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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他面向1号车厢,视线来回扫视。
    车厢里大多数乘客都举止正常,成功地被广播安抚了,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只有一小半还在啜泣。
    从2号车厢进来了两个青年,一个个子高一些,身材颀长五官立体,表情很平静地倾听另一个长相漂亮的青年开心地说着话。
    他们两个坐到了3排的座位里。
    万尼亚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火车平稳行驶着。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黑发女孩走了进来,她虽然五官清秀,睫毛长密,但是眼神有点疲惫,似乎心累于这列火车上发生的一系列意外。
    女孩坐到了另一侧的4排,靠在了座位上,开始小憩。
    3排的矮个子漂亮青年到了车厢最前方上卫生间。
    火车依旧行驶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库尔瓦多隧道。
    五分钟之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大小姐揪着颤颤巍巍的男子的脖颈,迈着大长腿跨进了1号车厢。她盯着万尼亚,直直向他走来。
    万尼亚不耐烦地举起了枪,威胁她不要靠近。
    大小姐瑟缩了一下,咽咽口水,强装镇定,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妩媚的笑容,捏着嗓音道:别这么暴躁嘛我就想问个问题。
    其余五个武装人员看过来。
    大小姐不安地把男人扯到身前,男人身体抖得厉害,却又没有反抗大小姐。
    她拉下脸,抓着男人后领的手指却紧张地颤抖着:我爸爸是李刚,我想下火车。
    另外五个武装人员举起了枪,万尼亚上前一步,一言不发擎着枪托准备把她打发回自己的车厢。
    砰!
    枪声突然从大小姐身后的1号车厢响起,五个武装人员中的一个应声而倒,车厢顿时一片尖叫声。
    万尼亚赶忙架起枪,调转枪口,根本就没有寻找开枪的人,而是对着车厢就准备一顿扫射。
    但是他刚扣动扳机,突然感到头部传来剧痛,却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水袋一样,不知哪里响起噗的一声,他的视线就暗了下来。
    大小姐开枪后毫不犹豫就地一滚,举起万尼亚的尸体挡了一波集火,在1号车厢卫生间旁又响起枪声的时候把尸体凌空扔给一枪没开的徐浩:接着!
    徐浩没想到她会把尸体抛给自己,看着大小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视线刚移开,她就看见一个武装人员的枪口怼到了她脸上。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
    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从哪来的?
    不对,驾驶室里还有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完了,这么点距离,都不够她眨一次眼的。
    那个武装人员扣动扳机的动作似乎无限放慢,她看到那人的手指慢慢弯曲、弯曲
    然后抽搐起来。
    作者有话说:
    想要一点评论,嘿嘿。
    23、真相
    救救我的娃娃
    武装人员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
    大小姐反应迅速,一枪结果了那个武装人员。
    武装人员身后露出一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容。
    他剪着利落的短发,迅速蹲下身扭下武装人员的枪械,冲着大小姐身后砰砰砰连开三枪:愣着干什么?等死?
    大小姐听不惯他这个口气,不过确实是自己疏忽了,道谢过后反身瞄准。
    只剩一个人了?大小姐猝然睁大双眼,但一点也没耽误她开枪。
    准星里溅起了血花,她以为的恶战就这么结束了。
    她愣愣放下枪,有点回不过神。
    1号车厢里声一片,事先得到告知的乘务员从2号车厢跑过来,架着伤员赶向14车厢。
    有人从血滩里冲过来大喊:停车!停车!
    没了辫子的小辫子一句废话没有,回到驾驶室,稳稳操控着火车渐渐慢下来,嘎吱一声停住。
    班茗脸颊被流弹擦出了一串血花,他喘了两口气,破口大骂:这帮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扫射!
    班茗眼睁睁看着前排的一个老人不顾自身安危站起来大吼趴下!,结果瞬间就被子弹穿颅而过当场死亡,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汪婉听的脸色也很难看。
    大小姐狠狠对准武装人员的胯部踢了几脚:行了,就四起死亡,我都觉得震惊,你们还想怎么样?
