来见你了。你觉得我是那种浪费时间的人吗？”
    江寒没给周瑞成一个直接的回答，可他的话却能够让后者更加明白他的决心。在这个世上只要是打破旧观念，转变新思想的事情都很难。可无论这样的事情再难，最终总归要有人去做。
    “好吧！江总，我听您的，我去分公司。”
    周瑞成边说边站起身来。江寒看到他的举动，则把自己的手向着他的面前伸去。紧跟着，两人的手可就紧握到一起，“老周，谢谢你！我需要的，就是像是这种敢为公司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