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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牛刀不可杀鸡

      以前在夏京的时候,秦游并不是很注意文臣们的动向,和他关系不大。
    如今秦游要搞人,同时被搞,加之暂管骑司,这京城的水,他基本上蹚明白了。
    想要知道那些监察使和文臣们的举动,未必要在议政殿上被打个措手不及,因为这群人在出手之前,都会有意的控制舆论。
    这不,最近一直霸占京中热搜的秦游,关于他的头条内容又改了。
    借着陈家信件一事,打压异己,原鸿胪寺寺卿梁子义不堪受辱辞官,辞官之后却还要饱受骑司报复。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此事,梁子义竟然声名大涨,不少所谓的“文人雅士”天天聚在一起夸赞梁子义是“我辈楷模”正直不屈。
    秦游得知此事后不过是付之一笑罢了。
    要说宽厚,秦老大是真宽厚。
    换了其他皇帝,就这些键盘侠,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拉出去砍了。
    士农工商,不如叫做键农工商。
    笑过之后,秦游交代了一声,让骑司继续查,不过查的却不是梁子义了,而是吏部左侍郎张由。
    梁子义补位周伏虎成为鸿胪寺寺卿,正是这位张侍郎推举的。
    秦游最近一直住在京里的越王府,已经有快半个月没回过书院了。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秦游知道这个阶段自己最好离书院远一些,虽然不能完全剥离,可至少,如果自己被抓住了小辫子尽量不要牵连书院。
    回到王府时,最近天天陪着秦麒逛花船的秦烈在府中,哥俩正在拼酒。
    看的出来,秦麒已经慢慢习惯京中的生活了。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饭,然后去南市看看工部给他盖的齐王府,催催工期,骂骂几个工部的官员,消过了食,就溜溜达达去宫中,找秦老大吹会牛b,天色快晚的时候,回王府找秦烈,然后俩人开始夜生活,去花船上慰问那些小姐姐们。
    斐云荣已经回书院了,身后就跟着个凤七,一直在暗中保护秦游的九州也穿过了月亮门。
    秦麒秦烈二人喝的都差不多了,正在一起回忆当年中州大乱时的峥嵘岁月,老二说他是三兄弟中最猛的,老三说他才是,最后二人达成一致,总之俩人都比老大猛。
    “来来来,我儿秦游,陪为父喝两杯。”秦烈招了招手。
    秦游笑嘻嘻的走了过去,给二伯和老爹分别倒了杯酒,嗅了嗅鼻子一闻,哭笑不得,将军烈。
    这天还没黑,国朝中两位王爷就开始喝烈酒醉生梦死了。
    秦游让凤七给自己搬来一坛果子酿,坐在了凳子上,准备陪着俩王爷吹会。
    秦麒一脸嫌弃:“好男儿当饮将军烈,马上建功,沙场称雄,岂能不饮烈酒,莫要丢了咱秦家的颜面。”
    秦烈马上拆台:“这酒还是游儿酿出来的,少在这里显摆。”
    “老子就是没那闲工夫,若是找个婆娘生个娃,未必就比游儿差。”
    提起这事,秦烈来劲了:“二哥,你莫不是身体有所隐疾,这么多年了,也未说要个一儿半女,要不要让游儿看看,游儿懂些岐黄之术。”
    “你他娘的才身体有恙,昨夜老子在花船上可是将那些娘们折腾的哭爹喊娘…”
    秦麒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最后哈哈一笑:“老子要了三个!”
    秦烈满脸鄙夷:“我那床上少说也有八个。”
    秦游瞠目结舌。
    老爹…这么猛吗?
    秦麒不吱声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秦烈的确没吹牛。
    不过当着晚辈的面,秦麒哪能落下风,又开始说秦烈是饥不择食,秦游反唇相讥。
    二人就和亦凡哥和爽妹子吵架似的,针疯相对了起来。
    秦游在旁边听的面红耳赤。
    赶紧端着酒跑旁边吃去了,吃过了饭,俩王爷也没分出个高低,一个觉得得注重质量,一个觉得质量不重要,数量才重要。
    秦游吃完了饭,准备在府里溜达溜达,秦麒突然开口说道:“游儿,那王家父子,拿下刑部大狱了?”
    秦游微微一愣,连忙跑了回去,坐在了石凳上满面好奇:“中午才发生的事,您这么快就知道了,谁和您说的?”
    秦麒笑道:“何须等旁人通禀,便是猜也猜到了。”
    “猜到的,真的假的。”秦游一脸狐疑:“您怎么能猜到那些文臣会弹劾王怀德?”
    秦烈插口道:“都说你这小子是聪明人,可如此简单的道理却也想不通。”
    秦游一头雾水:“您也知道?”
    “为何不知,文臣,是厉害,厉害在一张嘴上,可张了嘴,不能乱说一气,得是有根有据,那姜栋在议政殿中被你羞辱了一番,岂能咽下这口恶气,若是置之不理,还不知有多少人如同那王怀德一般令他们颜面大失,想要修理这王怀德,就要张嘴,他们的嘴,就如同咱们武将腰间长剑一般,出鞘,就是要见血的,文臣既然张嘴,必是要言之有物。”
    秦麒接口道:“文臣的心眼小,又重颜面,定是要杀鸡儆猴,那便要张嘴,张嘴,就要将人说死,现在可是懂了。”
    秦游恍然大悟。
    动机有了,所以会出手,或者说是张嘴,不张嘴则已,张了嘴,就要人命,所以二伯和老爹才丝毫不意外,知道王怀德死定了。
    秦游向了片刻,望着秦麒,出口问道:“那二伯您觉得,文臣准备何时对我张嘴?”
    “他们不敢。”秦麒哈哈一笑:“至少,暂时不敢,有二伯与你爹在,有你大伯坐于那御座之上,他们不敢。”
    秦游苦笑连连:“侄儿倒不这么认为,我之后要做的事,是挖他们的根,狗急了都跳窗,更别说那些文臣们了。”
    “倒是不假,不过要说担忧,大可不必,至少在这瀛贼使团见驾之前,文臣们轻易不会张嘴。”
    “侄儿也觉得那些文臣准备拿瀛贼使团做文章,至少那姜栋肯定是这么打算的,二伯,这姜栋不太好动,是个名儒,士林之中声望颇高,您有什么办法没?”
    “自然是有的,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的姜栋罢了,还不至于让你来亲自动手,交给书院的小学子们去做就好了。”
    秦游一脸懵逼:“书院的小学子?”
    “不错,对付姜栋,那些刚断了奶的娃娃们已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