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余槐星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察觉自己有点多余,抓了抓头发冲奚柠傻笑了一下,长腿一迈溜了溜了。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奚柠看着两个男人都离开了这个房间,紧紧抓着睡袍的手才稍稍松下来。
因为用力过度,骨节上都泛起了白。
又过了好几分钟,奚柠的手才停止颤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醒来的一瞬间不是没想过报警,只是如果报警的话,小姨他们一家肯定也会知道这个事。
这个时候,奚柠真的不想再让小姨他们替自己操心了。
奚柠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打开包包看了眼里面没少东西,还多了一个信封。
她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才拿出信封,打开一看——
厚厚一沓的红色钞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兼职生白班一天才一百六,两天也才叁百二。
现在手里的这一沓至少一万块。
可以说,奚柠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钞票上的红色艳的刺眼,让奚柠的眼眶都有些发热。
她现在除了羞辱,就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奚柠盯着那一沓的红色钞票看了一会儿,一张都没拿,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找了个笔,在信封上留下了一句话: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随后奚柠把信封丢在床上,拎着包往外走,眼神都没给桌上的午餐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儿。
下楼的时候在大门口遇见了婷婷姐,因为她今天下午的工作没法继续的原因,婷婷姐临时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兼职。
看到奚柠的时候,婷婷姐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奚柠冲她点点头,也没有上前去询问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然后回家。
从这里坐公交车去墓园,需要转叁次公交车,时间长达一个半小时。
奚柠在路边的超市里买了个丝巾,无视了店主好奇的视线围在了脖子上,挡住了她一脖颈的暧昧吻痕。
随后,她坐上了通往墓园的公交车,抱着包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正直正午,天气热的连泊油路上方的空气都出现了扭曲。
奚柠却感受不到。
下午接近两点的时候,她到了墓园。
妈妈的墓碑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是一个只有正午才能晒到阳光的并不怎么好的角落,因为这儿便宜。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笑的温和恬静的女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奚柠跪在墓碑前,垂着长睫低头不语。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才张了张干到有些起皮的唇瓣,压抑着情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妈,我想你了。”
……
声音逐渐变得委屈,直到发热的眼眶再也困不住泪水往下滴落。
滴落的泪水很快被炙热的地面蕴干,奚柠咬着唇瓣,倔强的用手把眼泪擦掉。
但眼泪多的根本擦不完,视线很快就模糊一片,连妈妈的照片都看不清了。
奚柠在墓园待到快天黑,才撑着已经麻到快没知觉的双腿站起来。
回家之前她跑附近商场的洗手间内,洗了一把脸,随后把脖子上的纱巾戴好,确定等到家后脸上不会露出什么痕迹后,才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车。
期间小姨发了消息问她回不回来吃饭,奚柠撒谎说自己在外边吃,不要等她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小姨他们早就洗漱好了上床,玄关处给她留了盏灯。
奚柠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但家就这么小,她刚用钥匙开门小姨就知道她回来了。
听到她回来后,小姨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回来了?冰箱里放了饺子,在外边没吃饱的话自己微波炉里热一下。”
奚柠换鞋的动作一僵,发现小姨并没有对昨晚没回来的事多问后松了口气。
一天没吃饭的她的确已经饿的不行,这个时候就没有继续嘴硬,笑着说:“知道了,我等等自己热,你先睡吧。”
奚元韵嘴里一边说着‘行’,一边去厨房给她把饺子端了出来。
自己家里包的饺子皮薄馅多,一口下去满嘴鲜香的汁水。
小姨回房后,奚柠吃着热好的水饺,忍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没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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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洛厌那儿,回房后看到床上的装满钱的信封,以及上边黑色加粗的字: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洛厌:.....
扭头就把余槐星当沙包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