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就不正常了。
    黄少华等人也不是不知道，牛细毛在疯人院打工，和疯子接触多了，万一，他的思维被疯子感染了呢？
    “你们竟然不兴奋？”牛细毛惊讶不已，这伟大的构思，宏大的发财之路，你们竟然不兴奋？
    可黄少华几个心里却想，兴奋你个鬼，想，谁不会想？计划，谁不会做？你的计划再大，还不就是卖包子？
    卖包子，有出息么？
    再说，卖包子能够赚到这么多钱吗？五六三十，三万，这是我们的工资钱，一个月，卖包子能赚三万？鬼都不信。
    连工资都赚不到，你还冲出国门？
    见大家都不说话，牛细毛又问：“你们是不是对我的计划有什么怀疑呀？”
    “老大，我们暂时不讲冲出国门的事，先说说，你的包子怎么卖？关键是，怎么卖到三四万块钱，至少，工资得发得出。一个包子五毛，八万个包子才四万的营业额，还需要本钱，一个月不卖出几十万个包子，我们赚不到钱呐。”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谁说我们的包子五毛钱一个？三块一个！”
    “三块钱一个包子？里面放的是唐僧肉？”
    “什么肉也不放，我就放蔬菜。”
    无语了。
    所有的人都不做声了，刚才一听五千块钱的月工资，着实兴奋了一下，现在，就好像在冰水里呆着，全身都是冰凉的。
    牛细毛自然看出来了，说：“你们不要怀疑，放心跟着我，这里是十万块钱，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每个人先拿五千。
    这是第一个月工资，其他的钱，你们帮我添置东西。你们商量一下，分下工，谁做出纳，谁做会计，谁做采购。黄少华，你就做他们的头，取个什么官名好呢？经理！对，你就是经理了！
    黄经理，这是我租的门店，等会我们就开始蒸包子，还有些用具需要添置，譬如这蒸笼就得多买几个，炉灶也需要增加，不过，这几天还不急，名气还没出去，生意还得过几天才会红火，所以不急。今天，你们先帮我把面粉等材料准备好，然后，加夜班，蒸上十几笼大包子，明早就开始卖。
    哦，对了，黄少华，你高薪请一个蒸包子的师傅。”
    黄少华半信半疑点了点头。
    牛细毛拿出十万块钱，说：“这是十万，三万是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剩下的七万，添置材料和用具。”
    牛细毛把十万块钱交给了黄少华。
    钱一离开牛细毛的手，眼前，就出现了一行飞字：奖励10灵。
    “加在哪里啊？”又是财神爷的声音。
    “木系属性上。”牛细毛默念一句。
    接下来，又是一个极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舒服啊！
    太舒服了！
    两三秒钟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一行飞字有出现在眼前：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87弋、精神力 115玄。
    谁也没有发现牛细毛刚才那一秒钟的异样，黄少华几个怀着狐疑的心情开始准备去了。
    黄少华几个人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第二天早上，他们终于蒸好了十笼包子，门口挂了一个大招牌。
    “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
    招牌倒是很显眼，回头率也相当的高，很多人看了一次看第二次，有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还近距离仔细端详了一会。
    “神经病！包子三元一个，里面放了唐僧肉？”
    “卧槽，现在的人想钱想疯了！”
    “听说老板在疯人院工作，只怕是得了精神病。”
    ……
    看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买的人不见一个。
    对面包子铺倒是人不少，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尽是对牛细毛包子铺的讥讽之声。
    “昨晚，他总缠着我，要买下我们的包子铺，说什么为了我好，幸亏我们还明智，没有上他的当，否则，我们十几年的品牌就这样砸在他手里了。”
    这边卖得热闹，那边冷冷清清，这对比啊，好鲜明。
    黄少华急了，不见一个人买包子，就大声嚷嚷起来。不过，嚷嚷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倒是嚷了几声，肚子饿了。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开早餐啊？”
    原来，打昨晚起，牛细毛就禁止员工吃包子，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尝个鲜。
    香味，当然闻到了，口水也流了不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个，还没一个人敢相信，三块钱一个，能够卖得出去。
    “不行，我要让顾客第一个尝试包子的味道。”牛细毛似乎信心很足。
    终于，这个时候有人上钩了。
    “包子好吃吗？”
    “好吃！可好吃了。”
    “三块钱一个？”
    “对，三块钱一个，说不准过几天还得涨价。”
    “哦，这样啊。”
    “买一个，尝尝鲜？”
    “你要我买？你以为我有神经病是吧？”
    黄少华被呛得半天做不得声。
    又过了一会，有个老头过来了，眼睛盯着招牌，看了半天，似乎是眼神不好，看了又看，然后问：“上面写着啥？”
    “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黄少华大声说。
    “你以为我瞎了眼看不见是不是？我是问你们，这是啥意思！”老头大声说。
    “不是写着了吗，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黄少华耐着性子又说了一边。
    老大爷不干了，拐杖在地上挫得咚咚响，声音很刺耳，“我是问你们，你们这些不良商人，怎么可以在这条街上忽悠！咹！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
    牛细毛出来了，他刚才躲在里面吃了一个包子，这是他今天第六次偷吃了。
    一看，这不是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王大爷吗？
    东门上街，没有人不认识王大爷的，这厮年轻的时候是这条街上的一个混混头目。
    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在外面混了，但对这条街道上发生的事，他还是喜欢过问的。
    刚才很多人都在议论新开的包子铺，他怒了，拄拐棍走了过来，他是来砸场子的。
    “王大爷，您息怒，尝尝我的蔬菜包子。”牛细毛赶紧拿出一个包子伸到他眼前。
    “不吃！你牛细毛小子，平常见你还乖巧，是你开的？”
    “是。”
    “赶紧把摊子收了，都是邻居叔叔阿姨，这里的大爷大叔，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好的不学，学起了偷扒拐骗，你家爷爷是怎么教你的？”
    “王大爷，你尝尝吧。”
    “不吃！说了不吃就不吃！”
    牛细毛突然也恼了，大声说：“你不吃你就滚！”
    “嘢？你小子横啊！各位邻居，上！把他的摊子给我掀了！我们东门上街，容不得奸人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