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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掌乾坤 第87节

      梁诚非常欣喜,知道运用三转归元术强行拆下去的境界并不是凭空跌落,其实是压缩下去夯实了基础,以备今后厚积薄发,卷土重来。以前曾经突破过的境界壁障已经不复存在,是不会有瓶颈的,因此只要是积累足够,晋升境界是十拿九稳的。
    至于资源,梁诚是毫不担心的,上次帮助散修会馆炼制丹药,梁诚积累了不少适合融合期服用的玄元丹和润泽丹,别的不敢说,但是支持这次冲击境界那是绰绰有余的。就这样进行了一天一夜,在这之后梁诚感到丹田中的灵湖已经扩大了许多倍,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梁诚忽然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上次冲阶融合时的情景自己还历历在目,记得当时丹田中灵气与魔气相互交织,形成了奇特的状态,让自己一直印象深刻,可是这一次却又不同,感觉整个丹田里的魔气十分稀少,与海量的灵潮对比起来完全不成比例。
    梁诚担心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的魔躯不能进阶融合,那样的话,只能说是只成功了一半,甚至这种成功还不是个好事,因为按圣灯的指点,灵躯和魔躯要是修为相差太大,灵躯魔躯在合体后可能就会失去稳定,这样就很难形成合力。
    梁诚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着急,暗暗后悔,心想这次闭关冲击融合境界还是太急躁了,并没有考虑周全。自己丹药倒是不少,但是全部都是适合灵修服用的,能支持魔躯的魔石魔丹完全没有,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想停也停不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思索了半天,没有什么好办法,梁诚病急乱投医,将自己控制的魔界小世界门户打开,将里面的阴气疯狂释放出来,导进丹田之中。
    只不过这些阴气并非纯正的魔气,里面的构成夹七夹八驳杂不堪,就这样引入丹田,效果甚差不说,今后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是现在梁诚已经火烧眉毛,顾不得这许多了。
    就在梁诚为此十分烦恼之时,梁诚仿佛听见那天魔圣灯不悦的声音:“原来是你这个笨小子又在乱来,可恼啊!把老夫的计划完全打乱了!唉!也罢,这次再支持你一次,你今后五十年内,不许再打老夫小世界的主意,听到没有?老夫这里也是初创时期,到处捉襟见肘,现在老夫又要支持你那么多精纯的魔气,这下要伤脑筋很久了。”
    圣灯话音落下之后,梁诚顿时感到海量的精纯魔气直奔丹田而来,灵湖中潮汐涌动,又出现了灵气和魔气交织缠绕的奇特景象,越来越大的灵湖几乎成了灵海,其中布满了碧绿的莲叶,这莲叶叶脉漆黑,散发着丝丝魔气,中间一朵散发着五色毫光的花苞,也越来越饱满,渐渐变得含苞待放了。
    梁诚加紧施为,慢慢的,那朵莲花终于昂首绽放,只见毫光闪闪的莲花围绕着丝丝黑气,粉红色的花瓣镶着一圈黑边,这一瞬间,梁诚感到四肢百骸,全部充满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浑身舒适,飘飘欲仙,梁诚心情激动,恨不得放声大叫,自己终于重新进阶融合初期了,修炼多年的三转归元法,也已经圆满完成。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六甲符
    梁诚终于再次进阶融合,心情分外高兴,因为这次进阶,标志着自己已经牢固地夯实了基础功法,三转归元法完全修成。今后在融合期以上的每一阶的境界提升,都是永久的,再也不会出现掉落境界的事情了。单单这一点已经让梁诚兴奋异常,因为在基础阶段,每次进阶都是进一步退三步的情形,这个难受的状况已经折磨他很久了。
    梁诚看看这次闭关,用时不到两天,就顺利进阶融合了,想想现在就出关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想当年自己在阎浮界筑基都是花了十来天的,那还算是快的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小的渔阳派怕是从来没出过什么天才人物,所以自己还是不要太张扬了,免得吓坏他们。
    忽然梁诚想到,自己既然已经进阶融合了,那么造化真经应该又翻出了新的一页了吧,于是赶忙到识海中查看。
    果然,造化真经又出现了新的内容。梁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定睛一看,不由大喜,这次出现的内容叫做洞察天目,一望而知,这是一种修炼洞察力的功法。
