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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白晓瑾的势力?

      “殿下,十三年前,殿下将属下和青叶从流寇手中救出,从那一刻起,属下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了。这些年属下为了殿下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只为报当日之恩。”
    “从前殿下心底有抱负,有理想,更多的确实苦闷和悲切,但那个时候属下以跟着殿下为荣,只似如今,一切都变了,今日是青安背叛了殿下,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往后天涯路远,望殿下珍重。”
    青安说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砸在地上,地上的碎瓷片划破了额头。
    沈景行低头看着桌上的书信,手中的木质的笔杆几尽弯曲,双唇也失去了血色,隔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来。
    “滚。”
    青安站起身,带着包裹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他走出了院门,沈景行才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喷在了桌上。
    沈景行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抓起适才青安泡好的茶,滚烫的茶水从壶嘴中流出,倒入嘴中,苦涩和血腥混合在一起。
    “殿下。”
    孤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快速的封住了沈景行的几大穴位,抢过了他手中的茶壶。
    青安并未直接离开京城,在离太子府不远得客栈开了房,企图找到白疏月的尸体。沈景行前去探望白晓瑾的时候还在街角看到了他的身影。
    “孤影,找个人,带青安过去吧。”
    沈景行顿了顿,说罢,手中的马鞭一样,飞奔而出。
    ......
    这一觉白疏月睡了许久。
    从她感受到胸前背心的疼痛的那一刻起,她清晰的感受着鲜血一点点流出,身体越来越冷,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她只来得及安慰白晓瑾一句话,眼前的画面便定格在了她和白晓瑾初遇的那一天。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任由那些人打骂羞辱,那时候的白晓瑾宛若一道光,将她拉出了黑暗的生活。
    现在她蜷缩在光芒中,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等她在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全是陌生的景象,若不是胸口的疼痛,白疏月几乎以为自己死后来到了故事里的天庭。
    浑身除了疼痛便没什么力气,白疏月挣扎了两下,胸前得疼痛让她呻吟出声,这一下旁边也有了动静。
    白疏月勉强扭头看去,一个衣着简单的女子放下手中的书本朝她走了过来。
    女子嘴角带着淡笑一言不发的掀开白疏月的衣服,又把了脉,末了才端了一本一本茶水托起她的头,让白疏月靠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喝下茶水。
    一入口,白疏月便被其浓烈的苦味呛到,险些吐出来,却让女子硬生生的托住了下巴,灌了进去。
    一连两杯下肚,白疏月惊讶的发现腹中暖暖的,原本干涩疼痛的喉咙也好了许多。
    “多谢这位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我现在何处?”
    白疏月尝试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
    一句话说的几乎费了她大半的力气。
    那女子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沓纸,取了一张,举起,放在了白疏月眼前。
    “得罪了。”
    看清了纸上的内容,白疏月赶忙道歉。
    纸上娟秀的字体赫然写着:
    奴婢是个医女,说不了话,主上救下疏月姑娘后派奴婢来照看疏月姑娘。主上还有要事要办,叮嘱奴婢照看好疏月姑娘。
    医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将一些写着字的纸一次在白疏月面前展示,末了又帮白疏月擦拭身子、换了次药。
    白疏月原本身子就虚弱,医女动作轻柔,不多时白疏月便再度昏睡过去。
    后来两日白疏月清醒的时间逐渐增长,也大致了解了这府上的构造。
    加上她一共三个人,除了医女外还有个哑仆负责洒扫和采买,管家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和蔼可亲,让白疏月叫她六婶,六婶同时还负责每日的饭菜。
    府上不算大,一共三进院落,没有什么耀眼的打扮,医女和白疏月住在一个院子,六婶住在有厨房和菜园的院子,哑仆住最外面的院落,还要负责看门。
    白疏月勉强能走动的时候就想过要去找白晓瑾,却被医女拦了下来。
    医女递给她的纸上是早已写好的话。
    无外乎是说白疏月如今在沈景行那边应当是个死人,而白晓瑾离开太子府后,沈景行并不打算放过她,还在四处搜查,如果现在白疏月出去被发现,恐怕会给白晓瑾带来麻烦。
    带有指向性的纸条。
    再加上在白疏月看来除了自家小姐,没有人能将她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白疏月自然而然的便将医女口中的主上当成了白晓瑾。
    这些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虽然不知道白晓瑾身后势力的大小,但她唯一坚定的就是无条件信任、保护白晓瑾。
    “哑女你说小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白疏月才得知,医女从小就被叫做哑女,没有别的名字。这几日二人已经算是熟识。
    她是个好动的性子,虽然不能长时间走动,但坐在那里也能一个劲的和哑女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缺,哑女的性子淡淡的,总是静默的坐在那里听白疏月讲话。偶尔做几个手势以示回应,或者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
    几日下来白疏月已经能理解一些哑女表达情绪的方式了。
    听着她对白晓瑾的思念和担心,哑女眸光微动,第二日便带来了封信。
    白疏月乐开了花。
    里面正是白晓瑾的笔记。
    “疏月吾妹,见信如晤。我这边一切顺利,想必我们很快就会团聚,勿念。另,明日有礼物送达,望收之。”
    白疏月念着白晓瑾的信,几乎都要乐疯了,那手舞足蹈却牵扯到伤口的模样,让哑女眼底闪过一丝笑容和无奈,将人按回床上,检查了一遍伤口。
    饶是如此白疏月依旧没有停止兴奋,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极其珍视的压在了枕头下面。
    二皇子府。
    重重士兵围着整个府衙,气氛森严,这样的阵势已经持续了几天,百姓们见了都绕着走。
    袁初依旧穿着沈齐远的衣裳在府内假扮沈齐远,袁初知晓沈齐远要去找白晓瑾,但距离沈齐远逃出去已过了一夜,沈齐远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