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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番160,那个孩子

      欧阳酒撞上他时,他就抱住了她。这拥抱跟她才醒来时截然不同,刚醒时心里没有骚动,只有错愕以及恍惚。
    方才躺在地上的那个拥抱,是面对危险情急之下的互相配合,它也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
    但这个拥抱……像极了男女的悸动他放在她身后的手,那手臂的肌肉仿佛都写满了欲言又止,他压抑的呼吸在她的耳侧一点点的往外喷洒,滚烫又炙热。
    欧阳酒攥着手,她的眼睛适应了这漆黑的夜色,便看到了他模糊的脸颊轮廓,以及眸中那黝亮的暗光,如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
    欧阳酒稳定好气息,手抓着他腰部的衣服,准备推开他。
    她说,“把你的手拿开。”
    傅凌骁没松,手指沿着她的尾椎骨往上滑动,让衣服的布料紧紧的贴着她的皮肉,一路往上,欧阳酒一路酥麻。
    最后他捂住了她的后脑勺,明明这么空旷安静的场地,他偏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细腻。
    “认识你五年,这是你说过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能不能换一句?”
    暗哑得撩拨着她的耳朵,欧阳酒侧头别过。
    一道短促的笑声从她唇里出来,如同蛇信子透着阴翳和清凉。
    “你是觉得我们……分的不够轰轰烈烈?还能破镜重圆么?”
    傅凌骁没有接话,落在她后脑勺的手慢慢有了松开的感觉,气息微缓,像是箭矢戳中了一道裂缝,露出了缝隙里隐藏的过往,那么血淋淋的。
    他们分开时决裂而干脆,每一步都抽打在跳动的筋脉上。
    欧阳酒又推了他一把,傅凌骁松开,但紧接着他猛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当初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搁在他心里九个月的疙瘩,不问始终是一道疤。
    欧阳酒一愣,她是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
    但很快的她后退一步,甩开他的手。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不是千方百计的要把孩子给打了?”
    傅凌骁眉头一蹙,“我什么时候要打打掉孩子?”
    “你少装蒜,那一天不是你安排那么多医生和护士等着我上手术台?”
    “欧阳酒。”傅凌骁沉着而道,“当年我让你上手术台是因为你很早之前骗我你怀了孕,我让医生做了一份假的流产报告。如果你的假怀孕不来一次假流产,你要怎么收场,我是让你用假流产去跟我妈讨回点什么,而你却利用这次机会真的做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欧阳酒怔仲了片刻,“……事情过去快两年,是没有对证,所以你胡说八道?”
    傅凌骁深道:“嘴巴这么硬,这是对我一个人的特权?”
    欧阳酒迟疑了几秒,问他:“你当时真的不知道我怀了孕?”
    “除了你谁知道。”
    欧阳酒当时也不知道她有孕,躺在手术床上医生才告诉她,那时她才知道她早孕28天。
    现在冷静下来想,傅凌骁并不知道她有孩子应是在情理之中。
    但即便是他被蒙在鼓里,荀初也知晓真相,她就在现场。
    这会儿他对她说明,她也不会跟他有什么,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冰释前嫌。
    傅凌骁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假怀孕大张旗鼓的告诉我,真怀孕却闭口不谈。”
    欧阳酒清清冷冷的声音围绕在风里,飘进了他的耳朵,“我们这个局面,讨论孩子合适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傅凌骁的气息沉了好几个度,他转身靠在了墙壁上,手放进了口袋里。
    欧阳酒也沉默。
    有风吹来,她侧耳去听,通过风可以分辨出出口的方向。
    风从身后来,出口必然在那个方向,她回头,刚刚一动,脚上缠了某个东西,有点热,顺着她的脚腕开始爬!
    刹那间她毛孔炸开,急声而喊:“傅凌骁!”
    傅凌骁闻声而来,一把抱起了她,欧阳酒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攀附到了一棵大树,脚不停的甩,企图怕它给甩下去。
    “蛇在我脚上!”欧阳酒心里冷汗涔涔,尽管漆黑,她还是死死的闭着双眸。
    傅凌骁徒手去抓。
    欧阳酒感觉那软绵绵的物体在她脚腕上缠了一圈,带着被傅凌骁拽开的拉力,尾巴刷上了她的腿腹,热乎乎的。
    她的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两秒后,傅凌骁抱着她往里面走了几步,欧阳酒道:“走反了,出口在外面。”
    傅凌骁又回头,往外面走,看不到路,深一脚浅一脚,身体摩擦,欧阳酒开始调整呼吸。
    她感觉被蛇缠绕过的脚腕这会儿火辣辣的,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她没有被咬到,但傅凌骁去抓它,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蛇攻击。
    走了几米傅凌骁停了下来,呼吸粗重。
    欧阳酒:“……你被咬了?”
    傅凌骁没说话,喉头滚了一下,“没事。”
    什么叫没事,咬了就是咬了,没咬就是没咬!
    欧阳酒从他身上跳下来,四周都是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
    她大声喊叫:“有人吗!”总要博一博,万一有人呢。
    可……她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为什么会有回声……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到出口,反而离出口越来越远,到了洞穴里面。
    欧阳酒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她无所谓,但傅凌骁或许会出事,他若是被蛇咬了,非同小可。
    若恰好是被毒蛇咬,那更是不堪设想。
    她总不能看他死在这儿。
    傅凌骁拉着她坐下来,“别叫,节省体力,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有人来救我们。”
    欧阳酒坐在了石头上,她的身侧是他。
    她冷静开口,“蛇咬到了哪儿,你先吸一下,或许能把毒血吸出来。”
    “电视看多了?这也信?”傅凌骁把她抱到了身前,他说,“先休息,腿蜷缩着。”
    欧阳酒把腿缩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脚腕,非常热,有生理反应而冒出来的颗粒,红疹子。
    接着她的腿被包围了起来,他也蜷着双腿,把她整个人围的密不透风。
    她微愣。
    他低下头来,欧阳酒觉得他的唇快要亲上她的脸颊,她侧头。
    又听到他说,“这种局面能不能说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