    梁诚心中实在是喜悦无比,难得造化真经这次那么捧场,没有在这困难时期给自己添乱,反而雪中送炭地送来了合适的新功法,拥有洞察之能,实在是太有用了,无论在战斗、制符、布阵、炼丹之中,洞察能力都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梁诚仔细阅读,要看看修炼这洞察天目需要些什么条件。看了一会,梁诚皱起了眉头,修炼条件其他的倒也还罢了,就是修炼的第一步暂时无法施行,因为修炼洞察天目的第一步,就是需要锐金之物来开光塑形。
    具体说就是要找到品阶高的金属性之物,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在自己额头上开启一道竖目。有了这个开端,这才能开始修炼洞察天目,并且用来开光塑形的锐金之物品质越高,将来所修的洞察之目也越厉害,所以施行第一步时须得十分谨慎,万万不可敷衍了事,这关乎着今后修炼洞察天目的效果,洞虚破妄的强弱也是由此奠定基础。
    梁诚目前可没有这种合适的东西,一时无法开始修炼。同时梁诚也想到,魏芷兰师姐目前同样需要高品质的金属性之物来重塑肺叶,这两桩事情可以一路办,看来自己要准备花功夫去寻找合适的锐金之物了。
    既然洞察天目一时不能修炼,时间又才过去不到两天,于是梁诚决定不忙出关,开始琢磨起剑道来,梁诚尤其打算尽量吃透那李家剑法。于是花了好几天时间细细琢磨,越琢磨越发觉得此套剑法不俗。李家剑法整体偏向于守势,十分利于久战,虽然在快速克敌制胜方面威力稍显不足,可是招式绵密,防守森严,非常适合以少打多或者实力处于下风时使用。
    又过了几天,梁诚心中忽然一动,觉得在北章国这个地方自己始终谈不上安全,今后很有可能还要遇上被人追杀而亡命逃遁的时刻。现在既然有闲暇,何不早做打算,炼制一些藏行符出来,这也算是保命重要本钱,何况自己又搞到了一些空间兽的毛皮,用这个皮毛制成符皮来绘制藏行符,那效果真是值
    得期待呀。
    说练就练,于是梁诚立即取出那空间兽的毛皮,将之一一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然后经过烘干精炼一番工序之后,制作出了五十多张符皮纸,看上去宝光内敛,精致非常。
    梁诚舍不得多用这种难得的符皮纸,因为自己目前学成的藏行符只是无形符的弱化版本,实际上用这样好的符皮纸是有点浪费了,这些空间兽的皮毛所制的符皮纸,还是留着,等自己今后在学院学到了无形符再来使用。
    也是因为梁诚目前迫切需要一些保命手段,又没有其他的适合炼制藏行符的符皮纸,现在既买不到也买不起,所以只好奢侈一回了,要使用掉几张这种高档符皮纸。
    梁诚想,等自己到了武宁城,一定要想办法购买一些空白符皮纸,到时候再炼制一些藏行符,有了这个符箓,安全上就有些保障了。
    梁诚小心地留下六张空间兽的毛皮所制的符皮纸,剩下的则珍而重之地收回了储物镯。心中已经打算好了,就只用这六张符皮纸炼制藏行符,不能再多了,六六大顺嘛,要是能炼制出来那当然很好,若是全部失败的话,那就只好含泪作罢了,就当是花大价钱买来爆竹听了个响。
    符皮纸准备好之后,梁诚又取出符笔丹砂等物品,静坐调息,待自己各方面的状态都达到了最佳,梁诚伸手拿起符笔,饱蘸那赤红而闪闪发亮的丹砂,笔走龙蛇,熟练无比地在空白符皮纸上细心描绘符文。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梁诚修为提升,还是空间兽的皮毛所制符皮纸特别适合绘制藏行符的缘故,制符的成功率一下子提升上去了。六张空白符皮纸,竟然成功绘制出三张藏行符,成功率高达五成,真是把梁诚喜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梁诚收起了制好的藏行符,感到自己似乎安全了许多。看看整个闭关的时间也差不多半月有余了,于是收拾收拾,用敛息诀将自己显露在外的修为调整到筑基初期,正想要出关,忽然梁诚想起了什么,收住了脚。
    然后梁诚在储物镯中翻翻拣拣找出了一些药粉,取出一个玉碗装了半碗水,之后将药粉泡在水里,加了药粉的半碗水顿时成了一些如同黑泥一般的东西,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息。
    梁诚分身为二,然后两个躯体把这种黑漆漆犹如烂泥一般的东西在对方身前身后涂涂抹抹,顿时两个人身上都斑斑驳驳的看上去污秽不堪,正如当年筑基时身体洗经伐脉后的模样,看上去就是将身体内的各种杂质都逼了出来的效果。
    两个梁诚互相检查了一番,看看没有破绽,然后相视一笑,又合而为一,迈着方步出关了,外面的守护弟子见状连忙前去通报掌门。
    没过多久,程云林喜滋滋地闻讯而来,先上下打量了梁诚一番,然后拍拍梁诚肩膀道:“裕炀,好哇,真的筑基成功了,这下子我都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些,快快!你先去洗浴一番。”
