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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这招不灵了

      梅心忙带着讨好的笑,迎上前陪着小心说:“三小姐来了,屋里请。”
    燕秋吟翻起一双白眼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梅心:“本小姐知道进屋。要你多嘴,说,那个贱丫头也在里面么?”
    梅可忙说:“回三小姐,她在里面。”
    燕秋吟说:“她在里面多久了,二哥哥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梅心说:“公子没让我们进去,外面也听不见。”
    燕秋吟骂了句:“无用的东西,要你们何用。”
    说完对银玉美玉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便扭动腰身径直掀开珠帘进了正屋。
    屋里幽静安详,燕无忧坐在书桌旁翻看一个账本,看得很是认真,边看边喝着茶。大宝站在一旁伺候,不时的添点水。
    林株低头站在离书桌不远的处,两眼看着脚尖,一条腿不时的弯曲一下,似乎有点不稳当。
    听见珠帘响动,燕无忧抬了抬眼,见是燕秋吟,又低下头去。
    刚才外面那么大的声音,他当然是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
    大宝低了低头问了声:“三小姐来了,三小姐坐。”
    燕秋吟见燕无忧不似以前那样见了她就温柔的笑,也没有让座,心里一沉,一双眼睛就蓄满了泪水。
    她娇娇弱弱的坐在了书桌旁的木凳上,,盯着燕无忧看。
    燕无忧只管逐一对着账,时而拿起蘸饱了墨汁的毛笔添上一笔,并不抬头看她。
    燕秋吟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滚落。
    燕无忧没有抬头,也觉得心里一慌,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自从燕秋吟的娘过世之后,他总觉得她就是自己的责任,凡事容忍包容到了溺宠的地步,要命的是只要她一哭,他便立刻没了原则。为此几位姨娘兄弟姐妹没少在老太君那里告状。 更要命的是这个妹妹不懂事儿,将他的溺爱当成了资本。为了一点小事儿斤斤计较,不是和陈姨娘关姨娘们斗嘴,就是和几位姐妹赌气。害得他成断官司的。还得硬着头皮偏向她。
    这样下去很危。
    他硬着心肠不去看她。
    大宝也装作低头研磨,对燕秋吟梨花带雨的娇媚脸庞视而不见。
    燕秋吟独自流了一会儿泪,见没人理会她,心里开始发慌,便又默默流泪换成了嘤嘤哭出了声。
    林株站在地中间,感觉胯骨一阵一阵的疼,将一只脚一会二踮起来,一会儿落在地上。
    听到燕秋吟哭个不停,抬头看了看。
    看她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很是可怜,又低下头去。
    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娇弱的林妹妹般,实际上骄横霸道的少女坐在那里哭什么。
    难不成哭就能赢得男人的心?那每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去做了,只管哭就好了。
    燕秋吟的哭声无休无止悠长绵延。
    林株渐渐的觉得心慌意乱起来,这哭声让人忧心。
    她极不忍心的抬起头看了看燕无忧,他还在继续看账本,已经是第三本了,大宝也在一旁继续研磨,似乎燕秋吟根本不存在,她也不存在。
    实在忍受不了了,硬着头皮轻手轻脚的上前小声说:“三小姐,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受不了。”
    这个女子虽然总是刁难她,可是一个少女为了守住一份关爱,这么作践自己也太可怜了。
    谁知燕秋吟却是一点不领情,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到让她有了发泄的对象。
    指着她便骂:“小贱人!贱婢!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小姐用不着你来安慰。”
    怎么这么好赖不分,不理他的人是燕无忧,又不是她。
    她是怕她这样哭下去收不了场。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往后退了退,小声嘟囔:“我才是耗子好吧。”
    就听到啪的一声,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定眼看去,燕无忧将账本 狠狠地拍在书桌上,站了起来。
    怕案而起了。他要干嘛?
