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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圣谕

      白绾绾和白晓瑾不同,毕竟是他娇养大的女儿,曾经一度是他的骄傲。但他在朝为官、经营白家十几年,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
    皇帝最在乎颜面和皇家血脉。
    不然不会想要留下白绾绾肚子里那个莫须有的孩子。那个孩子会是皇帝的第一个孙儿,就算白绾绾做的再怎么不光彩,随着身体的日渐衰弱,皇帝也是期待着这个莫须有的孩子的诞生。
    可今日的事,却给了皇帝一个晴天霹雳。
    同时也将白家和沈夜安一同推向了深渊。
    沈夜安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还有可能拉一把。但所付出的带价都需要白家和白绾绾承担。
    白家大院内,高远带着一队带刀侍卫见到白绾绾的那一刻,通通围了上来。
    “绾儿!我的绾儿!”
    卫氏尖叫着不让他们触碰白绾绾,却被无情的推倒在地,只能捂着脸抽噎着。
    白绾绾被强压着跪在了地上。
    “高统领,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的,这是怎么个说法?弟兄们走一趟也辛苦了,这点细小心意,请大家喝口茶。”
    白长鹤挤出一个笑容,冲高远拱了拱手,顺便将手中的银票塞给了高远。
    高远看都不看一扬手,挎着的弯刀出窍,寒光一闪,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白家众人一阵惊呼。
    “白绾绾接旨。”
    白长鹤虽然不是个习武之人,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还能撑得住白家的颜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跪了下去。
    “本官奉命传陛下圣喻,白氏绾绾欺上瞒下,意图混淆皇室血脉,罪无可赦,按我千秋律法,施以弱水刑,明日行刑。白长鹤教女无方,念计多年来白家贡献良多,罢免其官职,上交良田万亩,黄金三万,右将军白清卓降为破虏将军,白家其余在朝为官者皆降三品。”
    高远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边皇帝的口谕。
    闻言,白长鹤身子一晃,神色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未曾祸及同族性命。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我不会死的,沈夜安呢!九皇子殿下一定会就我的,大人,大人,九皇子殿下呢!我要见陛下!我要见沈夜安!”
    白绾绾瘫软在地上,回过神来,挣扎着爬到了高远脚边,宛若一个弃妇一般哭喊着。
    “九皇子殿下听闻此事后突发恶疾,吐血昏迷,此时正在府上养病,怕是没空关心一个罪妇。至于陛下,更不是尔等罪妇相见便能见的!”
    高远冷漠的开口,厌恶的看了白绾绾一眼,向后退了一步。
    “高大人,你我本位同僚,还请大人网开一面,让我进宫见陛下一面。”
    看着这样的爱女,白长鹤终究没有狠下心来,还是开了口。
    高远抬眼看去,毫无意外的拒绝了白长鹤。
    “陛下其实平头百姓说见就见的。”
    白长鹤一窒。
    “就算我被陛下剥夺了官职,那我也是......”
    白长鹤突然说不出话来。
    白家身为皇商,白家家主的确有面见皇帝的资格和办法,但他却没能接手那个心心念念的家主之位。
    “想来不需要本官提醒白老爷了,当今白家家主乃是太子妃娘娘。”
    高远说完看都不看白长鹤一言,冲带来的人打了个手势。
    将还在哭喊的白绾绾拖了下去,直接看管了起来。
    而白家其他房的人松了一口气之余看白长鹤的眼神都不对了起来。
    “大哥,你看看你交出来的好女儿!我们一家子都被她连累了!”
    说话有些刻薄的女人是白长鹤的弟妹,她的小儿子读书不错,明年科举本是有把握进前三甲的,但前三甲是殿试由皇帝钦点的,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
    “就是,大哥啊,父亲早就说过,别让这个青楼来的女人进门,你偏不听,这下倒好,把我们全家都连累了。”
    白家老二也不耐烦的说道。
    “倒不如分家算了!”
    他在白家不管事,平日里在吏部混了个闲散的官职,油水却不少,如今却连降三品,还不如直接辞官回家来的好。
    白长鹤看着这些人,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当年白老爷子还健在的时候,这些人怎么都不同意分家,不就是怕他大房占了大头,这些年,他在外经营家族生意,就算对不起谁,也绝对没有对不起这些同族。
    “我今日倒是见识了什么事落井下石!”
    白长鹤冷哼了一声,撇下了一句狠话,让人架着早就失去了灵魂一般的卫氏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子府。
    消息传到太子府的时候,白晓瑾和沈景行在屋里,一个看书,一个作画,各干各的却也说不出的和谐。
    “看样子我明日又要跑一趟白府了。”
    听了青安带来的消息,白晓瑾放下医术,朝书桌前走去。
    “需要我陪你吗?”
    沈景行大概明白明日对白晓瑾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愿意遵从她的选择,无论她是想自己面对,还是让他陪着一起面对。
    不管怎样,他始终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算了吧,你身子不方便,到时候要是白绾绾没死,你再出个什么意外昏迷了,那就真的乱套了。”
    白晓瑾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那是属于她的过往,一个心结,需要她自己来斩断。一个人开始,一个人结束。
    “好,那我等你回来用膳。”
    沈景行也没坚持,点了点头,又在画上添了些什么,才放下了笔。
    白晓瑾凑了过去看,画上正是适才在研究医书的她。而沈景行加的那一笔,是一个靠垫,一笔勾勒而成,就放在她背后。
    “画的不错嘛,改天裱起来就挂在着,等什么时候我师父来了,一眼就能看见我废寝忘食的样子,他一定很感动。”
    白晓瑾心头一暖,凑上去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腿站累了,今天就不做腿部的运动了好不好?”
    沈景行眨了眨眼,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颇有几分要耍赖的样子。
    “那可不行,累了之后再做,效果更好。”
    白晓瑾面上的笑容放大,很愉快的拒绝了沈景行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