    之后的几天,程云林悉心指点梁诚各种低阶法术,耐心好的不得了,搞得梁诚哭笑不得,只好装作努力
    好学的样子,整天孜孜不倦地钻研这些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的东西。
    又过了一段时间,程云林郑重地将梁诚引到一个大厅之中,这个大厅里的气氛十分庄严肃穆,上首两个蒲团前面有一张供桌,上摆放着香烛果品,供桌上方悬挂着两幅画像,画像上分别画着两名老者,梁诚猜想这里供奉着的应该是本派的祖师和第二代掌门吧。
    果然程云林道:“裕炀,这贤英殿里供奉着的是本派开山祖师和我的师尊,他们是渔阳派的第一和第二代掌门,你且在他们面前跪下。”
    梁诚依言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之上,这时程云林也在另一个蒲团之上跪下了身子,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后直起了身子,口中说道:“祖师、师尊在上,不肖弟子程云林再拜谨告:弟子自任渔阳掌门以来,夙兴夜寐,一心想将门派发扬光大,奈何弟子资质鲁钝,才具浅薄,致使门派数十年来江河日下,声势反不如前,此乃弟子之罪也!”
    说到这里,程云林擦了擦眼睛,看上去心情很是激动,然后接着说道:“然天佑我渔阳派,此次门派招收到了一名资质出众的好苗子,弟子定当悉心培养,以待将来光我门派,造福一方。”
    梁诚一听不由得有些头大,心想自己不过是想在渔阳派混个出身罢了,之后听说祖师爷的役鬼符十分不凡,所以想要见识一下,这才弄出快速筑基这一出好戏,显示出资质出众的样子,也就是想让程云林给自己看看那役鬼符是什么样而已。
    怎么程云林搞得那么隆重,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渔阳派今后兴旺发达的中兴之主,一副要把肩上的担子卸下来交给自己的模样,这可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梁诚可不想在今后的修真之路上背着渔阳派这么一个包袱。
    梁诚小声道:“师父,弟子……”
    程云林抬手制止,微笑道:“裕炀,师父今天就将祖师爷的制符之法传了给你,你要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希望。”说着,拿出一枚玉简递了过来。
    梁诚不由自主伸手接过,满肚子想要推辞的话语也咽了下去,心中暗暗骂自己真是爱占便宜,怎么伸手接东西的速度比推辞的言语还要快。
    程云林又不厌其烦地讲述玉简的使用方法,然后对梁诚说道:“裕炀,你一定很奇怪为何师父没有教你任何制符基础就将这符箓的制法传了给你吧。”
    梁诚心底正有此疑问,于是静静看着程云林,等待他接下来的解释。
    程云林道:“制符一道,想要达到高深的造诣,努力都在其次,最关键的还是要天赋才行。为师就是因为天赋平平,修炼起这制符术来才如此困难。你的制符天赋现在不得而知,要等你上手以后才能知晓,因此为师将祖师传下的玉简拿给你直接学习,你先拿去研究几天,看看能领悟多少,若是有了感悟,为师再从基础的开始教。只有这样,你的天赋才不会受到为师的影响,从而可以防止为师一开始就把你带偏了,这也是祖师传下来的规矩。”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回码头
    “原来如此。”梁诚顿时明白了,心想这确实有道理,启蒙这一步确实非常关键,一开始学习的人就像一张白纸,有天赋的话最好让他自行领悟出一些东西来,思路开拓出来再打基础不迟。这样比起开始就规定好一些条条框框,更加合理,这样不会把有天赋的人的思维给限制住。
    想到这里,梁诚不由得对渔阳派的创派祖师,大感兴趣,觉得祖师爷简怀德的制符技艺应该是颇为不凡的,自己这还没有开始看玉简呢,就已经学到了一些东西。
    “好了,裕炀,你回去仔细体会这符箓的制法吧,隔几天为师再来查看你的情况,现在我想单独与祖师爷和师尊待一会。”程云林道。
    于是梁诚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进了屋之后梁诚将玉简贴在额头,开始查看其中的内容。
    看了一会,梁诚这才知道,原来渔阳派祖师简怀德所传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役鬼符,而是一种道家符箓,叫做“六甲符”。
    梁诚心想六丁六甲据传是仙界的神将,既然有六甲符,那必然还有个六丁符才对,看来祖师爷简怀德传下来的这套符箓的制法并不齐全。
    不过,就是这六甲符也是非常难得的高阶符箓了,梁诚心中喜悦,没想到在渔阳派这种小地方还能有这种收获。
    于是梁诚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足不出户地研究着六甲符,以他的制符造诣很快就看出这六甲符的奥妙之处。