    该不会又拿她出气吧?林株抬起眼睛傻傻的看过去。
    面对燕无忧的愤怒,燕秋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嘤嘤直哭,听起来伤心委屈到了一种境界,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没有针对她。林株低下头,实在感觉憋得慌。这个蚯蚓小姐,不管什么事,这样不依不饶的哭,是要讨个什么说法?还是要个什么承诺?
    这么小小的女孩,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可理喻。
    这倒和林云有一拼,只是林云是又哭又闹外带撒泼,燕秋吟只是哭。
    难不成这个时代的女子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用哭爱解决问题的?
    她想着想着自己摇了摇头,不管什么时代凡事都得有个分寸。
    虽说女人柔弱一点惹人怜悯,博人同情,适时适当的哭几声梨花带雨的也会让男人滋生一种保护欲。可是泪水太多了,还不把人淹死,太过了就事与愿违了。‘
    只会招人烦,惹人恼。
    站在屋子中间,忍耐着越来越烦恼的哭声,忍不住揣摩燕无忧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他会不会大声怒斥燕秋吟几声也踹她两脚或者用手堵住她的嘴巴让她闭嘴住口。,
    却没想到燕无忧只是站在书桌后怒目而视了一会儿,就泻了气。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坐下,带着无限的无奈幽幽的说:“秋吟,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记着我娘和你娘的话,照顾着你,为了不让别人欺负你,我不惜和二娘三娘四娘秋凝秋枫她们翻脸。今儿你惹出了那么大的事端,我也没责怪你。你倒好这么哭哭啼啼的好像我将你怎样了。你说说看,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不折腾。”
    燕无忧说得很无奈,带着些许的妥协恳求、
    燕秋吟哭泣的声音小了一点,用手帕不时地擦着眼睛。
    林株听大宝说过这两人的关系。这么一听,燕无忧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么多年来没有忘记娘的嘱托,一直照看着她。
    应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按理说这个蚯蚓小姐应该感激不尽才是。
    怎么会给他添麻烦成为他的负担呢呢,真不懂事。
    燕无忧说完唉声叹气了几声,听起来愁苦至极,听的林株心里一软。刚才对他的一点点恨意也没了,她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他原本粉雕玉琢神采飞扬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愁绪,一点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不像一个少男倒像一个成人。
    哎,看起来也没外表那样的光鲜亮丽,也有自己的难处。
    林株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胯骨处又有点酸疼,换了个姿势。
    燕秋吟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没有正面回答燕无忧的问题,却是抬起头来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林株,恶狠狠地问:“你哎什么叹什么气。盐里有你的事儿还是醋里有你的事儿,下贱奴婢,还不滚出去。”
    林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来燕府是燕无忧让大宝带她来的,又不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再者说,燕无忧说过她可是他的丫鬟算他院子里的人。
    凭什么她让自己滚,要滚也是的燕无忧亲口说。
    便小声说:“三小姐,奴婢叹气是替无忧公子发愁,至于滚出去,奴婢听公子的,公子说让奴婢滚奴婢就滚。”
    燕秋吟猛的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帕子冲着她喊:“好你个下贱奴婢,二哥哥好好的用的着你来替他发愁。怎么?本小姐说的话不算数?让你滚你就滚。”
    林株不理会她的怒吼,无所谓的底下头去。
    燕秋吟见她不但不 理会眼里似乎还明显的带着轻视,有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嫌疑,刚才压抑的愤怒涌上心头,几步上前扬起手来。
    林株头抵着头眼睛却很注意的观察这燕秋吟的动机,耳朵也高高竖起,今儿她可是吃过一次亏的,不能被再吃一次亏。
    看到她手扬起,听到一点风声,娇小的身体很快的移至大宝身后。大宝忙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前挡了挡.
    燕秋吟一巴掌落空,闪了自己一个趔趄。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林珠,眼睛睁的老大,声音微微颤抖着说:“二哥哥,你看看这个贱婢,她竟然躲。”
    不敢躲难道真这、领赏?