    没人说话。大家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小辫子和大小姐抢到了武装人员的身后,他们三个要顶着火力向前冲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须全尾。
    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14车厢看来一切照常,李一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火车真的停下来了,班茗还有点恍惚。
    接下来就是砸窗户逃生了。
    火车上每一个人都重新焕发了生机,用平生最大的热情参与进来,先出去的人给后出来的孩子和老人搭手,还在车厢里的也没有多着急。
    徐浩在1号车厢缓过了劲儿,苦笑着这帮大佬都不是人,扶着膝盖起身。
    他一眼就看到了死死盯着地上的血迹的三个大佬。
    你们,在干嘛呢?徐浩觉得这情景过分诡异,不由问道。
    汪婉听第一个恢复神智,她脸色有点发白,踉跄绕过血迹摇晃班茗。
    班茗正和体内叫嚣着要舔血的欲望对抗,冷不丁被汪婉听一晃,充血的瞳孔恶狠狠瞪过去。
    汪婉听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唇前,神色有点奇怪,她轻轻说:你看邱童舟。
    邱童舟也死死盯着血迹,渴望被深深藏在了眼眸中。
    班茗笑:我知道。
    他调皮地伸出两只手,从背后环绕过去盖住邱童舟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邱童舟半天没有反应,最终迟缓地回答:是我的丘比特。
    班茗乍听到这话,鼻头毫无防备地一酸。他把手收回来,脸靠在邱童舟的后脑勺上蹭蹭,软软道:答对啦!
    邱童舟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握住。
    汪婉听笑眯眯看着他俩,开口打断:好了好了,去十四车厢看看有没有什么忙能帮上吧。
    四人往十四车厢的方向走。
    路过八号车厢的时候,班茗忽的感觉哪里不对劲,虽然火车上的人基本都从车窗出去了,但还有不少人聚集在十四车厢联系当地医院或者帮忙照顾患者,车厢外也有很多人逗留。
    但是八号车厢不管是从窗户往外看还是从走廊往前后看,都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到只能听到轨道远处山林里的乌鸦啊啊叫。
    6号软卧包厢的拉门悄然滑开。
    你们要去哪里?小女孩探出头。
    四人停住。
    邱童舟回答:我们想搭乘第一趟列车。
    小女孩双眼空洞:可是我不想。
    邱童舟:为什么不想?
    小女孩嘴角耷拉下来:因为我被抛弃了。
    邱童舟疑问:既然你被抛弃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行李车厢里?
    小女孩唇角一顿一顿地上扬,无神的双眼明亮起来:因为我想让她回来。
    9号车厢里传来脚步声,李一从十四车厢过来了。她看看小女孩,悄悄向汪婉听做口型:人都不见了。
    邱童舟依旧定定直视着小女孩,他嗤笑:小朋友,你只是一个娃娃,又不是世界中心。
    小女孩轻蔑:你懂什么?
    邱童舟蹲下和小女孩平视:我不懂。我根本不明白,你为什么充斥着求而不得、画地为牢的自卑。
    小女孩神色阴沉下来,没有说话。
    邱童舟:你就那么断定,她不会回头?你到底是在恨她还是在否定自己?
    班茗听着,总觉得邱童舟不仅仅是在和小女孩说话。
    邱童舟把手掌覆在自己胸前:你这里可笑得悲哀。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命令:我们要搭乘第一趟列车。
    小女孩抿紧了嘴唇。
    所有车窗骤然大开,初夏的风忽悠灌进来,整个过道上飘进树丛和蝴蝶的味道,鸟鸣上旋成嗡鸣,又啪得散开来,旋转成细碎的人语。
    然后火车咔哒一声,缓缓启动。
    前方到站为c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等待下车。甜美的女声自上而下填满了过道。
    班茗像是梦初醒,眨眨眼睛,发现面前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6号包厢的门紧紧闭着,传来暧昧的声音。
    里面是在干嘛?班茗脸色变了变。
    邱童舟按住他:先静观其变。
    汪婉听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竟然是故事型副本吗?
