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大的自信,好恐怖的心智。直到文昊一行七人离开京城,文昊还是会不禁暗自有些庆幸,在莫言骤然间出现在凡世中餐厅之时,他真有种拔剑相向的冲动,前世卑微小人物的人生给了他最宝贵的一个经验——永远不要轻视身边的任何人。
凡世那个文家二少,深知人性的弱点,也抓住了一个正值风光无限之人最大的心理破绽,容易在胜利面前失衡。想必骆驼将当年在莫言家楼下的惊鸿一遇告知了对方,对方也足够重视自己,拿出了这样一个方案来试水。
闹大是文运昂不允许的,不闹大却是常兼泊不想看到的,想必从此刻开始,常兼泊更会将自己当做敌人,一个足够让他重视的敌人。
左行右行都有利弊,文昊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地狱小队的身份,想必会顺应常兼泊的目的来闹大,让麻烦无限升级的同时打消常兼泊对自己的重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文昊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这种斗争是他最看不上也是最鄙夷的,一群拥有着强大能力从小受到过最好教育,资源无限的家伙们整日不想着多做点正事,非要分出一定量的精力去内斗,为了保存自己他不得不斗,前提是不让后世或是国外之人评说,华夏的贵族子弟整日只知道内斗。
离开京城,在风头最劲之时离开,留下了一片骂声,文昊用自己的方式留给一些内容供人解读自己。
我自无愧于心即可!
莫言喝醉了,直到车子行驶在距离上沪不远外的最后一个高速公路入口,才从与白连拼酒后的宿醉中清醒,她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要不是最后一点的坚持也许早就活不到现在,眼神冰冷举止火热的面对文昊,她知道自己这个棋子在那些人的手中已经毫无用处,抛出来只为了一个根本没有实现的目的,小人物的悲哀就在于此。
跨坐在文昊的身上,也不在乎旁边是否有人,莫言似乎要将自己如今卑微的身份演绎到极致,我就是个花瓶,供人肆意玩耍的花瓶,还怕别人的看法吗?
啪!
一个耳光,文昊用衣服将她包裹好,冷声说道:“那个人就这么让你害怕吗?还是你不相信我能够保护好你?”
“不!”撕心裂肺的吼声,莫言摇着头泪流满面,双手抓在头发之间:“你不懂的,你文四少永远不会懂我们这样的人,你知道我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吗?你一句保护我,真可笑,可笑,哈哈哈……”
文昊等人在接下来的车上算是见识到了莫言为何如此疯癫,当她难忍精神肉体折磨口吐白沫眼珠上翻的毒-瘾犯了时,隐藏在她心里不可磨灭的第一个创伤浮现在大家眼前。
看得出来,莫言的毒-瘾并不算太深,好的时候外表一点看不出来,能够如此大的反应与她的心理状况有着很大的关系,一个连轻生权力都没有的女人,心中充斥着仇恨和对世界的无奈,精神世界的享受或许是她所剩无几最后的坚持。
在一处古镇停了下来,狠狠的叼着烟嘴大口的吸吮,文昊示意白连和哈麻去这娱乐场所遍布的小镇给莫言弄些,看着车中那时而哭泣时而疯狂狞笑时而摆出妩媚姿态的莫言,文昊的心如同被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痛,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前世的记忆中莫言的生活无忧完全大小姐姿态,因为自己的重生,因为自己的改变,让一个无辜的女孩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巨大的人生落差分隔左右画面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让他很是难受。重生之后,力图改变身边在意人的人生轨迹,让他们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可却无意识之间让一个女孩的人生从光明走到了黑暗。
以哈麻和白连几年在各种环境下练就的本领,在一个陌生环境下弄点违禁品,尤其是哈麻适应各种人群的性格转换,没用多少时间就买回一点不太纯的东西。
看着莫言跪爬在车后座鼻涕眼泪一把,头发凌乱颤抖着双手的姿势,所有人都有一种世事无常人间百态的沧桑感,几年间也见到了人世间最黑暗的世界,可那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今日莫言的只言片语和表现都让他们感同身受,深切的感受到发自莫言灵魂深处的痛苦。
剩下的几百公里路,文昊抱着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陷入沉睡的莫言,一路上两辆车中都很安静,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八蛋,我杀了你。”
“我想死,这样活着不如死。”
“嗯?”