    这种符箓可以称之为降神符,具体来说就是可以炼制出六种不同的符箓,对应着六位不同的上界神将,再通过一些特定的仪式,将其中一位神将的投影降到此界,这六位神将分别是甲子水将,甲成土将,甲申金将,甲午火将,甲辰风将和甲寅木将。
    梁诚皱眉思考了一会,看着六位神将的名字就知道,他们分别对应着五行和一个风系元素。应该是可以根据不同要求,召请具有合适的神将投影下来。
    不知道渔阳派在清澜河湾到底会召请哪一位神将的投影,一般来说应该不可能一次就召请六位神将一起投影下来,因为那样做不但不但程序繁杂,浪费符箓,并且成功率会大幅度降低。
    这些神将既然是上界神灵,法力必然是高强的,即使降下来的是一个虚影,实力未必有本体的万分之一,但是在下界应该已经是足够强大了。
    这种类型的符箓梁诚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感觉非常陌生,按玉简所说的步骤绘制起来也是连连出错,确实很难,想要熟练掌握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是梁诚却是不怕这个,因为有天工巧艺珠这个逆天神物,梁诚完全可以在短期内吃透这神秘的六甲符。
    梁诚在自己的房间内布置了一个十分强大的禁制,布好之后,梁诚进入到了天工巧艺珠内开始研究六甲符。
    之所以要布下禁制,是怕有人在此期间会闯进来引发意外之事。虽然按程云林所说,这期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可是梁诚还是觉得布下禁制更安全一些,以他融合期的实力,布下的这个禁制在渔阳派是无人能够破解的,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只过了半天时间,梁诚就从天工巧艺珠中出来了,不出意料地全部掌握了六甲符的奥妙,梁诚收了禁制,然后在屋里静静修炼巩固自己的境界,一边等待着程云林的到来。
    三天之后,程云林果然派人来找,那被程云林派来的弟子仍然把梁诚领到了贤英殿。进殿之后,梁诚看到程云林一个人端坐在大厅中等着他,身前放置着一个桌案,上面摆满了各种制符材料,看样子是想要测试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制符天赋。
    程云林见梁诚来了,便示意他在桌案的另一端坐下,然后开口问道:“裕炀,你这几天独自揣摩祖师传下来的符箓制法,有没有什么想法,说来给师父听一听。”
    梁诚见问,于是答道:“师父,弟子揣摩了几天,模糊觉得这六道降神符好像应该搭配着一些其他的祭祀仪式才能起效,也不知道对不对。”
    “哈哈哈,对对!裕炀你说的不错,果然有一些悟性,你且听为师慢慢讲解……”
    几天过去了,程云林与梁诚二人还在贤英殿的大厅中探讨着,只是主次之间有点像是反了过来,梁诚时不时会说一些自己的体会,还夹杂着一些看法和思路,程云林听了之后经常会有一种开悟一般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兴奋异常,感觉这几天来,自己的制符技艺都大有提升,心中十分感慨,想着这世间果真是有天才啊,本来是在这里教徒弟,结果教来教去好像自己的提高更明显,获益更多。
    自己这个开山弟子几天之前还完全不通符箓之术,可是现在呢,不但那些初阶的简单符箓已经掌握,而且经常语出惊人,给了自己新的灵感和启发。
    梁诚看见程云林这么兴奋,心中也有些高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在制符上其实天赋并不差,所欠者只是名师的指点而已。由此可见,渔阳派的第二代掌门可能才是制符天赋不佳的那个人,所以对自己的弟子程云林的指点十分不到位,才造成了程云林制符技艺难以提高的状况。
    有鉴于此,梁诚坚信,只要假以时日,在自己的指点下,师父一定可以迅速提高制符水平,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准,所谓名徒出高师嘛。梁诚这样想着,但是……等等,这事情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啊。
    不过,无论如何,梁诚觉得等自己把师父培养出来,那么师父自己就能好好地张罗渔阳派的事务,自己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中兴之主就可以安然隐退了,这样的事情惠而不费,既报答了渔阳派的恩情,自己也可以脱身而去,心境没有一丝纰漏。