    班茗点头:看来故事型副本的主角总是很惨的。
    汪婉听纠正:应该说大部分,也有变态的执念。
    正说着话,面前的拉门哗地被撞开了,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抓着一个大睁眼睛呜咽的小女孩的头发拖出来,一抬眼看见五人,被唬了一跳,开口大骂:他妈的你们tm站在老子门前干什么呢?c你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的x割下来挂在门口风干md神经病老子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md。
    男人骂完,自顾自咣地砸上门,把小女孩扔到了外面。没过一会儿,里面又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小女孩神色惶惶,拿大眼睛看五人,清澈见底的目光里堆满了恐惧。
    五人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们知道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火车慢慢靠站。
    拉门又被拉开了。
    一个脖子上留满暧昧痕迹的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五人神情一变,拿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快速踩着高跟走了。
    男人随之跟出来,也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五人一眼,揪住小女孩的头发往车门口拖。
    他骂骂咧咧地拖着,小女孩根本就没有反抗,任他拖。
    到了车门口的时候,小女孩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然一下挣脱男人,又往车厢里奔来。
    男人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反抗,一惊之下让她挣脱了开来。
    他感觉面子上特别下不来,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刺眼地仿佛在嘲笑他连一个小女孩都制服不了。
    男人狂怒着揪住小女孩的领子一把狠扯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小女孩的头一下子磕在了台子上,发出很响的咚一声,渗出点点血迹。
    男人碍于人群,努力压下自己想要打她的冲动,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轻而易举把她拽到车门口,一脚踢了出去。
    小女孩顿时淹没在了人群里。
    男人骂骂咧咧又回了6包厢,咣地关上门。
    但是车门又马上开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被他甩了出来,飞过过道,狠狠撞在窗户下的墙上面,又可怜兮兮地落了下来。
    洋娃娃眼睛转了转,看向五人,装着裸的嘲讽。
    乘务员正好路过,看这个洋娃娃实在破烂,想都没想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火车只停了十分钟,但是班茗相信足够小女孩重新回到火车上了。
    五人在火车重新行进的时候从垃圾桶里捡走了洋娃娃,班茗拿着它,一路直奔行李车厢。
    五人为了减小目标面积,除了班茗之外的四人都留在了十四号车厢,班茗踩着猫步拉开了行李车厢的门。
    行李车厢阴暗而又潮湿,班茗快速闪进车厢里,反手关上了门。
    这个洋娃娃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班茗虽然开启了夜视,但仍旧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摆弄着洋娃娃,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感到一股拉力从手上传来,洋娃娃被人扯走了,那人嗓音稚嫩:这是我的洋娃娃。
    班茗:是吗?这洋娃娃这么破烂了,你还要它?
    小女孩似乎不敢说话,只是诺诺重复: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洋娃娃用布缝的眼睛掉落出一滴不存在的泪水。
    行李车厢的门被敲响了。
    班茗开门,就见邱童舟站在外面,身后跟着小女孩的尸体和洋娃娃。
    原来火车又回到了隧道里。
    这把火车没有了规则的掩饰,班茗可以明晃晃地看见它的破碎。
    小女孩的尸体紧紧搂着洋娃娃,她开口:谢、谢你。谢谢你,救、救了我、救了我的娃娃。
    原来变成洋娃娃的小女孩来找他求救,想要写的不是「救救我」,而是「救救我的娃娃」。
    班茗笑了:不客气。
    愿所有的真情都能一往情深、两不相欠。
    作者有话说:
    第三个副本也结束啦!
    24、室友
    保研人不可能凉在副本里
    班茗的眼前暗了下去,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凌晨两点,于是毫不犹豫地一抛手机,闭眼继续睡觉。
    周末柳月又溜了过来,得知班茗四人组了一局之后颇为柠檬,酸溜溜地抱怨规则排挤人。
    接下来的一周是考试周,班茗两人一间宿舍,开启了狂背模式。
    周三下午考完高数,班茗回到宿舍,刚打开门,就看到对床的舍友刘振林不知怎么从椅子上一下子翻了下去,传来咚的一声。
    班茗看着都觉得疼,赶紧过去扶他:今天怎么不清醒啊?这都能摔下来。
    刘振林表情有点难看,但是好歹还很冷静,他哎呦哎呦叫了几声,装模作样在地上耍赖:不行了起不来了,摔出帕金森来了。
    班茗无情道:再磨叽一会儿,明天的考试还想不想拿满绩点了。
    刘振林哼哼唧唧爬起来:无情的背书机器,几秒钟又不会少背多少,一个溜号的时间嘛。
    班茗神奇:你不是每个考试周都号称浪费一秒就是浪费多得一分的百分之十的机会吗?今天是怎么了,转性了?
    刘振林羞涩:你个臭男人是不会懂我的心的。
    班茗做干呕状。
    刘振林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挥挥手:好了好了,我要背书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