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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旧日相救(下)

      很显然,慕容幽遇到的这个女孩就是白晓瑾。
    说来也是慕容幽幸运,白晓瑾当时没打算往那树林里去的,机缘巧合下,天下起了雨,周围又无处可挡雨,白晓瑾无奈,只好冲进了树林里。
    寻了把大树叶,白晓瑾在树林里走着,这一走,就撞见了躺在地上的慕容幽。
    白晓瑾好奇地走过去,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慕容幽。
    胸口中了一箭,位置很靠近胸口,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嗯,不错。
    慕容幽是白晓瑾离开师门这么多天来,遇到的第一个病人,白晓瑾一直走走停停,并没有在一个城镇里待超过两日,自然也不可能去摆摊出诊什么的。
    今日你我相见,也算是有缘分,况且医者仁心,这人眼看着还有一口气,她也不能扔在这不管了不是?
    白晓瑾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空地,恰好此时雨势笑了,白晓瑾拖起慕容幽的脚,拉着他往那空地走去。
    走到空地才知,那边竟有一个废弃的木屋子,很破烂,因为下雨的缘故,屋子内还渗着雨,但怎么说也是一个非露天的场所,白晓瑾将慕容幽拖了进去。
    寻了个还算平坦干净的地方,白晓瑾将慕容幽安置在那处,放下自己的包裹,取出剪刀和一些药品,她站起身,走出屋子外,就这雨水洗了下手。
    严格来说不应该用雨水,但毕竟现在条件不够,只好将就一下了。
    一个可以上战场打仗的人,身体应该不会很差才对,白晓瑾的视线停留在慕容幽的盔甲上,那箭穿透了盔甲,却并未从身体后面穿出。
    净手后,白晓瑾看着慕容幽,发了愁。
    治疗箭伤,首先需要褪去身上的衣物,可是慕容幽身上穿着盔甲,这可不是简单地用剪刀就能剪开的。
    白晓瑾思考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方法。
    就在这时,慕容幽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在一间破屋子里,视线无意识地往下移,一个女孩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醒了,太好了,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将你身上这盔甲取下来呢!”
    白晓瑾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来,我扶你起身,你听话,帮我把你身上的盔甲脱下来。”
    盔甲,脱下来?
    尽管慕容幽意识不大清醒,但他勉强能听到白晓瑾话里的关键词。
    脱下盔甲?怎么可能!
    盔甲怎么可以脱下来呢!
    于是他并没有听从白晓瑾的话,躺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白晓瑾气得跺脚。
    “你!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脱盔甲我怎么为你疗伤,你要是这么不配合,我就把你扔在这,自生自灭!”
    为我……疗伤?
    慕容幽忍着胸口的痛,朝白晓瑾望去,女孩瞪着他,但眸子里真诚不是假的。
    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吧……
    慕容幽妥协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动作,疼得他直皱眉。
    白晓瑾看出来慕容幽的配合,用最快的速度,脱下了慕容幽的盔甲,慕容幽全程没有说话,可是冷汗一直在流。
    待盔甲脱完,慕容幽已经再度昏迷过去了。
    “好吧,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白晓瑾拿出剪子,将慕容幽身上的衣物剪去,随后伸手点住慕容幽伤口附近的几个穴位,又撒了一把止血的药粉在伤口处。
    随后白晓瑾伸手,用力地将箭了出来,白晓瑾眼疾手快,在箭拔出来那一瞬间,另一只手撒上止血的药粉,左右动作一气呵成。
    胸口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见此,白晓瑾松了一口气。
    只要止住血了,一切都好说。
    随后白晓瑾处理了一下慕容幽身上的伤口,并给他包扎好了,做好一切后,白晓瑾站起身,拍拍手,伸了个懒腰。
    “这下没啥大问题了,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了,这具身子年轻,体质还行。”
    但那是因为遇到了我,要不是我及时给他治疗,现在他小命都没了。
    白晓瑾看着眼前闭着眼的慕容幽,慕容幽全身最重的伤口就是胸口那处的剑伤,只要那处的剑伤不发炎,过几天就能好。
    肚子传来一阵叫声,白晓瑾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天没吃过饭了,于是她从包裹里取出食物,坐在慕容幽身旁,吃了起来。
    吃的正欢,一旁的慕容幽传来些许动静,白晓瑾停住手里的动作,朝慕容幽望去。
    不会吧,这才多久啊,这么快醒了吗。
    “水……”
    白晓瑾凑过去,慕容幽无意识地叫唤着。
    哦,水啊,视线移到慕容幽干裂得开始流血的唇瓣上,确实该喝水了,白晓瑾取过水壶,用手帕沾湿了,点在慕容幽嘴上。
    唇瓣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慕容幽的意识渐渐恢复,视线也变得清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孩。
    “你是……”
    慕容幽声音很轻。
    “我啊,路过救了你的人。”
    白晓瑾拿起食物,继续吃了起来。
    是眼前这个女孩救了自己吗,可她看起来同自己一般大,甚至比自己还小。
    慕容幽不露声色地打量着白晓瑾,视线往一旁移去,瞥到地上的盔甲,记忆慢慢地恢复。
    原来是她啊……
    慕容幽望向白晓瑾的眼神里多了丝不明的神色。
    “对了,你是士兵吗?”
    白晓瑾问,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
    “看你这盔甲,不像是普通士兵穿的,算了,与我无关。”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慕容幽心想。
    而他口中那个奇怪的女孩,吃完手里的食物后,拍拍手,站起身。
    “好了,我要走了,留了几瓶药给你,每日换一瓶药,静养几天就好了。”
    说罢,收拾起地上的行囊。
    她要走了吗……
    不知为何,慕容幽并不想白晓瑾走,他萌生了留住白晓瑾的想法。
    “啊,胸口好痛……”
    慕容幽苍白着脸,痛苦地捂住胸口,听到动静的白晓瑾凑过来,在他面前仔细看着。
    “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女孩凑在自己跟前,伸手给自己把脉,慕容幽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那几根青葱一般的手指,心里一动。
    “脉象平稳,应该没啥问题。”
    白晓瑾对慕容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