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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起因原委

      人贵有自知之明,要是没了自知之明,就不贵了,属于是贱,要是贱,肯定就会挨骂。
    现在秦老大就坐在御座上怒喷着秦游。
    白千和乔冉二人相视苦笑。
    二人都不否认秦游的才学,可出书这件事,的确说不过去。
    这完全就是不要脸的行径了。
    要是其他人这么做,无非闹过一场,笑过一场,留个痴人的名号被旁人埋汰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秦游的身份摆在那呢,他是越王府的三世子,天潢贵胄,aka不学无术小世子,这种人出书,丢人可不只是他秦游和越王府了。
    为什么每次秦游一出事秦老大都要给他叫到议政殿上训斥一通,就是因为俩人体内流淌着一样的血脉,秦游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自带的血脉就会开启转移伤害的buff,让秦老大连带着一起丢人。
    秦游出书这个时间点,卡的非常好,都可以从作死小世子直接进化到卡点小王子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秦老大一直在寻思该如何奖赏秦游。
    将京中细作连根拔起,连骑司都没做到,可谓是泼天的功劳。
    为此,秦老大思考了很久。
    换了旁人,赏赐俩钱,或者一官半职,都行。
    可秦游是世子,无法继承越王爵位,倒死也就是个郡王,而郡王又不能当官,不给官当吧,钱也没法给,人家手握那么多日赚斗金的作坊,一个月赚下来的钱都赶上内库一个季度赚取的钱财了,给少了吧,秦游看不上,给多了吧,秦老大心疼。
    所以这事才一直没有个定论,秦老大为难了好久。
    现在正好,秦游又整活了,秦老大已经想好赏什么了,直接赏俩大嘴巴子完事。
    “白千!”秦老大气哼哼的说道:“拟旨,一会你便去书院,好好申饬这个无知小儿一番,教他知道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白千问道:“陛下,这申饬的旨意,是命三世子停笔不写,还是说不许著书成册?”
    “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书院之中教授学问,写什么写,连个字还未取的胡闹小子,还想著书成册,真是徒添笑柄贻笑大方。”
    乔冉提醒道:“陛下,三世子所撰书籍似是寒山书院学子们的课业学习之用。”
    白千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申饬得有个内容吧,到底是不让写,而是不让传播,而是写了可以让书院学子们看,外人不能看。
    秦老大皱了皱眉,让白千先别急着拟旨,开始思考了起来。
    如果说写书成册传抄几本在有限的范围内传播,倒也无可厚非。
    《三字经》《弟子规》秦老大已经读过了,皆是传世佳作,读起来朗朗上口寓意深刻,要说秦游这次出书是胡闹吧,也不见得,毕竟有珠玉在前。
    若是不让写的话,当真是什么传世经典,廖文之少不得会入宫喷他。
    可即便是《三字经》和《弟子规》,那也没有在市面上大肆传播,倒不是说书不好,而是读书人都有股傲气,若是这两本书是廖文之所著,别说各个书院了,就是国子监都可以将其纳入授业教材,可错就错在了这两本启蒙之典是秦游所著,一旦其他人推崇备至,岂不是承认他们的学问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吗。
    “只是在书院中供学子们学习,朕也不好横加拦阻。”秦老大思考了片刻后对白千说道:“先不要下旨了,这书写过之后送到朕的面前,待朕看过之后再议不迟。”
    满心烦躁的秦老大现在一听秦游这俩字就有大义灭亲的冲动,看向乔冉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安之峰,查的怎么样了。”
    自从出了斐国细作那件事后,安之峰就开始告病待在府中,接连半月没有上朝。
    关于这事,朝臣们也没个章程,安之峰毕竟是从龙之臣,大家心知肚明,都是在等秦老大的意思,这礼部尚书还能不能干,如果干的话,怎么干,如果不干的话,是告老回乡还是治罪,都要天子一言而定。
    现在秦老大想想就觉得后怕,别的被渗透的官员,最大也就是个四品文官,并不能接触到朝廷的核心机密,而安之峰是六部尚书,国朝没有宰相一职,作为六部尚书之一,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也就算了,别的官员家中的细作,无非就是马夫、小厮、奴仆之类的,可这安之峰倒好,居然给斐人细作弄到了床榻之上,不知多少事情被斐人打探了过去。
    “安大人这半月来倒是去过几次刑部和骑司…”
    乔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这才继续说道:“可每当问到紧要之处,安大人便会大发怒火,说他不过是遇人不淑,并没有将任何紧要的信息透露出去,他身为礼部尚书,岂容刑部与骑司处处刁难。”
    这还真不是安之峰仗着尚书身份装大尾巴,刑部那边还好,主要是骑司这头,事无巨细什么都问。
    什么是小妾,小妾是用来关上灯成长快乐的,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一起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那点事罢了,俩人总不能可能没事玩含饴弄孙吧。
    那么骑司肯定是要追问细节的,几点上的床,为什么上床,什么姿势多长时间,期间说了什么话,问的特别特别的细。
    安之峰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让一群人围着又是问又是记录的,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
    不过骑司也不是刁难他,他们也不愿意问这种破事,倒是想问别的事,问题是安之峰自己不争气,一回忆后才发现,半年来,俩人十句话里面九句话都是呼哧带喘的那么唠,还全都是语气词和动词,剩下一句话唠的也不是正经人能说出的嗑,骑司听了之后都连呼老司机。
    “大发怒火?”一听这话,秦老大的脸上却满是怒火了:“这老狗,还有何颜面发怒,做下了什么,他自己不知么。”
    “陛下,倒是有一事可以确定。”
    “何事。”
    “三世子被绑时,正是科考结束之后。”
    秦老大瞳孔微缩:“果然是因为这吞斐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