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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7)

      本已经死去的祁袁突然睁开眼,青紫的面容对着池中业露出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恶毒笑容,他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说完,祁袁又闭上了眼睛。
    池中业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警察想要拽起他,但手一碰到池中业的身上,池中业就抱头发疯似地尖叫了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场闹剧逐渐平息。
    等到法庭内走完了人,披着黑色大衣的恶鬼才优雅起身,拄着手杖不急不缓往外走去。
    刚刚走出门,身旁就传来一道声音,喂。
    恶鬼转头往右侧看去。
    黑发青年靠在墙上,手指尖夹着半根烟,烟雾从他鼻息中喷出,他抖了抖烟灰,昏黄的夕阳漫在他的黑发上,艳丽的容貌也多了几分慵懒,舍得出来了?
    他像是在特意等着恶鬼一样。
    第172章
    恶鬼略有些惊讶地挑挑眉,随即调转了方向朝江落走去。
    黑发青年撩起眼皮,冷静地朝恶鬼的脸上吐出一口烟雾。殷红的唇在烟雾中惹人着迷,像馥郁浓香的玫瑰。
    池尤的手杖驻在江落的脚边,尼古丁的味道在他们之中交织。但在浓郁的烟味之中,池尤还闻到了属于江落的味道,他心情很好地道:稀奇,你这是在等我?
    江落道:如果你眼睛没有出现问题,那就不会问出这句多余的话。
    恶鬼的大衣没有丝毫褶皱,皮鞋纤尘不染,像个民国时期的老牌绅士。但绅士身上的血腥味若隐若现,江落知道那是祁袁身上的血味。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池尤,从礼帽到领带,从领带到手上崭新的白手套。眼神隐秘又露骨,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玩具。
    池尤面不改色,手掌缓慢地摩挲着手杖头,你亲自等我,总让我觉得你有些不怀好意。
    我不怀好意?江落被逗笑了,池先生,你说这话都不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吗。
    他夹着烟的手戳了戳池尤的胸膛,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连心脏都没了,又怎么会有良心这个东西。
    戳着恶鬼的手指轻轻一下,但好像带着炙热的温度,顷刻间让氛围变得暧昧了起来。
    某种燥火仿佛许久未曾被雨水湿润的空气,一点火光雷电,就能瞬间点燃所有东西。
    外表看上去如同贵族老爷的俊美恶鬼眯了眯眼,抬手握住了江落的这根手指。
    丝绸材质的白手套微凉,恶鬼轻轻从江落的手指往手背上跳舞似地轻敲滑去。江落似笑非笑,反手用烟头往池尤手上烫去。
    恶鬼却反应很快地握住了江落的手,两根修长的手指从江落的指缝中插入,然后缓缓向前,逼近江落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细长香烟。
    他就像是个教养极深、严肃又古板的绅士,英俊的眉头皱起,将烟头往其他人的手上烫去,是一个很不好的行为。
    他嘴上毫不留情地严厉教导,但插入江落指缝中的手,纯白手套却带起丝丝密密故意为之的痒意。
    表面看上去正经极了,但江落却知道这位绅士老爷的每一个游刃有余的举动,每一个看过来的眼神,都藏着挑逗,暗示着想要和他上床。
    你缺乏教养,恶鬼道,但我可以给你一些最基本的礼仪指导。
    江落竟然也有些蠢蠢欲动。他眼尾挑起,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墙上。黑发美人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可以让人为所欲为似的,但池尤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朵食人花暂时披上了无害的外袍,实则浑身上下已经涂上了毒液,多碰他一下可能就会毒发身亡。
    这朵漂亮的食人花抬眸看着恶鬼,懒洋洋地道:池先生这么闲的吗,专门来参加庭审杀了祁袁就不说了,现在还想花费时间免费教导我增加涵养对了,是免费的吧?
    对其他人或许要收费,但对你是免费,恶鬼终于将烟从人类的指缝中改为夹到了自己的指缝,他松开江落的手,将半截香烟送到了自己嘴里,毕竟我们可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最后一句话,尾音扬起得像是个变态,里面藏着的兴奋江落闭着眼睛都能捕捉得到。
    黑发青年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首先,恶鬼享受地抽了一口烟,烟雾从他口中溢出,让他那张完美的脸庞更如神祇一般迷人,他居高临下地道,身为一个绅士,不能在公共场合抽烟,知道了吗?
