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身上的气质是年长之人从未见过的。
    这种浑然天成的淡然，就连他这个几十年的老江湖都做不到。
    原本杀掉宋凡的计划算是杀鸡取卵，如果对方能心甘情愿为钱龙宗所用，也是一件乐事。
    他等待着宋凡的回答，宋凡淡然一笑。
    “上一个让我为他炼丹的人，他的魂魄已经被折磨了整整四千年。”
    “你说什么？”
    众人都听不懂宋凡的话，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叫魂魄被折磨？
    宋凡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堂堂的玄天仙尊，如今竟然沦落到面对一群蝼蚁，需要说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没等他解释，两道利器的寒光再一次划过夜空。
    她们的速度要比钱龙宗的弟子快上许多。
    突然被偷袭，张长志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就算是拼命闪躲，身上也被姐妹两个弄出了许多伤口。
    年长之人看着她们的动作，心里是深深的震撼。
    原本以为两个绝色女奴只是泄愤用的玩具，没想到居然也是修炼之人！
    他不由得多看了宋凡一眼，修炼之人要用到很多灵药，女人修炼更是耗费颇多。
    宋凡都舍得给女奴吃灵药，帮助她们修炼，肯定是身家不菲。
    “这位年轻人，要不我们再谈谈？”年长之人有种预感，宋凡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这场争斗，肯定是钱龙宗吃亏！
    “就凭你，也配和我们主人说话！”小依一声娇喝，配合小双逼近了他。
    他这才发现，跟随自己过来的钱龙宗众人被两个女人杀得节节败退，此刻蜷缩在自己身后。
    “没用的东西们，都给我上！杀了宋凡的人能分到最多的丹药！”他大喝一声，希望鼓舞士气。
    这句承诺成功让钱龙宗弟子们再度燃起了斗志。
    如果没有丹药帮助，他们就算是修炼百八十年都不会有所突破，可丹药稀缺，从来都是宗门长老和几名受宠徒弟的专有资源。
    要是能在这次分到一些丹药，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大的造化！
    “我不会让你们碰宋凡的！”一旁的方姜雨看情况不好，也提着剑冲了上来。
    小依姐妹看她突然跑过来，纷纷皱眉，虽然方姜雨的修为要比她们高上一两阶，可是她缺乏实战经验，她的加入不会让姐妹俩变得轻松，反而是被拖后腿了。
    她们原本想劝方姜雨不要捣乱，宋凡却用眼神示意她们先退下。
    姐妹俩的武功路数主要是靠变化莫测的配合与超快的速度，保持体力是很重要的事情，方姜雨正好可以帮她们清扫一些虾兵蟹将。
    “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张长志对着一众弟子大喝，他看着方姜雨也是一阵烦闷，不过是寻常遇到的小白脸，没想到能让她这么维护！
    他提着剑就朝方姜雨攻了过去。
    可这时那年长之人却将他拉住了。
    “不要鲁莽，那是李添义认定的女人，你要是伤了她，会给钱龙宗带来麻烦！”
    “无需烦闷，她空有修为，不懂实战，缥缈对上几招自然会败退！”
    这话提醒了张长志，李添义是武林中有名的天才，现在收获了神木之后更是如虎添翼，草莽地对方姜雨动手，肯定会招来祸患。
    几名弟子遵照长者的话朝着方姜雨进攻。
    方姜雨铆足了浑身力气朝着他们进攻，可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
    几招下来，就有了狼狈之态。
    她也挺奇怪的，按理说三个人对付一群人，不会怎么吃力，为什么现在她感觉如此狼狈呢？
    方姜雨向四周打量，这一看，差点气个半死。
    刚才还与人打斗的姐妹两个，此刻正乖巧地侍立在宋凡身边，还为他捏肩捶背，宋凡则是一脸安然地看着她。
    这感觉好像她是宋凡的仆人，为了保护他而浴血奋战。
    “方姑娘，你看他都不顾你的死活，还是把剑放下吧。”张长志看出她的情绪变动，在一旁挑拨离间。
    听了他的话，方姜雨先是有些动摇，随后银牙一咬。
    “我出手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他什么态度没关系！”
    “绝对不会让你们败坏了江湖中名门正派的名声！”
    方姜雨说完，有投身于战斗中。
    虽说她没有什么战斗机巧，但本身修为在那里，钱龙宗弟子们一开始还是游刃有余，后来也应付得有些吃力。
    他们逐渐也忘了长者的叮嘱，对阵方姜雨也拿出了原本的实力。
    争斗之中，方姜雨受伤了，她伤得不重，但美人负伤却又别样的风姿。
    与她对战的众多弟子都产生了怜悯之意，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宋凡，觉得这个男人也该出手了。
    可宋凡就像是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太慢了，能不能快点？”
    “你的胳膊没有一点力量，你是来绣花的吗？”
    他在一旁不停地发表言论，这让方姜雨更为怄火。
    不帮忙就算了，还像是长辈一般指指点点的，真是够讨厌的。
    “你这人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方姜雨没忍住，问了出来。
    之前的宋凡顶多是毒舌、情商低，可现在他简直就不像个正常人。
    知恩图报，这不是人该有的礼貌修养吗？
    “我在想你怎么能这么菜，还是说你的师门都很菜。”
    宋凡实话实说，他能看出来方姜雨的资质不错，但能把她教成连对战垃圾都会受伤的废物，她的老师应该也是个垃圾。
    “你去死吧！”方姜雨在瞬间破防了。
    拼死拼活保护的人，居然开口就是看不起她和她的师门！
    她不想管这个奇葩的死活了，否则早晚要被他给活活气死！
    一听方姜雨放弃保护宋凡了，张长志心中一喜，提着剑不管不顾地朝着宋凡进攻。
    宋凡淡然地站在原地，安心享受着姐妹俩的侍候，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任何顾虑。
    “我看你才是没用！”方姜雨看着那把剑刺向宋凡的心口，最终还是没忍住，提着剑冲了上来。
    “咔吧！”
    在张长志惊愕的眼神中，他看着自己的佩剑被方姜雨的虹轻剑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