    有了这个想法,梁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没有了急于离开渔阳派的意思,而是经常和程云林一起探讨六甲符的制作技巧,在梁诚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提点之下,程云林绘制六甲符的成功率大幅度提高,在和梁诚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成功绘制了不少六甲符。
    不过梁诚注意到,渔阳派对六甲符中请降甲成土将的符箓特别用心,而对请降其他神将的符箓不甚在意,因为在这一段时间里,程云林绘制的符箓全部都是六甲符中的甲成土将符。
    这些符箓绘制成功后,程云林还召唤来了长老们,将它们分别交给了六位长老,长老们拿到甲成土将符后都喜滋滋地出去了,看样子是拿着这些符箓去给渔人们主持召请仪式去了。
    梁诚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开口询问,梁诚知道不同的召请仪式请下来的神将投影的作用各个不同,可他只是在那枚玉简中看到过关于那些仪式的论述,并没有真正看到过实物,心中没底。当然,梁诚对此也不心急,他知道自己不久后肯定会去现场观看的,说不准还能亲自主持降神仪式呢。
    三个月之后,程云林炼制六甲符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已经炼制出了不少甲成土将符箓,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捉襟见肘了,梁诚看到这个情形,心中已经渐渐萌生了去意,但是即使离开渔阳派,前往北章国都城武宁,也不能毫无交代地不辞而别,否则这一番辛苦岂不是白费了,渔阳派逃徒这个身份显然是不能令人满意的。
    于是梁诚连着几天经常在门派所在的这座小山附近闲逛,一边散心,一边寻找合适的机缘,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说服程云林安排自己到国都武宁城去。
    走了一圈,梁诚硬是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不由心中烦躁,于是走出门派,顺着清澜河边迈步走去。
    望着宽阔的清澜河静静流淌,梁诚烦躁的情绪也稍稍有些平静下来,于是就这么一路想着一路走着,速度是越来越快,原来是梁诚心神不属,无意间运起了缩地挪移术,所以看上去步履虽然十分从容,速度却是飞快,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
    没多久梁诚反应了过来,收了法术停下来,看了看幸好四下无人,自己施展缩地挪移大法时并没有被人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诚四下查看时,已经发现自己走到了渔阳小镇的外围,于是举目望去,只见小镇依旧,凡人们都在忙忙碌碌,和自己离开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梁诚心想既然已经来了,干脆到小镇上走一走,也算是散散心,于是进了小镇,一路慢慢行走,看着小镇里的凡人们熙来攘往,一路走走停停,不由顺着人流走到了码头上。
    这时梁诚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喝骂声,抬眼望去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是码头老板王仁发又在插着腰,大声责骂手下的卸货脚夫,显然是嫌弃他们出工不出力,手脚太慢,耽误了自己的大事,还叫嚣着要扣脚夫们的工钱。
    梁诚慢慢举步走上码头,站在了王仁发的面前微笑地看着他。王仁发正在骂得起劲,忽然发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乍乍一看只觉得来人形貌优雅,气质出众,应该是个贵人,顿时收声低头,拱手道:“哎呦,这位公子,来这里有什么差遣?我老王是个粗人,冲撞了您了,对不住!对不住!”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变身搜魂
    “东家,这一向可好?怎么,你不记得我了?”梁诚笑道。
    王仁发低头听着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哎呦,原来是你小子!”话音刚落又赶忙伸手打了自己脸上一记,然后陪笑道:“那个……李公子,您别见怪!我刚才是发昏了,该打!该打!”
    梁诚道:“诶……东家你可别这么见外,虽然我进了渔阳派,但是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必如此生分。”
    “是是是!”王仁发一叠声答应着,然后又问道:“那个……公子啊,您不是成了渔阳派的少掌门了吗,那都已经是进仙家门派了,怎么今天又有空来这码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