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拯救小可怜男主(快穿) 第73节

      厨子长吁短叹,有种想要辞职的冲动,好在徒弟及时劝住了他:“师父别急,其实这事儿也好办。”
    “去去去,你能有什么法子。”厨子不耐烦。
    徒弟笑了一声:“殿下这样吩咐,定是因为沈少爷惹她生气了,她不想明面上待他太好,可又舍不得真晾着他,其实想清楚这一点后,一切就简单了。”
    “……你真有主意?”厨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一时间也认真了些。
    徒弟点了点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厨子顿时恍然大悟。
    于是当天晚上,沈暮深桌上便出现几盘乱糟糟的东西。
    “按照殿下吩咐,沈少爷的食谱今日起就换了,日后还请沈少爷多担待,小的们也是无奈之举。”厨子徒弟负责传菜,到了之后居高临下地说了句,就差将‘殿下吩咐给你穿小鞋’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沈暮深知道顾朝朝锱铢必较的性格,看到这些如同剩饭之类的东西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厨子徒弟见他真信了,默默松一口气就赶紧离开了。
    他走之后,沈暮深对着一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半点胃口都没有,可一想到顾朝朝费心磋磨他,如果他不吃下去,恐怕还是会惹她生气。
    沈暮深静了许久,到底还是拿起了筷子,在一堆东西中犹豫许久,最后夹了块像是茄子的东西勉强入口。
    ……嗯?又鲜又滑,像是松茸。他眼眸微动,平静地将剩下三道菜也尝了,最后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汤。
    松茸、雪蛤、葛仙米、东山羊……如果这些都算是低等食材,那这世上别的东西都不能算是吃的了。他静了许久,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
    半个时辰后,厨子徒弟来收盘子时,看到用了大半的晚膳,故意冷嗤一声试探:“沈少爷当真是没有架子,连这些东西都能吃得下去,殿下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不过是果腹之物,只要能活命,吃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知道她别扭,索性不拆穿。
    厨子徒弟闻言彻底放心,行了一礼后便叫人端着盘子匆匆离开了。
    沈暮深没有错过对方脸上的恭敬,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生在人口众多的大家族,自然从小就清楚,底下人一贯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若顾朝朝不是真心待他,下头的人也绝不会如此恭敬,再想到被养得黑黑胖胖的阿柔……尽管他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顾朝朝心思歹毒作恶多端,可这一刻还是动摇了。
    顾朝朝不知他的心态变化,只在听说厨子把上好的补品做成剩菜样式后,对厨子和厨子徒弟一通夸奖,还特意赏赐了些金银,引得二人感恩戴德。
    二人离开后,顾朝朝心情舒畅地躺到了床上,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沈暮深受了伤,还辛苦将她从山上背下来,她是暂时下不了狠手了,只能等到他恢复之后再做打算。可这样一来,一个月就过去了,距离他彻底黑化只剩下二十余日,她必须得在二十余日内,将人虐个彻底。
    ……听起来任务很重啊。
    顾朝朝叹了声气,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一个月内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所有事都堆积在剩下二十天怎么行。
    认真想了一晚上后,她翌日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沈暮深房里。
    她来到时,沈暮深正在吃饭,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喝下颜色奇怪的汤,她略有些得意:“沈少爷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如今连剩饭都肯吃了?”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吃饭。
    顾朝朝偏不让他好好吃,夺过他的碗逼他和自己对视。
    沈暮深顿了顿,叹了声气:“别闹。”
    顾朝朝:“?”
    气氛倏然奇怪,顾朝朝僵了三秒后突然炸了:“谁跟你闹了!不是……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我怎么了?”沈暮深板着脸反问。
    顾朝朝瞪眼:“你拿我……你拿我当小孩呢?!还别闹,别闹是你能说的吗?”
    “若真有你这般放肆无礼的小孩,你早就被我教训哭了。”沈暮深扫了她一眼,端起碗继续喝汤。
    顾朝朝被他的态度闹得憋一口气,忽略掉砰砰直跳的心脏盯着他看了许久后,这才想起正事,于是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丫鬟送来一个针线筐。
    沈暮深放下碗看向她。
    “看什么看,我长公主府不养闲人,你如今腿受伤做不了别的,那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顾朝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如此,就给我绣个荷包吧。”
    对这些男人来说,让他们做女人才做的事,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沈暮深蹙眉:“我不会。”
    “不会就学,我要鸳鸯戏水的。”她研究了,那个图难度最大。
    沈暮深知道她是故意为难自己,再辩驳也无用,干脆就不说话了。
    顾朝朝见他不复先前平静,不由勾起唇角:“行了,你继续吃吧,待会儿会有几个婆子过来教你针线,记得好好学。”
    说完就直接扭头走了,一边走一边问丫鬟:“马车可备好了?”
