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一一回家的路上第一次不唱歌，也不说话。
    两分小学渣今天不高兴了。
    南黎觉得耳根子清净多了，回到南湖湾。
    南黎下车，她开后座的门，“下来。”
    “窝去爸爸家住。”南一一拍着自己的小肚皮，“麻烦南小姐把宝宝衣服收拾一下，一会儿窝让秦叔叔过来拿。”
    墨南霆忍俊不禁，勾唇。
    南黎眉轻挑，“你叫我什么？”
    南一一奶声奶气重申，“南小姐啊。”这么大一个家，爸爸不硬气，封叔叔不硬气！
    总要有一个人硬气吧！
    那怎么办，这个重任只能落在本宝宝头上了呗！
    她有什么办法，遇到两个不争气的男的！
    妈咪都搞不定！
    她要反抗！
    “好。”南黎甩上车门，“晚上别偷偷往回跑。”
    南一一手臂一耸，不可能！
    南黎进屋，车子半天都不走。南一一伸长脖子，看向爸爸，怎么还不肥家！
    却不想看到爸爸盯着妈妈的后背，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老爸！”南一一的小手拍着墨南霆的肩膀，豪气云天，“为什么要看妈咪？”
    墨南霆侧头，捏住她的小鼻头，“非要去爸爸家？你去我家，我还能去找你妈咪？”
    南一一很是不解，“为什么要找妈妈，没有断奶奶的小朋友才老是找妈咪，爸爸你没有断奶吗？”
    “………”
    ………
    南黎回到家，周浴来了。
    “黎姐，搞定了，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老板，把袁如居住小区的超市给买了，在你名下，并且用了很特别的方法让袁如过来上班，监控已经联到了你的手机上。”
    至于什么方式，周浴省略掉了。
    这是南黎前天吩咐周浴做的。
    给袁如一份工作，让她给她打工，这样南黎能掌握她大半的去向。
    南黎打开监控，巧了，刚好看到袁如拿着一个袋子，鬼鬼祟祟的装米，塞在收银台的下方。
    “这种事情她一定不会只做一次，你时刻关注，每一次都保存下来，留着以后有用，让她偷就是。”
    就这小偷小摸的事迹，次数多了，够送她去坐牢。
    那么南黎就有证据去制衡她，以免她口不择拦去曝光封痕。
    和周浴聊完，南黎看到墨南霆的车又再出去。
    她想起他先前说要出去一趟，估计是有工作。
    “周浴，你去看看一一，她在墨南霆家。”
    “好。”
    这臭孩子好让她无奈。
    周浴离开，南黎给景曼丽打个电话，母女两人聊了很久。
    ………
    第二天。
    南一一真的一夜没回，挺沉得住气，不过，不在家，南黎也不用管她几点起床，上学有没有迟到。
    墨南霆总不会一点底线都没有的放任她。
    她七点半出小区，上班。
    在外面碰到了封痕的车，在外面等候，车头凝结了一层水珠，不知道他在这儿呆了多久。
    南黎下车。
    封痕也下车。
    “早。”
    “早。”
    南黎，“你是在等一一么？”
    “嗯。”
    “等很久了么？”
    也没有很久，大半夜而已。
    清晨的光幽凉而清冷，气候明显下降，秋天到了。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没有影子，这清凌凌一身，似山间青松玉柏，挺拔又孤独。
    眉目硬朗，眸深而清冽。
    他启唇，“刚到。”
    南黎淡道，“一一在墨南霆家，昨天我让她走着去学校，她生我气呢，怕是很多天都不想搭理我了。”
    封痕眉眼舒展，“确实是累到了，昨天中午她一个人吃了三碗饭。”
    南黎露齿一笑，眸中细碎的光点照耀，“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女儿。”
    “不客气。”封痕微停，好一会儿才问，“一一的父亲是谁？一一说她是你捡来的，她说她的邻居都知道。”
    南黎顿了一下回答，“她不是我捡的，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她，生她的那年我刚好19岁，那时还小，怕人说闲话，怕我妈会被人指指点点，所以编了这个瞎话。”
    封痕是唯一一个让南黎没有隐瞒的人。
    “那么，她父亲呢？”
    正好，墨南霆开着车出来，后座南一一抱着面包在吃，车辆缓慢的驶出，阳光打在车头，青光粼粼。
    南黎的眼睛从墨南霆的脸上慢慢移开，最后看向封痕，轻声，“若是一一认定了他，那就是他。”
    封痕，“那你呢？你也认定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