睡梦中,莫言这个多少年的习惯将她这几年经历的事情用最真挚的情感表述出来,忿恨、无奈、绝望、伪装。
学得各种技艺只为服侍男人,莫言不能强颜欢笑,她要真正表现出一种高级花瓶的一切,一声淡淡睡梦中的勾人呻吟,给文昊、开车的韦猛副驾驶的白连带来的不是遐想而是心痛。
也许很多人不理解,那不如了却此生吧?谈何容易,面对死亡有几个人能够轻言放下,那些因为一点琐事气性大发生的跳楼跳河自杀事件,凭的都是一股发泄不出来的气越聚越多,以那些专业调教女人的家伙,会让莫言积聚这种死气吗?每隔一段时间会让你感受到人世间一些奢华的所在,让你享受一番。
“你们带着她吧,白连最好让你的父母来上沪一趟,住一段时间陪陪她,淳于乐你们暗中跟着她,别再让她受到伤害。或者你们几个抽出两三人陪着她去散散心,短时间内我不会见她。”车子驶入上沪正值清晨,站在黄浦江边文昊独自一人下车,示意他们离开,面对滚滚江水沉思不语。
地狱小队这几年时间执行任务不多,多数都是文昊强制性给自身增加的训练科目,现如今返回到都市后都成为了绝对的闲人,淳于乐、哈麻、憨子包括白连的父母亲人,都被暗中保护着,除非是很早就认识几人的人,否则根本就查不到他们家人的资料。
蜘蛛和骆驼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几人也不会着急离开,让他们看着莫言是最合适不过,也符合各路眼线的暗中观察,至于自己,文昊对自己剑走偏锋的方式产生了质疑,带着无尽的愧疚,他做不到用破而后立的方式来摧毁莫言所有的一切后重建,暂时只能让时间和安宁来慢慢融化,白连父母一直将莫言视同己出,让他们来不失为一种方法。
不知道自己站在江边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打算了文昊的思绪,岸上的街道中已经是车水马龙,大都市的快节奏生活从早到晚弥漫着,短短时间内分别接到了来自齐曦尘和卫紫的电话,她们也都听说了关于莫言的事情,询问是否去探望被文昊拒绝,这个时候作为老相识,齐曦尘和卫紫不仅不会帮助到莫言,还会间接的刺激到莫言那早已经破碎不堪的心灵。
电话中,齐曦尘和卫紫都用同样的方式保持了沉默,一句也没有提及文昊归来后见面的要求,京城方面的事情随着一些流言蜚语传回来,这一次在京城只驻足一天一夜二十多个小时就离开,路上的时间到超出停留的时间。刚刚回京的老黑,飞到京城的黄耀,放下工作的鸟人,本是兄弟几人重聚的好机会都被文昊放弃,凡世中餐厅事件影响可不小,文昊还不想在这样敏感的时刻与兄弟相聚,关键还是莫言的出现让文昊有种负罪感,没有太多的兴奋心思,草草返回上沪。
迈步在喧嚣的城市中闲逛,什么街区什么景色文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和褶皱的衣衫都让旁边的行人对他远远避之,一副颓废青年的模样,走过公交车站人人都捂住背包和衣袋,生怕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失足青年。
直到中午,文昊还没有返回到学校,似乎是迷路了,可谁又知道呢?
“文昊?”双目无神的在步行街上走过,非是节假日步行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一声不确定的呼喊在耳边响起,文昊没有听到。
穿着帆布鞋、长筒袜、短裙,上身紧身复古海军衫的黎念正与同学逛街,《手机》客串五六天的拍摄收到了第一份属于自己的薪酬,准备犒劳自己一下,趁着没课来步行街,谁知看到了失神的文昊,关键是那牛仔裤和骷髅衫让黎念刚开始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凑过来才确信无疑,手伸到文昊的眼前不断的晃着,才算是惊醒文昊。
“是你,有事?”
黎念一愣,被气笑了:“我没事,倒是你好像有事的样子,这几天怎么没在学校,我可是去专门感谢过你的。”
这几天学校内的风言风语很多,好的坏的对黎念影响很大,一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学长学姐见了自己主动打招呼微笑,那个导演舞台戏一幕的幕后公子哥第二天就当着很多人的面主动道歉,争得了黎念的原谅后才肝颤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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