    林株从大宝身后微微探出头来,眼睛骨碌碌转,见她眼圈发红,嘴巴瘪起,看起来又要哭。
    忙说:“三小姐,奴婢是怕伤了您的手,您说你这双手多高贵啊,打在奴婢的脸上,那还不得疼在您的手上。”
    说完闪了回去,藏在了大宝身后。
    大宝忙拓宽自己的身体将她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燕无忧已经稳坐书桌后面,豪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的无奈愁绪渐渐化解。
    燕秋吟见他不发话,不像平时那样凡事偏向自己,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个从小到大的靠山,为了自己可以苦苦哀求老太君,可以和家里任何人翻脸,每次只要她一哭,他便没了主意,从来没让她哭过一刻钟。
    而且因为他在燕府独一无二的绝对地位,每一次都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所以她才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在府上傲视一切。
    也是因为燕无忧为她做的一切,让她明白自己的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了证实,她总是为他不停地惹麻烦。
    可是就在今天这个办法似乎不灵验了。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说她不懂事儿了,刚才她已经哭得天昏地暗了,他才发声,还是指责她的。
    这可是个不好的预兆,难道她在他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地位动摇了?
    她不敢想象没有燕无忧庇护的日子会怎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小贱婢。
    二哥哥为了这个小贱婢,中午不惜让她先回府上,这回又将她带了进来。
    她更加凶恶的瞪了林株一眼,发现她躲在大宝身后根本没看过来。
    而那个贼兮兮的大宝竟然对着她笑,简直就是联合起来看她的笑话。
    她不敢轻易对大宝发脾气,他可是燕无忧的贴身跟班,还是铁管家的宝贝儿子。铁管家在燕府的地位绝对高出她。
    她暂时收起了要给林株颜色看看的念头,转身柔弱的走向燕无忧,小声说:“二哥哥,你看看那个小贱婢,她都敢那样对我。你也不帮帮我。”
    说的很委屈,很柔弱。
    燕无忧淡淡地说:“你要打她,她不躲难道傻站着?”
    燕秋吟没想到燕无忧会这么说,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说:“秋吟,你坐下看着二哥哥帮你教训。“
    他就这样教训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梅心梅可,连他最亲近的欧阳嬷嬷都没能劝住。
    她一时不知该怎样说怎样做。
    燕无忧见她无语,指了指椅子说:“秋吟你坐。”
    脸上竟然没带一丝往日的温柔之情。
    燕秋吟更加感到深深的恐惧,娇柔十足的低下头坐进椅子里,怯生生的看着燕无忧。
    燕无忧觉得心里一股快意,很多时候他都是很违心的在帮她,坚定不移的认为这是他的责任,。其实很多时候他分明知道犯错的是她。
    可是想起她的爹娘,尤其是她娘是为了自己死去,便不得不尽可能得让她满足。
    却没想他这种所谓的责任,却让她忘了自己的处境身份。仗着自己撑腰,天天不是和几个姨娘斗嘴,就是和几位姐妹赌气,没几天是省心的,
    几位姨娘姐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老太君那里告状,还给爹吹起了耳边风。
    他都快烦死了。
    今儿终于狠下心来,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没想到这样一来,她竟然有点胆怯。
    便轻轻咳了一声说:“秋吟,你也大了,想来有些事情你也明白,你爹娘都不在了,我娘也不在了,爹又长年不在家。家里的几位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几位兄弟姐妹,都对你不服气。以前呢我年纪小,外面的事不用操心,可以天天在府上照看你。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老太君年事已高,外面的事情都得慢慢交给我来处理。我不可能再随时照看着你,所以以后你要好自为之,尽力的不要惹事儿。”
    这就是以后没有时间关照她的的意思。
    燕秋吟不敢相信的沿着燕无忧,一双茫然无助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燕无忧有点厌烦的蹙了蹙眉说:“好了秋吟,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