    江落看了眼他嘴里叼着的烟,意有所指,现在知道了。
    乖孩子。
    恶鬼满意地颔首,他抖了抖烟灰,随后抬起手杖,在江落小腿肚上抽打了一下,其次,在这种场合,你的态度需要端正,站姿要笔直。
    江落配合地站直,表情却散漫,池先生,你免费的教导真的很无趣。相比起这些,我更想要知道你今天为什么穿成这样来参加庭审?
    他认真地问:你是发神经了吗?
    恶鬼宽容地忽视了江落的公然呛声,慢条斯理地道:你不如猜一猜。
    江落立刻道: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恶鬼苍白的唇角愉悦地扬起,他将抽到底的香烟按灭扔在了地上,那大概是下一次的免费教导。
    江落,我没有兴趣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兴致勃勃地猜道:我在镜中世界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和你现在的穿着一模一样的男人照片。那个人是你的祖父吧,他和祁袁有关系?
    恶鬼的手杖插入江落的腿缝之中,站着时,双腿之间要并拢,不能留下空隙。
    手杖从小腿往上,但即将越过膝盖时却被江落的双腿夹住,再也动不了分毫。江落的长腿并拢,不留一丝缝隙,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是这样吗?
    恶鬼笑容隐隐,抽出了手杖,是的。
    他重新从江落的脚踝挑起江落的裤脚,回答了江落的上一个问题,继续往下猜。
    江落想起了祁野冒雨连夜来找他,却只是为了见一面池尤的事情。祁野这两天的状态很不对,那种模样就像是整个认知都崩塌了一样的茫然绝望。
    思绪一转,他又想起了祁袁死前痛苦的姿态。
    池尤绝对对祁袁做了什么事。
    他没有杀了池中业,而是用祁袁的死来恐吓池中业。让池家人即使生活在监狱里也逃不掉池尤会来杀了他们的恐惧中,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直到池尤真正地杀死他们。
    相比于祁袁,活下来的祁家人和池家人才会受尽精神上的折磨。矛盾的点正是在这里。
    原主身为一个被人利用的小炮灰,害死了池尤之后都会被池尤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那为什么祁袁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却死得那么干脆?
    这太奇怪了。
    江落细细思索,突然低头看去,你在干什么?
    他的裤脚被恶鬼用手杖挑到了小腿处,脚踝白皙的肌肤露出。
    恶鬼镇定自若地收回了手杖,隔着裤子划到了江落的膝盖和大腿,所以,你的猜测呢?
    江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祁袁杀了你的祖父?
    恶鬼手下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随后又自然地向上,来到了江落的胯部,接近了。
    江落伸手握住了手杖,斩钉截铁地道:你灵魂制成的元天珠可以增强别人的灵体,你祖父的灵魂也有这样的效果吧。他使用了你祖父的灵魂,增强了自己的灵体。
    池尤道:答对了。
    池家的傀儡炼魂之术,威力最大的其实是炼魂,他心不在焉地道,只有池家人知道怎么抽出别人的灵体,将灵魂的价值利用到极致,很显然,祁袁就是我祖父灵体的继承人。
    他低笑一声,祁家三代天才,听起来真是让人羡慕。
    江落想起了他少时遭受过的屈辱,突然升起了点莫名其妙的怒火。他握紧手杖,用力往身边一扯。恶鬼被带得往前走了一步,近距离地贴近了他。
    江落的呼吸滚烫,每一次的吐息都像是故意一样把恶鬼包裹在其中。他红艳的嘴唇张张合合,带着嘲笑地道:池先生,你可真可怜。所以你这次来参加庭审,是来收回你祖父的灵体?
    还穿成了你祖父的模样,或许也叫做祭奠?
    这个词用的不错,池尤煞有其事地夸赞,不愧是上了大学的人。
    江落冷笑两声。
    恶鬼闷声笑了,他规规矩矩地站在江落的面前,虽然靠得近,但并没有碰上江落的任何一处肌肤。看上去有礼而斯文,足够温文儒雅。
    但这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已,实际上,全世界只有江落知道,那根被江落握住的手杖正在不老实地蹭着他的腰部,甚至还想要更隐秘下流一些。
    江落看着这样装模作样的池尤,就牙痒痒得想要打破他表面的虚伪。
    他将手杖甩到了一边,平复了那些不知道冲谁去的火气,池尤,我说过了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把暂存在你那里的衣服毁掉。
    江落伸手探向池尤的大衣口袋,你带在身上了没有?
