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霸气！”
    齐樾奉承了一句。
    致鑫集团总归还是成为了赢家的，毕竟以七千一百零二元拍得了一副墨宝，若是利用得当，得利不止这个数。
    程依依点了点桌面，扣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两声，她收了手机没看消息，搂过姚姝宛，嫣然一笑，“我送姝宛出去，罗少应该到了。”
    “去吧去吧。”齐樾挥挥手，一脸期待的表情。
    程依依当做没看见他眼底活跃的神色，余光扫了他藏在身后的手臂一眼，向李然之礼貌的表达了诚意后，和姚姝宛并肩离开。
    何雪紧紧抿着红唇，盯着程依依没入人海的背影，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跌回了原地。
    程依依前脚刚离开，霍铖胤后脚就跑了过来，他和齐樾有过几个照面，相互问候一句后，指着两个空座，问，“我家亲爱的呢？”
    齐樾眉心一抽，一脸问号，“霍总找你家心上人怎么找我们这儿来了？”
    李然之和何雪也齐齐看向霍铖胤。
    霍铖胤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了程依依之前的位置上，身后的阿布提着重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爷，程小姐刚走。”
    程依依？
    何雪惊愕的看着霍铖胤。
    他是程依依的丈夫？
    不，不会。
    不知怎么的，何雪竟是不想让这个假设成真。
    一时紧张，她捏紧了指尖，却引得李然之侧目，好整以暇的看向她，欣赏着她表里不一的表情，笑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
    何雪心底一颤，屏住呼吸等着李然之的下文。
    “——还是，你喜欢霍先生了？”
    全场安静。
    何雪脸色一白，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频率那叫一个速度。
    她急急否认，解释，“没有，我……我喜欢的是你，亲爱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会背叛你的，真的。”
    “是吗？”
    轻飘飘的两个字，砸在何雪耳膜里，却好似有千斤重。
    “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哦，我就随口问问，你别紧张。”
    “我……”
    李然之抬眸，和霍铖胤冷然的目光撞上，沉声一笑，“让霍先生见笑了，她没见过世面。”
    一句话，定下了何雪的地位。
    霍铖胤无所谓一笑，“没事，我只喜欢我家亲爱的。”
    齐樾已然从阿布的那句“程小姐”听出了，霍铖胤嘴里一口一个亲爱的是谁了，不就是程依依吗。
    看来，季少这顶绿帽子有点绿啊。
    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在意唯一一个在场的女人，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心情从云端跌落下来，坠入泥潭，想脱离，反而越陷越深。
    这个男人第一眼给她的感觉是绅士温和，客气而儒雅。
    却在第二次见面时，仅仅只距离了一个多小时，他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眼底盛着冷光，针对她一个人的。
    “霍总就不怕季老爷子最后撂挑子不要了？”齐樾忍不住问了一句，所说最后加个几十万的，季老爷子可能还真的会放弃，没想到霍铖胤来这么一出，大便宜往前送，季仲渊的反应还挺快。
    霍铖胤闻言摇摇头，“七千万都出了，怎么会在意那不足为惧的一元钱，齐二少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不懂不懂，我对画从来不感兴趣。”
    “齐二少谦虚了。”
    齐樾哈哈一笑。
    霍铖胤也不能久待，只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
    李然之点了点桌面，竟是有些失望，他似乎对身边的女人期望太高了，以至于他此刻有些小失望。
    齐樾似乎看出了李然之的情绪，在心里啧啧了好几声。
    翌日。
    与致鑫集团高价收得一副墨宝的热搜传出来的，还有人拍到李家小少爷带着女伴去参加了活动，两人行为亲昵，男方的保护欲也很强，没有公布女方的身份。
    程依依关注的是季老爷子之后的行为，对于网上胡乱对何雪的猜测根本不感兴趣。
    吴海波一大早来上班，就遇上了文经理，想起昨晚两人也是一场无硝烟的战场上过过招，情绪有些复杂，可他的职位比文昀玫低，只能先开口问好。
    文昀玫怀抱着手臂，表情淡淡，略微点了头算是回应。
    “文经理昨晚没休息好？”吴海波问着，他知道最后拿下画的是致鑫集团，可没想到，是以那样的高价获得。
    文昀玫揉了揉眉心，随意搭了吴海波一句，“没什么，吴组长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没。”
    “那麻烦请安静片刻。”
    “是我的错，吵到文经理了。”
    文昀玫没说话，默认了吴海波的道歉。
    吴海波心里几番深思，视线落在楼层按键上，今早他妻子跟他说，卡里到账一笔钱，他原先以为是那位给的，一查来源才知道是由公司的一张个人卡打进他账户的。
    思想来去，也只有程总才会打这笔钱。
    电梯“叮”的一声，楼层抵达，吴海波先走出去，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持续上升的数字，眼底的怒火一寸寸的疯狂生长。
    被下调到分部来，让他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羊羔。
    孤立无援。
    这不，一个小型会议结束后，吴海波的工作出现了问题。
    当然，吴海波直接对接的领导，既搭不上文昀玫，更不可能是程依依亲自出面，但一个没有实力的人，他没有了管理权利，剩下的全是麻烦。
    程依依中午就离开了公司，前往暖日开会。
    新品推出之后反响很好，反馈也是一致好评，这让当初反对她不花钱砸广告的行为的一行人，也只有闭嘴的份。
    “程总，这个节目我们要投资吗？”
    项目经理拿着一份文件询问，这是一个新推出的选秀节目，他们的产品可以得到很好的推广，这也是盈利的一部分。
    程依依接过文件，匆匆扫了一眼，这年头选秀节目层出不穷，但能赚人眼球，总共不过那么一个两个。
    “可以试试。”
    程依依倒是没反对。
    项目经理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晚上回去，见季霆枫难得下了一次早班，还没换衣服，便去了书房。
    “这件事，谁都不能在她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