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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怕被欺负了

      周易这样子,显然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好在雀枝楼有的是供人休息的客房,房景毓便要了几间。
    本来房景毓想要四间客房,正好每个人一间,奈何雀枝楼的客房不够了,就只好要了两间,李业跟周易一间,房景毓跟花小蝉两人一间。
    雀枝楼里面的设备很完善,还有供客人沐浴的汤池,房景毓与花小蝉两人一路风尘仆仆,倒是几日不曾沐浴过,于是安排好两人之后,房景毓就带着花小蝉去了汤池。
    雀枝楼的人知道房景毓是周易的朋友,一切都给安排的是最好的,分别单独给两人准备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花小蝉来到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始一进入便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汤池边上有一矮桌,上面一个镂空的莲花香炉中正冒出屡屡白烟,袅娜而上,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
    再看那香汤池,大约有五六个平方那么大,用汉白玉垒成,周围用薄纱围着,暗香浮动,也不知那汤里放了什么,只觉得清幽扑鼻,似置身于花圃之中。
    除此之外,汤池旁边还垂手侍立着两名侍女,侍女皆身着薄纱,如雪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发髻高挽,脸上画着精致的面容,柳叶眉,桃花眼,低眉颔首,十分顺从的模样。
    花小蝉心里想着这雀枝楼伺候的可真周到,说这里是神仙待的地方也不过分,她走到汤池边挽起衣袖,把手插进水里试了试水温,水温正好,不凉也不热。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半夜又遇到水匪劫船,担惊受怕一整夜,等到天亮的时候又忙着救治那些受伤的人,中午只睡了一会儿,这会放松起来,便觉满身疲惫。
    整个房间里氤氲着白色的雾气,伴着阵阵扑鼻的香味,如置身瑶池仙境一般,花小蝉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衣衫,一入汤池,浑身顿觉舒爽起来。
    “姑娘,让奴婢来服侍你吧。”
    一旁侍立着的侍女,步步生莲的走到汤池边,温声软语的对花小蝉说道,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舀子,伸手从池子里舀了一瓢水慢慢的浇再在花小蝉身上。
    花小蝉正舒服的躺着,有人在旁边伺候反觉得不自在,她张了张嘴,刚想要拒绝,随即脸色猛然僵住了。
    “问你们一件事,你们这里是不是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人伺候,包括男方那边也是?”花小蝉眯着眼睛问道。
    侍女闻言,温和的笑了笑,点点头,“不错,这是我们雀枝楼安排的,每个房间都有。”
    “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那侍女见花小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即小声说道。
    唯恐自己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
    花小蝉听到回答也顾不上再泡澡,从水里站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回头问道:
    “刚才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位姓房的公子在哪个房间?”
    侍女摇了摇头,见花小蝉刚下水不久就起来了,此时又要往外跑,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姑娘,你要去哪?”
    花小蝉却顾不上回答,一摆手说道:“算了,我自己去找。”
    每意见香池都有自己的名字,男香池那边是用梅兰竹菊四君子命名,而女香池这边,则是用春夏秋冬命名,每个名字下面又分一二三等房间。
    总共来说,每边大概有十几个这样的房间,花小蝉一路跑一路想着,房景毓是周易请来的人,按理说这些人不会怠慢,所以应该不是下等房间,最起码也是中等以上。
    不过她还是选择先从最上等找起。
    花小蝉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穿着一袭红色的薄衫,赤着一双玉足如猫儿一般穿梭在整个香池中,路上躲避着来往的侍女以及前来这里享受的客商。
    这里每个房间都差不多大,几乎打开门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女香池周围还有纱幔围着,而男香池这边则什么都没有。
    花小蝉来到写有梅字的房间门口,瞧着四下无人,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的朝里张望,只见一片水汽氤氲的房间中,隐约可见一个男子在里面沐浴。
    房间中雾气很大,花小蝉哪怕是眼睛瞪圆了也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十分朦胧。
    同时里面还传来女子的娇声软语,以及男子调笑的声音,说出的话极其轻浮,不堪入耳。
    花小蝉见到这一幕,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把脑袋缩了回去,再轻手轻脚的把门给重新关上,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开口说话,就说明不是她要找的人。
    不过就算房景毓能够开口说话,想必也不会这般粗俗。
    花小蝉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这样的初夏时节,难免会冻的瑟瑟发抖,不过一想到现在很可能有两个女子在欺负房景毓,而偏偏房景毓又口不能言,就算他被人占了便宜,怕是也有口难辨。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有男人在面对美人的时候会不动心。
    第一个没找到,花小蝉自然是很快就转移了目标,很快她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写着兰字房间的上等香池。
    如法炮制的把门打开一条缝,花小蝉探头探脑的把头伸进去瞅了一眼,发现这个房间一目了然,香池里的水没有白烟冒出,说明是一池冷水,可就是这样的冷水中居然也有人在泡澡。
    从他的背影能够看得出,此人年纪大概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一头白发,身材佝偻,整个后背的皮肤皱皱巴巴的裹在身上,十分的松弛。
    “谁!”
    就在花小蝉失望的准备把脑袋缩回去的时候,房间里的老者忽然喝出一句,吓了花小蝉一跳,她第一时间把门给合上,拔腿就跑。
    刚跑了两步,身后就再次传来开门声,同时一个裹着白袍的老者手中提着刀剑冲了出来。
    路过的侍女闻声而动,全都屈膝上前,对着那老者十分恭敬的唤一声:“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