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周雪第一个就发火了。
    她气冲冲地朝薛婷婷走了过去。
    薛婷婷吓得调头就跑，一点脾气都没有。
    周雪一口气把她追到了店外面。
    鲁喻也忍不住捂着嘴轻轻笑了笑，然后问我，什么时候跟她一起回学校？
    “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我马上说道：“郝副队，是我，方天。”
    “方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这儿刚刚接到一单生意，客户是咱们县一中的一个女生。她们寝室好像有点问题，所以我想进去查看一番。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
    “那个女生是不是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吃惊。
    “不瞒你说。第一次去找你帮忙救婷婷的时候，我就特意查过你的资料。我发现你接的生意，八成都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我就猜这次也是差不多。”
    “被你猜中了。这个女生的情况，的确有点危险。所以，还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郝副队一口就答应了。“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做警察的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职责。”
    “好，那谢谢了。”挂了电话，我就让鲁喻放心。有郝副队帮忙，肯定没问题的。
    鲁喻连忙向我道谢，表情很是激动，眼眶里满是泪花。
    “你真正要谢的，还是薛婷婷。”
    我这是实话。
    鲁喻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她先回去，在学校里等着我。
    我说好。
    她出店门的时候，碰巧周雪也回来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出去这么久，把薛婷婷追到哪儿去了？”
    “也没追到哪儿，就追出去一百多米吧。”
    “你也是的，跟那样的无脑小女生有啥好计较的。”
    “我就是看不惯她欺负你的样子，可以不？”
    “可以可以，非常完美，满分！”我呵呵笑了。
    周雪自己也跟着笑了。
    看这情况，她没有和薛婷婷较真，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周雪说的没有错，薛婷婷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接着，她马上又严肃了起来，说道：“不跟你说笑了，说正事。鲁喻胸口的情况很严重，你打算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
    之前周雪检查过鲁喻胸口的情况后，跟我仔细地说了。
    鲁喻胸口的皮肤，通红，而且偏紫色，皮肤表层还起了褶皱，看着非常恐怖。
    她曾拿手指轻轻地按了按那里的皮肤，硬邦邦的，像是壳一样。问鲁喻，痛不痛？
    鲁喻说的是，皮肤不痛，但里面的肉很痛，而且还火辣辣的感觉，非常难受。
    一开始，她痛得哭过好几次。
    但慢慢的，她也坚强了，忍着不哭。可这种痛楚，生不如死，让她非常难过，甚至都有些绝望了。
    而这次来找我，也是薛婷婷拉着她来的。
    “方天，我怀疑鲁喻胸口的皮肉，被撕走了。”周雪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问题也来了。那么大一块皮肉被撕走，按理来说，是会死人的。即便侥幸不死，伤口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结疤，鲁喻也更没可能到处走动。但是，从鲁喻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除了胸口痛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情况了。”
    “确实如此。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也仔细地想了想，确实不太捉摸得明白了。
    “算了，还是等郝副队的电话，然后去鲁喻的寝室查看一番吧。或许等咱们见到了那个女鬼，就能搞清楚是为什么了。”
    周雪点了点头。
    郝副队的电话，是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来的。
    他说，他已经跟县一中的校长商量了。
    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为了消除学校里那些荒唐的流言。校长可以允许我进入鲁喻她们的寝室查看。但是，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正常作息，以及维护学校的名誉，我只有两次机会。而且，还只能是在学生们都去上课的时候，才能进去。
    如果是晚上的话，整栋宿舍楼的学生都在休息。这个时候我再进去，实在是很不方便。如果再闹出什么动静来，那就更不好控制了。
    果然是让我白天去，这在我的意料之内。
    郝副队还说，如果查看了两次之后，还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我就不能再去了。
    我知道，郝副队能帮我争取到这两次机会，已经是很不错了。
    毕竟他和校长，是两个系统的，相互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所以，他不可能想怎样就怎样。
    再加上，我做这种事情，让他一个警察来帮忙开口请校长帮忙，已经是很为难他了。
    所以，我连忙向郝副队道谢。
    郝副队说，之前我救了薛婷婷，他一直都以没能帮我做些什么，而感觉到亏欠。如今有机会帮到我，而且又是救人性命的好事，他是乐意效劳、义不容辞的。
    接着，他又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去鲁喻的寝室？
    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所以，我直接回了他两个字——下午！
    郝副队立刻表示，他会在学校门口等着我，然后跟我一起进去。而且，为了不引起学校里的学生猜疑和慌乱，他还故意穿了便装。
    他如果穿警服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万一那些学生再以讹传讹，闹出什么可怕的谣言来，那就更不好收拾了。
    所以，低调最好。
    我当然没意见。
    吃过午饭，掐着时间，估计县一中要开始上课了，我和周雪才出发。
    说实话，我其实是更想晚上去的。
    因为绝大多数鬼，都怕阳光。白天去的话，那个女鬼很可能不会露面。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见到她。
    晚上去，那就不一样了。
    但问题是，校长只做出了这样的让步。而且，校长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我非但无法反驳，也跟他是一样的看法。
    所以，明知道这次的钱不好赚，我也只能迎难而上。
    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不管是做人也好，也是做生意也罢，都会遇到艰难。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
    所以，与其窝囊的退缩，还不如勇敢地主动出击，迎难而上。即便失败了，也是一种财富。
    再说了，我就不相信我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