    恶鬼眼中一暗,你可以检查检查。
    江落毫不客气,很快翻完了他的两侧大衣口袋,这里没有。
    他看了池尤一眼,手从大衣内探入,摩挲到了池尤西装裤的口袋中。
    池尤的大腿结实而修长,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冷。江落隔了一层薄薄布料在两侧口袋里都摸了一遍,感觉自己像是在摸着池尤的腿。他无视池尤看着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从里到外仔细摸完了之后才抽出了手,这里也没有。
    难不成江落特地看了看池尤胸前的口袋中,在这?
    但他上手一模,还是什么都没有。
    池尤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要收藏好。否则被你毁了,岂不是很可惜?
    江落哼笑一声,从他胸前收回了手。
    池尤被他撩拨得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就想要靠近他。江落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胸膛,偏头躲了过去,眼角余光笑吟吟地瞥着他,身为一个绅士,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别人?
    那有什么关系,恶鬼低笑,暴露了本性,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我。
    江落再次侧过脸躲开,但我可不想和你卿卿我我。
    这时,走廊尽头有人喊着,江落,走了!林警官正在找你!
    是陆有一他们。
    江落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僵住。他瞬间想起来了陆有一说过的啵嘴和叶寻说过的暧昧。如果他和池尤现在这个模样被他们看到,那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落顿时无情地想要结束这场游戏,他想要将池尤推开,但想起其他人看不到池尤后,又怕自己的动作会暴露出什么。
    看着他的神色,恶鬼若有所思,看样子你已经和自己的朋友们编好了另一个剧本了。
    他用手指摩挲着江落的嘴唇,饶有兴趣道:这次又是什么剧本?
    江落从唇缝里吐出字眼警告:别动。
    但这两个字刚说出去,恶鬼的动作就更大了起来。他恶劣地从江落的唇内强制地伸入,另一只手握在江落的腰间,你的朋友们走过来了。
    江落牙齿咬下去,却只咬到了恶鬼的手套,他眼冒火光地瞪着池尤。但眼看着要被朋友们看到自己单方面被恶鬼调戏的羞耻逼红了眼尾,江落恨不得放开手脚好好跟他干上一架。
    千万不要动,恶鬼谆谆善诱,他们看不到我,但你动了之后,他们就会看出不对。
    傻逼,江落嘟囔着,还在固执地用牙齿咬着池尤的手套,老子咒你阳痿。
    下一秒,他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江落?已经跑到半路的朋友们以为他没听见,加大声音,咱们该走了。
    池尤收回手,重新放在了江落的腰上,他叹了口气,这个诅咒真是恶毒。明明你之前还和我说了合作,在梦里还主动亲了我,结果今天就咒我咒得那么狠,江落,你怎么这么善变。
    他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最后,他从江落嘴中抽回手,因为江落咬得实在太紧,池尤遗弃了白手套。他轻轻吻了吻叼着手套的江落的唇,眼睛和江落对视着,里面藏着的疯狂、着迷和冷酷交织,他低低地道:但这样的你,真的很让我喜欢。
    江落呼吸窒息了一瞬,恶鬼的眼神像是海洋一样全然包裹起来了他。让他感觉呼吸不畅,犹如沉入大海、陷入泥潭,甚至还有一隐晦而兴奋的鼓噪跳动。
    他的思维好像空白了一瞬,又好像充斥着虚荣和得意,或者是尚且不知道是什么的愉悦。
    喜欢我不是应该的吗?
    我这么优秀的人,以后也会成为掌控你的人。
    江落胡思乱想,恶鬼的吻突然落在江落的脖颈上。江落脖子轻颤,出乎意料地有些情动。他的喉结滚动,恶鬼又含住了他的喉结舔舐。
    江落的手指抓住了恶鬼的手臂,下一瞬,恶鬼猛得抬起脸惊愕地看着他,神色黑得滴墨,他不敢置信地消失在了原地。
    江落看到他消失后才喘着气吐出手里的手套,哈哈大笑,让你别动你还动,这不就滚了。
    他用剩下的炁,给池尤写了一个滚字。
    虽然这一个字彻底用完了他刚刚恢复了的炁,但江落却觉得很爽。他转头看向同伴们,神采奕奕地走过去,林警官找我?好,咱们走吧。
    但同伴们却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的脸色。
    江落不明所以,陆有一心直口快地道:江落,你脸怎么红了?
    江落笑容一凝,他朝玻璃窗上看去。
    玻璃窗上,倒映出来了他微红的脸庞。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嘴边含着还没收敛的笑意,眉角眼梢含着春情,一副刚刚和什么人做了激烈运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