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省城大学校园里寂静一片，操场上只有微弱的一盏路灯，其它地方都是黑暗一片。
    张允已经在女生宿舍楼下蹲守了几个晚上，依然没有发现女特务行动。
    张允想着今晚估计又是白熬一宿，但他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突然，“嘭”的一声响，操场上唯一的路灯罢工了。
    整个操场伸手不见五指，黑得有些吓人。
    路灯坏了，这不稀奇。
    现在又是大半夜，也没有人发觉路灯坏了。
    不，还是有人知道，那就是蹲守的张允。
    张允觉得这路灯坏得蹊跷，他直觉女特务要行动了。
    张允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看不到，他就竖起耳朵仔细听，鼻子也用上了。
    只要有人经过，那是逃不过他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张允以为路灯坏掉或许只是意外的时候，空气中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进入张允的鼻腔中。
    随即，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传入张允的耳朵里。
    特务行动了。
    张允虽然看不到，但他笃定这个从女生宿舍出来的人就是那个女特务。
    张允跟了女特务这么些天，自然熟知女特务身上的气味，那是与普通学生不一样的，杀手的气味。
    开学军训时抓的那个特务只是送出去一部分的科研文件，还有最重要的那部分科研文件在另外一个特务手上。
    现在，这个特务终于要行动了。
    张允绝不会放过这个女特务。
    听着女特务轻微的声音，张允知道女特务是直接翻围墙出去了。
    张允也跟着爬上围墙，再跳了下去。
    女特务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行动一直被人监视着，她只想着趁今夜难得的没有星星月亮，漆黑一片，加之时间不多了，她要把东西送出去。
    那样她就能得到很多的钱，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出了校园，依然很黑，但因为路上有少许的路灯，倒是看得清前面的路。
    只是女特务很谨慎，她专挑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走，且动作迅速。
    只是这在张允眼里，前面的特务就像跳梁小丑，根本就逃不过他的追踪。
    现在张允就等着看女特务会把东西交给谁，然后来个人赃俱获。
    张允跟着女特务一路从学校走到街道上。
    最终女特务在一家理发店门口停了下来。
    “你来啦！”理发店里走出一名女子。
    “东西给你，交给那个人，你就自由了，还能拿到钱。”女特务将一个纸袋交给那名女子。
    “好。”女子接过纸袋。
    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厚重的留海下是一双疲惫的眼睛，她终于可以拿到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刘芳芳小心地把纸袋揣在怀里。
    这是她的未来，她终于可以不用呆在这个时不时就能遇到熟人的省城。
    把这个东西带给那个人，她就可以跟那个人一起出国，不管有多大的罪，她也不会被枪毙。
    这几个月，刘芳芳在理发店做洗发妹，不但辛苦，还要担心被熟人认出来。
    偏偏，熟人还越来越多，就是村里的周婶也来了。
    刘芳芳实在害怕被认出来，然后被人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