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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公子身世(一更)

      人自然是要救得!
    不然等到七海回来,他若知道了去,父亲和他之间的梁子,也就结大了。
    万若影在柴房里度过了两日,第三日的晚上,风清扬将人救出,放掉。
    送人出安阳王府后,折回来,却被安阳王叫住了。
    “父亲?”
    “清扬。”安阳王叫了风清扬进屋,打算将所有的事儿告诉他。
    父子俩从来没有彻夜畅谈过。
    风于则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他伤心地说,“孩子,父亲一直没有告诉过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风清扬不解其意。
    “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好奇么,也有很多次想要问问父亲吧?”他说话的时候很温柔,但面色痛苦,仿佛那是压在心头最沉重的一件事儿。
    如果不说,也许儿子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他。
    可若是不说,他就无法阻挠儿子?
    “清扬……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安阳王叹了口气,眼神还是异常坚定,只不过眼眶里,含着一汪泪,“你不是!”
    “那我是谁?”风清扬情绪有些激动,他淡淡的口吻也夹杂着一丝焦灼。
    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点儿他怀疑过,他是谁的孩子,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
    只不过七海说,滴血认亲不一定有什么用,让他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
    但现在,不是她胡思乱想的问题,而是他应该怎么想的问题。
    “你不是父亲的孩子,你是陛下的孩子。”安阳王说地隐忍痛苦,他想了想,抹了把眼泪,“你的母亲叫兰姑,当年陛下微服出巡,偶然遇到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琴棋书画,才艺双绝。一支芙蓉舞,引得氏族公子翘首以盼。陛下相中了你母亲,觉得你母亲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她飒爽英姿,可令世间男子为她赴汤蹈火。”
    风清扬听得迷茫,他怀疑,这个世间,如何会有这样完美的女人?
    “然后呢?”
    “陛下将她带到了皇宫,让她做了御前宫女顾芙,后来日渐相处下,他们之间有了感情。”
    风清扬静静地坐着,手指捏着袖子,恍然不解,“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母亲就有了你。”安阳王风于则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凄怆,“那时父亲借酒消愁,想了很久,才认同他们喜结良缘这件事儿。”
    风清扬看着父亲痛苦,伸出手,覆盖着安阳王的手背,温和地询问,“父亲也喜欢兰姑?”
    “是,父亲对兰姑的爱不比陛下的爱浅。但你母亲偏偏爱上了她。后来一段时间,你父亲发现,兰姑的细作身份。兰姑企图带着腹中的你逃离帝都,不想被陛下抓回,此龙颜大怒下,才知道,她就是北昀国细作的头,她来北昀国是为了刺杀陛下。当时刑部调查得出,杀害朝中十几位大臣的细作,正是兰姑。因此……陛下气愤不过,以她和侍卫有染为由,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风清扬听着这样的真相,有些难以接受,偏转过头,看着安阳王,很凄凉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阳王伤感地回他,“因为你母亲求助了我,生产那天,是由我安排了太医去救治你得。因着你母亲生你之时,精神不济,所以将你生下后,已经掉了半条命。她跟我说,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你好好活着,远离皇宫是是非非。”
    “然后呢?”
    “然后父亲以你母亲难产为由,将你从皇宫里抱出来,抱出来时,父亲在想,究竟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救下你。”安阳王回忆那件事儿的时候,心里面又纠结又迷茫,“不过她知道。”
    “她?”风清扬禁不住猜测,“她是谁?”
    “她是我的王妃,陶红鸾。知道你不是我亲生,而且……因为此事儿,她还同我吵过架。但奇怪地是,她跟我说,即便如此,也想嫁给我。她说……至少得还了我的恩情。我心知她说得是气话,也几次不想娶她入府。谁料她在皇兄跟前祈求,要跟着我在一起。”
    风清扬听着这事儿,偏过头,很正经地问了,“那么你喜欢她么?”
    “父亲的心里只有你娘一个人!”安阳王撑着额头,苦恼地站起来,从桌面上,将那幅画拿到了跟前。
    轻轻展开,画中女子娇艳美丽。
    “父亲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只除了你母亲。可……可后来……”安阳王看着画,痛心疾首,“跟你一样,红鸾发现了这幅画,当时才明白,我心里爱着地,竟然是北昀国细作。还是……还是御前宫女顾芙。”他呜咽了两声,突然出口说,“她逼迫我,问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娘。”
    “你告诉她了?”
    “没错。为了她能够离开,我告诉了她。并且我还发下狠话,告诉她,一旦你的身份泄露,我也不会独活。她……后来妥协了。”安阳王仍然记得,新婚之夜,她独守空房,穿着朱红色的新娘服,站在窗户旁。
    风清扬哭笑不得,“所以,父亲,杀了她?”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风清扬的目光里有璀璨和悲凉的光芒,“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父亲,你设计杀害安阳王妃,这是事实?”
    “不,不是这样,清扬。父亲和王爷都没有夫妻之实,如何会有身孕。只是……只是她自知自己时日不多,特地传出自己有身孕的消息。”
    丫鬟尤珠姑娘虽然是他的人,听从他的吩咐,但和着木棉姑娘伪装王妃去慕鹤斋,买麝香香包地,却是安阳王妃自己。
    她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她甚至逼迫安阳王风于则,不得不接受这样残忍的计划。
    “那是她自己这样要求你,可她如此作为,是因为对父亲有情,父亲又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真就让她牺牲自己的性命。关键,尤珠姑娘明明是你的人,为了你们鞍前马后,到头来,父亲却不愿意放过她,让她以死谢罪,来成全了你们,是……么?”
    安阳王怅然抬头,但他并没有后悔,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一个自以为书信的理由,“清扬,此事儿重大,王妃既然为父亲做到了这个份上,定是希望父亲能够借此,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
    “那父亲又为何要杀了安之素?”
    “只是错杀!”安阳王风于则捏着袖子,坚定不移地解释,“安之素对红鸾有情有义,他得知红鸾意图牺牲自己成全于我,便深夜来府。被我发现后,红鸾求情,希望我能放他离去。谁知他要带红鸾离开,我一时心急,才会命飞鹰将他杀害!”
    “难怪,那香包……是陶夫人得,对不对?”也是因为那个香包,安之若才会怀疑到安阳王府。
    风清扬想到这儿,懊恼不已。由此可见,安之若提自己的兄长报仇,理由充分恰当。
    “清扬,若父亲不这么做,我要如何蒙骗陛下,你……就是我的儿啊?父亲答应过你的母亲,绝对要护佑你平安,难道你想让父亲做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么?”
    他哭诉着,双眼泛红,无助的眼眸里,写满了颓败。
    风清扬抚着桌沿站起来,他愁苦地来到门口,回头望着安阳王,“也是因为这个,父亲想要杀了七海?”
    “他必须死,父亲不杀他,陛下也要杀他。”安阳王苦恼地回,“因为……寒沉的死,是陛下所为,是咱们临水国的王上所为。他查探寒沉下落不明的真相,就是在挑衅皇权!”
    “父亲敢说,寒沉的死同你没有关系么?”风清扬回头,压着嗓音轻轻地问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