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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十七叔

      邱婧辞坐在床前有些发呆,镇北王名便是镇北。
    外祖父说镇北王还没出生的时候便有相师说过,若能生个男孩,北地便可以稳七十年,但要这个孩子出生便送到那边去。
    先帝当时看着自己的爱妃目光复杂,为了江山社稷,便答应了秦殇帝的请求,这个儿子出生便送走了。
    而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镇北王是皇家血脉的事情,也无人知道。
    他虽是皇家的孩子,但他名字却只有镇北两个字。
    倒是年迈时候的先皇,在北地住过两年。
    皇家故事多。
    个个不简单。
    邱婧辞没想到秦殇帝还有这样一个弟弟。
    大夏还有这样一个年前的王爷。
    按照镇北王的年纪来看,镇北王绝非秦殇帝的一奶同胞,而秦殇帝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送走此人,想必这个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帝位,如此才会有镇北王这个人。
    试想先皇已经禅位多年,久居深宫之中的先皇自然是有些寂寞的。
    身边有一个惊艳体贴的女子陪伴,生下一位小王爷,先皇自然很宠爱。
    只是君已老,手中已经无生杀大权,更不可能护住儿子,只能听从儿子秦殇帝的安排,将小儿子送走。
    事后不放心,带着爱妃去北地也都是有可能的。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别枝奇怪,小姐回来便发呆。
    邱婧辞回过神看别枝:“表哥回来了么?”
    别枝摇头:“还没回来,已经去通知了。”
    “没事了,你先下去,我休息一会。”邱婧辞有件事想不通,她从家里离开到潼关去,三皇子是怎么那么快就知道的。
    秦隐随后赶到还是骑快马,秦翰却是在她前面等着她。
    即便秦翰是跟她一起出门,秦翰起码要避人耳目,他被皇上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他就算想要出来,也要谨小慎微,起码不能明目张胆。
    但秦翰那么快就赶到了,说明罗府里面有人给秦翰送信才对。
    邱婧辞有了这个想法便不能坐以待毙了。
    从屋子里出来,邱婧辞去了宁无双那边。
    宁无双平常这个时候该是睡觉了,但今天因为镇北王在府里,没有那么早睡,正和罗将军说话的时候,邱婧辞敲门。
    “舅母,是我。”邱婧辞敲了门自报家门。
    宁无双觉得奇怪,怎么不让丫鬟过来。
    “来了。”
    宁无双亲自开门,看到邱婧辞的眼神差不多知道这事是隐蔽的事情。
    “进来吧。”
    门关上邱婧辞便在宁无双耳边说了话,罗将军看着外甥女很是喜欢,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素来是不干涉妻子与邱婧辞之间的事情的。
    两人分开宁无双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明日我正好要出门去,你舅舅也要陪着我,另外你外祖父也要出门,家里也没什么人了,你一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是。”
    邱婧辞应允下来便先离开了。
    回过神,邱婧辞便回了院子里面,拿来了纸,写了一张人名的单子。
    别枝和惊鹊进门看着,半天也不懂,小姐怎么写的都是罗府里面的下人名字。
    “小姐,你写这些做什么?”惊鹊不懂。
    邱婧辞看了一眼门外,才道:“你们来罗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府里的人了解的想必也不少了。”
    “那是自然,府里的人没有我们不认识的了。”惊鹊颇感得意。
    别枝说:“也有不认识的,前段日子,罗府里面进来了一些人,我们还不认识,他们都安置到了各个院子里面。”
    别枝说话邱婧辞看向别枝:“这么说咱们院子里也有?”
    “这个还不清楚,我们两个平日不是总出去,一直都在院子里,但咱们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有几个不认识的我们也未必能见到,我和惊鹊要收拾屋子,要给小姐归置。”
    “这倒是,小姐,你这上面写的名字,不是所有的下人名字,这里面就没有新进来的那些人。”惊鹊也发现了。
    “你怎么就知道新人没写进来?”邱婧辞不解。
    惊鹊指了指纸上:“小姐,你看这上面的名字,都是有备份的,男的这是从四季平安开始的,到丰衣足食就没有了。
    女的是从花好月圆开始的,到诗情画意就结束的。
    但我前日看到的那个人她跟我说她叫知意,我问她是新来的,她说是新来的,按照府里的规矩,在知书达理的知上,是新进来的一批人了。”
    “别枝,你去打听一下,知字辈的人有多少人,惊鹊,你去看看那个知意是不是在咱们的院子里当差,另外看看咱们院子里面都有什么人,不管有什么人,都不要声张,要暗中去查,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
    两人应允下来,转身走了。
    邱婧辞算算,也不能大意,这些人里面也兴许就有奸细。
    别枝两人很快回来,两人禀报了,邱婧辞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外来的这些没有这次的奸细。
    “你们这样。”
    邱婧辞交代了,便休息了。
    翌日宁无双带着罗将军与罗老将军出门,整个罗家只剩下了邱婧辞一个人了,邱婧辞卧病不起,院子里便安生了许多。
    别枝站在门口一直擦眼泪,惊鹊则是提不起精神。
    邱婧辞过了晌午便听见院子里有人问惊鹊:“惊鹊姐姐,咱们小姐怎么了?”
    说话的是府里的月容,月容是府里的老人了,也在这个院子里面当差,自从邱婧辞住在罗府,她就在了。
    邱婧辞看着门口那边,惊鹊说道:“小姐病了,昨天就开始不舒服了。”
    “那夫人不知道么,我看夫人一早就出去了。”
    “小姐昨晚去看过夫人,陪着说说话的,怕夫人担心没有说,月容你也不要说,要不夫人该担心了。”
    “是,我不说,惊鹊姐姐你和别枝姐姐也都累了吧,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你们先吃点歇歇。”
    “我们不饿,你不必管我们,习惯了,小姐生病我们也跟着难受。”
    说了会话,月容便走了。
    惊鹊转身回了屋子里,邱婧辞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小姐,你看是月容么?”
    “应该就是她了,不过也不能打草惊蛇,先看看再说,眼下看,我回来罗府的事情她肯定已经说出去了,今晚我不能住在这里了,免得出事。
    一会你和别枝就跟管家说,要出门去给我买药,说是管我的病的,出去了就去九王府,先别回来。
    我去镇北王的院子里,让他保护我。”
    惊鹊和别枝点点头,便去了。
    邱婧辞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下指望不上他人,只能指望镇北王了,谁叫他是十七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