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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两人手脚并用地在床上争来斗去, 盛延觉得他同桌这时候好像突然释放了天性一样, 跟他闹得不亦乐乎。
    在又一次阻止程末将手探进他衣服里面时,盛延也被带得有些不理智了,他不再一味地防着程末的动作,反而也主动出击去掀程末的衣服。
    第一次察觉到盛延的动作时程末愣了一下,接着就立马阻止盛延, 两人的动作越发激烈, 慢慢的到最后他们连最开始为什么要扒对方衣服都忘了, 只知道一味的跟小孩儿似的闹腾。
    终于找到机会压制住程末,盛延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将攥住程末的衣摆往上一拉,一截瓷白劲瘦的腰身直直撞进眼底,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双手都被盛延按住,程末闹了这么久也累了,呼吸有些急促,见盛延动作停了,他也实在懒得再挣脱,干脆放松了力道。
    盛延肯定不会真的脱他衣服。
    盛延这会儿浑身僵硬,他现在倾身压在程末上方,一只手抓着程末的手腕按在程末头顶,另一只手拽着程末衣摆停在程末胸口处,指尖恰好轻轻搭着程末起伏的胸膛,往下就是程末平坦的腹部,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既不显狰狞也不显羸弱,漂亮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进裤腰之中
    睡衣的材质偏柔软,只要他想,他真的可以轻易就脱了程末的衣服,偏偏程末这时候好像终于累了,被他制住之后就一点没反抗。
    盛延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
    鼻间萦绕着沐浴露的香气,不知道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还是从程末身上传出来的,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盛延才略显僵硬地挪开落在程末腰腹处的视线,抬眸去看程末,对上程末清澈的眼神时他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立马站起身,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进了洗手间。
    程末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扭了扭被盛延攥疼了的手腕,他看了一眼被盛延大力关上的洗手间的门,轻轻皱了一下眉,眼底露出了一丝疑惑。
    不解地坐起身,被盛延拉上去的衣摆就自然而然地滑下来,程末又看向洗手间那边,刚才的事情慢慢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记得盛延进洗手间前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关门的声音也有点大。
    盛延是不是生气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程末立马抿了抿唇,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心中涌上丝丝恐慌感,程末指尖微曲,从前一直紧紧伴随着他的那种随时会被抛弃的感觉瞅准时机又一次缠绕上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愣愣地盯着洗手间的门看了好一会儿。
    盛延还没出来。
    盛延好像真的生气了。
    程末脑海中一会儿是盛延之前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一会儿是盛延刚才离开时那双显得锐利的双眼,他不由皱紧双眉,唇色渐渐变淡,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盛延生气了,盛延是不是也会离开?
    他后悔了,他不该跟盛延胡闹的。
    胸口有些闷,程末目不转睛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好不容易解决了身上的反应,盛延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程末清澈的目光还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狠狠闭了闭眼,打开水龙头再一次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
    脑子里一片混乱。
    出来前盛延做了无数心理建设,设想了无数种程末可能看他的眼神以及应对方法,自然如常的他可以直接松口气,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疑惑不解的他可以找个借口;怀疑的他也可以尽力骗过程末可他没想到程末的眼神会这么脆弱。
    心中一跳,好不容易掩饰好的心虚瞬间转化为波涛汹涌的歉意与愧疚感,盛延直接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着程末:同桌,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以后你干什么都行,我保证不还手,行吗?你别生气
    程末轻轻眨了一下眼,慢慢注意到了盛延眼中真切的关心与担忧,他心中的慌乱感微微一顿。
    他好像误会了。
    盛延好像没生气。
    心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程末微微垂了垂眸,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握盛延的手,令人踏实的触感传来,他松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没生气
    盛延还是没放心,他仔细观察程末的神色,在注意到程末苍白的脸色时,他正想像以前那样捏一捏程末的脸,动作却在一瞬间顿住。
    心中有鬼,他完全不敢碰程末,只能用语言确定,轻声问:真没生气?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程末攥紧盛延的手,当然不愿意说他这样是因为他刚才误以为盛延生了他的气,摇了摇头,他轻声重复:我没生气,也没有不舒服。
    顿了一下,心中仍有后怕,程末又低声说:我以后不跟你胡闹了
    盛延这次没生气,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没有人的包容是无限的,萦绕心头的那股恐慌感仿佛还在,他不敢赌。
    盛延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程末发现刚才他的反应了,当下心跳一滞,但等他慢慢平复好心情,再去细细观察程末的表情时,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程末现在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不仅不是生气,甚至他说这句话也不是为了避免以后再有今天这样的尴尬,反而更像是在跟他认错。
    左手上传来一点力道,盛延这才发现程末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就像是担心他挣脱似的。
    盛延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刚才突然起身离开,程末以为他生气了?