    她今日得进宫面圣,按照剧情来看,应该是皇帝要说她的婚事。
    “回殿下的话,已经准备妥当,正在前门等您呢。”丫鬟忙道。
    顾朝朝点了点头:“待会儿别忘了叫几个婆子过来。”
    “殿下放心,送您上马车之后,奴婢便安排此事。”
    “记得要找话多的。”沈暮深一向喜静,听到唠叨就烦得很。
    “保证是阖府上下话最多的。”
    顾朝朝不断叮嘱着丫鬟,不知不觉便到了前门,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顾朝朝独自坐在车厢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呢?顾朝朝若有所思地看向车窗外,许久才猛地想起来,忘了吩咐那些婆子,教导沈暮深的时候别忘了言语羞辱了。
    ……不吩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光是话多这一点,想来也能烦死沈暮深了。顾朝朝一想到沈暮深会有的反应,心情便莫名的愉悦。
    另一边,长公主府内。
    婆子们已经到位,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叽叽喳喳地聊得热闹。沈暮深面无表情地坐在她们中间,相当的格格不入。
    婆子们一边自己八卦,一边还时不时教他穿针引线的技巧,渐渐的注意力就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同样的,话题也不可避免地转移到了他身上。
    “奴婢就是个粗使婆子,一向少来内宅,先前只是远远见过沈少爷一次,当时只觉得模样周正,如今凑近了看,却觉得长得极好。”
    “就是就是,沈少爷当真是我见过第一好看的男子了,瞧瞧这模样,这鼻梁,这……”
    “穿好线了,下一步要如何?”沈暮深冷淡地问。
    被打断的婆子顿时转移了注意力:“啊……该落针了,记住从背面开始绣,省得将线头露出来。”
    指点完,又开始夸,其余人也跟着附和,一群人哪像是来教导针线活的,分明是开茶话会。
    沈暮深额头青筋直跳,快要忍不住叫她们闭嘴时,一个婆子突然说:“像沈少爷这般模样好才情佳的男子,难怪咱们殿下念念不忘。”
    沈暮深拿针的手一颤,针直接扎进了指头,渗出殷殷血迹。
    “哎哟这是怎么了!”婆子急忙撕一小条布给他包上,“沈少爷可千万要小心,虽说这荷包重要,可也重要不过您千金之躯,若是殿下知道了,定是会心疼的。”
    “不要胡说,她对我没那种心思。”沈暮深冷淡道。
    婆子顿时一脸不认同:“怎么可能,奴婢自殿下立府开始,便在府中做活儿了,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殿下对哪个男人如此上心,您还是头一个呢!”
    “就是就是,殿下心里有您呢,否则又怎会叫您亲自绣鸳鸯戏水的荷包,这谁不知道女子赠心上人荷包,最喜欢绣的便是这鸳鸯戏水,殿下千尊万贵,又不会针线活,只能让您亲自做了。”
    “殿下这是要与您定情呢!”
    婆子们最喜欢聊的便是男女之事,一遇到这个话题,便有些收不住。沈暮深听得脑子乱糟糟的,保持捏针的姿势一动不动。
    许久,他垂眸看向包了布条的手指,上头渗出点点红意,犹如一小片新开的红梅。
    “这些话,当着我说两句无妨,若是让殿下听到,仔细她定你们的罪。”他声音冷清地打断。
    众婆子虽然爱说,可无一个不怕顾朝朝的,闻言顿时老实了,也不如先前那般唠叨。周围总算清净下来,沈暮深重新看向指上红梅,许久才觉出心跳有些快。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在学习刺绣,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结束。
    已经入夜,前院此刻十分安静,不像有人回来的样子,沈暮深用过晚膳,在寝房门口坐了片刻才转身回屋,刚要解下外衣休息,便听到一阵响动,他顿了顿,又重新将衣裳穿好。
    一刻钟后,顾朝朝一脸幸灾乐祸地出现在他面前:“今日学得如何了?”
    “还好。”烛光下,沈暮深的脸被镀上一层暖色,看起来和缓许多。
    顾朝朝扫了眼他的手指,扬眉:“没少受苦啊,都缠上了。”
    “你倒是观察仔细。”
    “什么?”沈暮深声音有点小,顾朝朝没听清。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无事。”
    顾朝朝扯了一下唇角,继续八卦:“我给你找的那几个老师,你可还满意?”
    “满意,就是耳朵快出血了。”沈暮深已经摸清了她的路数,干脆捡她喜欢听的说。
    果然,顾朝朝笑弯了眼睛,得意的小模样十分讨打:“看来这些老师很敬业嘛,明日继续叫她们授课如何?”
    “好啊,我恰好有些地方没学会。”沈暮深不想再受一遍磋磨,于是说反话。
    顾朝朝冷哼一声:“你说学就学?早做什么去了,明日起自己绣,若是一个月内没绣出我要的荷包,我便打断你的腿。”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沈暮深看着她活泼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叫住她:“顾朝朝。”
    “干嘛?”顾朝朝回头。
    沈暮深沉默一瞬:“非要我的荷包。”
    “不想绣了?”顾朝朝扬眉。
    沈暮深沉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顾朝朝轻哼一声,挑衅地勾唇:“对,只要你的。”
    说完这次就真的走了。
    沈暮深静静站在原地,许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第64章 (糟糕)
    绣荷包这件事,似乎真的为难到了沈暮深,顾朝朝每次去他房间,都能看到他苦大仇深地盯着针线筐,仿佛在盯一个多年的仇人——
    也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