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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只有内疚

      傅时瑶想要拒绝,可李思墨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不忍心去伤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思墨忽然拉了她一下,把她抱进了怀里:“别推开我,我会难过。”他的语气里带着央求。
    “我……”傅时瑶挣扎着推开他,可她却没勇气面对他的那双眼,拒绝伤人,不拒绝却也不爱,同样伤人,她陷入了两难。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嘎吱一声,两人默契转头看去,见焦曼手里提着饭盒,玩味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人,见两人朝她看去,她讪讪的笑了笑:“嘿嘿,那个,我……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满含笑意的走了人。
    被焦曼这么一大打扰,倒是免了两人的尴尬,傅时瑶往后退了一步:“思墨,那个,我觉得……”
    “时瑶,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吗?我不逼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晚上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李思墨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走了。
    傅时瑶站在办公室里,被凌乱感缠绕。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个缺心眼,李思墨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对他就是没那方面的感觉,没有爱情,她真的无法做到将就。
    “想什么呢?被表白了,感动得傻眼了?”焦曼见李思墨离开,才又来到傅时瑶办公室,见她在发呆,焦曼上前拍了她一下,调侃道。
    傅时瑶回过神来,郁闷的叹了口气:“哎,我倒是想感动,可惜,只有内疚。”
    焦曼无奈的摇了摇头:“时瑶,你说李思墨对你那么好,你就答应了他呗,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他比那个姓沈的好几万倍呢,你不会是还对那个姓沈的心存幻想吧?”
    焦曼漫不经心的一问,忽然把傅时瑶给问住了,她对沈书行,还心存幻想吗?
    “好是好,可我不喜欢他,那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傅时瑶避开了关于沈书行的问题。
    焦曼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之后的几天,都傅时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思墨,干脆就住在了工作室。
    直到六天后,李思墨出现在了工作室,他带了一件礼服,告诉傅时瑶,是他爷爷的寿宴到了。
    名义上,傅时瑶是李思墨的未婚妻,李家的未来儿媳妇,她也得出席。
    李思墨没提及那天的事,她也就识趣的没再提起,免了两个人的尴尬。
    晚上,傅时瑶仔细打扮了一番,和李思墨一起去了李家老宅。
    李家是有头一脸的人物,寿宴办得很隆重,商场大半的权贵都来了。
    这其中,就包括沈氏集团的沈书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未婚妻白书瑶,巧的是,沈书行和白书瑶二人,与李思墨和傅时瑶二人是同时到的李家老宅。
    沈书行的车停在了前面,他和白书瑶先下了车,在傅时瑶下车时,已经往李家老宅走了两步的沈书行,停步朝她看了过来。
    傅时瑶的心忽的咯噔了一下,她佯装转头去车里拿东西,避开了沈书行的视线。
    几天不见,他消受不了少。
    抬起头,看到他和白书瑶离开的背影,傅时瑶才意识到刚刚她都想了些什么。
    “艹……”他瘦了还是胖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了?”李思墨不解的问她,傅时瑶回神,摇了摇头,和李思墨往老宅里走去。
    傅时瑶和李思墨一起向李家的长辈打过招呼以后,她便去了角落里安静的呆着。
    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必要,她一般都是出席,起初,李思墨还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说话,后来,有很多人生意场上的人来和他攀谈。
    他知道傅时瑶不喜欢应酬,便悄悄的交代了她几句,和攀谈的人去了别处。
    傅时瑶落得清静,去了花园。
    临近天黑,花园里别有一番风味,她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个身影靠近,她蓦然回头,差点撞到身后人,她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直愣愣的朝后倒了去。
    那人迅速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唔……”
    她这才看清那人竟是进门时遇见的沈书行:“你……”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间,他手上的温度,传到了她的身体上,她的心顿时就慌乱了,想要挣扎起身,身体却僵硬得无法挣扎。
    直到她支撑不了差点摔到,沈书行才将她拉了起来:“你……我……”
    她气恼的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这模样,倒也挺可爱的。”沈书行说。
    “啊?”傅时瑶愣了一下。
    她习惯了沈书行霸道不讲理的形象,最近的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让傅时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夸她的沈书行,更是让她莫名的一阵惊慌,是沈书行疯了,还是她疯了。
    “我,我先走了。”和沈书行呆在一起,她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再呆下去,她非得窒息不可。
    “等一下。”见她要走,沈书行伸手拉住了她,往她手里塞了个文件:“这个,上次忘了给你,你拿着,去换回你外婆的骨灰吧。”
    傅时瑶看了一下,是郎义平和傅时探的亲子鉴定报告。
    傅时瑶咬了咬唇:“谢谢。”
    外婆骨灰盒的事,她不愿意说的太多,以免节外生枝。
    她对沈书行的感谢,也是发自内心的,这次,他在y国救过她,这一次又帮了她大忙。
    想来,这段时间沈书行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变得没那么冰冷了,他每一次显出的温柔,都会让她不自觉的动摇,可她心里的伤还在,这动摇让她心生无尽畏惧。
    “时瑶。”这时,李思墨的声音从传来。
    傅时瑶将那报告放进包里,简单和沈书行道了个别,朝声源处而去:“我在这儿。”
    “你去那儿了?爷爷说要见你,结果我在里面找了你半天没找着人。”李思墨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一边一边问。
    “我,我去花园里逛了逛,爷爷见我做什么?”傅时瑶有些心虚的回答,她看了看被李思墨拉着的手,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