    左手上传来的力道在加重,可能是见他一直没反应,程末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唇色又变淡了几分。
    程末曾经那个仿佛被抛弃了的眼神在盛延脑海中晃过,再结合程末此时的神色,盛延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一想到那个猜测,他就觉得心都揪在一块儿了,连忙轻声安抚: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是我不该欺负你。
    盛延心想,哪怕下次程末要跟他闹他也做不到像今天这样坦然跟程末乱来了,他现在面对程末时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程末心里清楚今天就是他先闹起来的,听到盛延这么说他轻轻抿了一下唇,然后就悄悄松了一口气,盛延还是那么包容他。
    他抬头对上盛延的视线,伸手在盛延腰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盛延刚才说了,他干什么都行。
    他能感觉到盛延明显僵硬了一下,手下意识抬起,似乎想将他的手拉住,但就要碰到他时又立马停下,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程末摇了下头,心情慢慢变好了。
    好像真的不管怎么样盛延都不会生他的气,让他每次都忍不住更放肆一点,除了刚才,其他时候盛延从来没让他觉得害怕过。
    但刚才盛延其实也没生气。
    他觉得盛延甚至可以说是纵容他了。
    他将手移到了盛延衣服下摆处,指尖轻轻勾着那一块布料。
    同桌。盛延呼吸一滞,叫住程末。
    别的都行,但盛延是真的怕程末脱他衣服,尤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对程末抱着什么心思。
    容易出事儿。
    程末突然弯了弯嘴角,对盛延笑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把手收回来。
    他其实没想脱盛延衣服,他就是想试一下。
    哪怕不想他这么做,盛延也只是叫住他,而不是直接阻止他。
    分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他越放肆,盛延就越纵容,就好像没有底线一样。
    见他终于笑了,盛延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但一想到自己对程末起的心思,他又觉得万分心虚。
    他同桌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他拐到一个床上睡他现在脑子里也还乱着,不敢再想太多,目光重新落到程末身上。
    我刚才没有弄疼你吧?盛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他现在想想就觉得难以置信,还有些后怕,他刚才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和程末闹呢,下手也没个轻重的。
    程末摇头,其实最后被盛延按住那一下手腕是有些疼,但他没那么娇气,不至于一点疼就受不了。
    盛延又松了口气。
    放松下来,他就注意到了程末有些凌乱的领口,估计还是他们刚才闹腾时弄乱的,一直没整理,锁骨都露出半截了。
    盛延完全不敢往那儿看,他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地将程末的衣领拉好。
    下回得找套衣领最高的。
    保险。
    *
    作者有话要说:
    盛哥(内心):我现在就是个禽兽,得时刻注意!
    这一章改了又改,明明啥都没干,我写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一种在写事后的错觉(。),搞得我改了好久。
    到现在分明只有一个开了窍啊!
    怎么还被锁了呢?!抓狂.jpg
    第36章
    困吗?盛延看了一眼时间, 九点多了,也差不多是时候睡觉了。
    一想到睡觉他就有点紧张, 还有点心虚。
    要不待会儿等他同桌睡着了他再去别的房间铺个床?实在不行就睡沙发吧,反正不能和他同桌睡一块儿
    程末丝毫不知道盛延在想什么,听了这话就摇了摇头,刚闹腾了一顿,他这会儿精神很好,不觉得困。
    盛延心里的紧张感稍稍消散了一些, 想了想,他说:写会儿作业?
    好。程末点了下头。
    心里七想八想的静不下来,盛延盯着书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沉下心,程末就坐在他旁边, 就跟他们在学校时一样, 认认真真地在看书, 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始终集中不到书本上。
    屋里现在安安静静的, 盛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刚才的事。
    这一回,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他是真的对着他同桌硬了。
    这句话一浮现在脑海中, 盛延就忍不住头疼地揉了一下眉心。
    脑子里一会儿是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禽兽么这不是, 一会儿是这么多年也没见对谁这么上心过,到这一步不是意料之中?
    两个念头来来回回拉扯,不论哪个念头都在强调着一个事实:他对他同桌有意思,还是那方面的。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开始和程末接触的时候就有这个倾向, 要不怎么不见他对别人这么有耐心?只不过他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毕竟他俩都是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弯的啊。
    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是弯的还是被程末给掰弯的,以前又没喜欢过别人,不管男的女的在他眼里除了这是个人就没别的印象了,就程末不一样,见人第一面他就觉得这人看着真舒服,坐一块儿之后还时不时看人家养眼
    越想盛延的眉心就跳的越厉害,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之前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过,单看他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那些事儿,怎么看怎么有预谋。
    想到这,他的眉峰突然皱得更紧了。
    他同桌这警惕心也太弱了,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这万一碰上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别的什么人
    盛延眼神顿时变了变。
    不能往那儿想,想到如果今天陪在程末身边的是别人他就受不了。
    盛延心中生出一股庆幸来,幸好他先碰上程末。
    可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禽兽,扒他同桌衣服,还敢对着他同桌硬。
    简直禽兽不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盛延盯着手里的书一动不动,脑子里转来转去,洋洋洒洒地想了得有一千字小作文谴责自己。
    一千字他还觉得不够,他以前和人打个架写检讨都两千字起步呢,今天这事儿比打架严重多了。
    正发着愣,手里的书就被人翻了一页。
    盛延?头次看到盛延发呆,程末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盛延立马回神,视线一与程末对上又立马忍不住往旁边飘:怎么了?
    程末摇了一下头,眼神微亮地看着盛延。
    一对上程末清澈的目光盛延就更加觉得自己没干人事儿,他同桌这么信任他,他却对他同桌起了那样的心思。
    不敢再看程末,想起自己之前查过的一些缓解失眠的方法,盛延就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说完也没等程末回应就直接走出了房间。
    程末愣了一下,看着盛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收回目光,指尖点了点桌面,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盛延做了好一会儿的心想建设,强行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儿,然后他才端着热好的牛奶回来。
    看着程末一滴不剩地喝完这杯牛奶,盛延忍不住想,他同桌怎么这么乖呢,让喝牛奶就喝牛奶,也不问问为什么。
    我听说睡前喝杯热牛奶可以缓解失眠。盛延还是解释了一句。
    程末点了一下头,听了这话就问:睡觉吗?
    盛延脸上好不容易伪装好的从容镇定险些又要维持不住,他轻轻咳了一声:你先睡,我再看会儿书。
    程末的眉峰轻轻皱了一下。
    他心里清楚,他失眠是因为放松不下来,但是盛延在他旁边的话他就很放松,所以也容易睡着,所以要治他的失眠盛延比什么方法都管用。
    可盛延好像以为他喝了牛奶之后不用他陪也能睡着了。
    早知道刚刚就不喝了。
    等你一起。程末说这话时带着他一贯的冷静语气,丝毫不知道这句话里带着多大的歧义,落到盛延耳朵里更是怎么听怎么不对。
    盛延几乎忍不住想好好告诫程末,在你面前的是个禽兽,不能这么没有防备!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面前这样就算了,面对其他人时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对上程末毫无所知的目光,盛延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试图再劝一劝程末,语气放缓:你先睡,我很快就来。
    程末垂了一下眸,思路很清晰:反正很快就好了,我等你。
    难得他同桌这么坚持一件事,盛延劝不下去了,而且心情几乎是难以抑制地变好,程末黏着他这件事本身就让他觉得开心,哪怕他心里知道程末对他可能并没有他所期望的那方面的意思。
    大不了等程末睡着了他再起来。
    强行静下心来看了几页书,盛延终于站起身,目光温柔地看向程末:睡吧。
    尽管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但洗漱完躺到床上时,盛延还是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