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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白一十九章 酒吧

      不管怎么样,遇到这么多难事,但是财运还是有的。手头这些钱划拉划拉怎么也得大几十万,小百万了。
    我开始憧憬,等救回妈妈后找个好地角买套房子,再买个车,咱也安定下来,享受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我偷着看了看赵老嘚儿女儿送的东西,那是个黑色的月牙形石头,上面还打着孔,应该是穿线挂在脖子上用的,这是个项坠,不知是什么质地,摸起来温润如玉。我顺手挂在脖子上,想着有这么个装饰也不错,其他的没有多想。
    抓到了狗妖,下一步就要把它送到中阴之境,然后去找第二个恶鬼。我们马不停蹄来到解铃的家里,准备作法进入中阴之境,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细算算过了四天,也就是说,李大民和孔令约好见面已经见完了,孔令要把盗取弓弦的黄薇抓来献给李大民,不知进行的怎么样。
    我摸出电话,偷着给李大民打了电话,电话没有开机。嘿,这小子又玩这一套。我给他发了信息,也是石沉大海,根本不回。
    李大民这小子不会是拿着弓弦跑路了吧?
    我正胡琢磨着,解铃催我要进中阴之境了。我叹口气,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目前事情太多,好似乱麻,要事第一,先紧着最重要的来。等把妈妈救出来的,我腾出手来,像李大民这样的麻烦我挨个解决。
    我和解铃再一次进入中阴之境,皮南山护法。
    我们回到那栋楼里,进了第一个房间,我郑重其事地把狗妖放出封印,再封进房间的铜镜里。只见铜镜表面光亮一闪,随即沉寂,变成一个灰扑扑的古镜。解铃拍拍我的肩,说第一个恶鬼已经封印完事。
    我们出来,到了另一条走廊的第二个房间,扭动八卦机关,打开门走进去,径直来到以前爸爸妈妈的卧室房间。
    里面也是没有光,黑森森的一片,解铃用打火机点燃一处灯台,勉强看到地中间也放着一面铜镜。铜镜里放出一幕景象,那是第二个恶鬼的线索和提示。
    解铃端着昏暗的灯台,我们眯着眼看着,黑暗中铜镜里出现的景象鬼气森森,我和他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我们看到的场景是一处酒吧,灯红酒绿,里面没有声音,很多年轻人在喝酒聊天,昏迷的光线有些暧昧。
    在场景中心,也就是吧台那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皮夹克,看起来很普通,我和解铃却都吃了一惊,原来在这男人的后背趴着一个女鬼。
    女鬼穿着一身大红袍,黑色长发披散下来,看不到脸。
    她紧紧贴附在男人的后背上,这男人或是坐着喝酒,或是站起来走动,就这么背着,没有任何察觉。除了他之外,就算是周围走动的客人,服务生什么的,也没有看到这个女鬼,如同不存在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轻声问。
    解铃点点头:“我们抓的第二个恶鬼,应该就是这个女大灵。她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普通人都看不见她。”
    “那上哪去找呢?”我疑惑地问。
    解铃把灯台移近,火苗照亮了铜镜里的酒吧,我看到吧台上挂着一横匾,上面写着酒吧的名字,叫做“酒色财气”。
    “应该不远,就在本市,咱们慢慢查,总能查到。”解铃说。
    我和他从中阴之境出来,皮南山正在喝茶,见我们睁开了眼,便道你们回来够快的了。
    解铃道:“别废话,你有没有路子打听一处酒吧。线索在酒吧里。”
    “啥酒吧?”皮南山问。
    “名字叫酒色财气,第二个恶鬼就在那出没。”解铃说。
    皮南山苦笑:“你要打听哪个麻将馆我可以张口就来,打听什么酒吧舞厅夜总会的别找我,俺不是那种人。”
    “皮爷,”我赶紧帮着倒茶,然后双手奉上,“您老这么多人脉关系,帮着扫听扫听呗。”
    皮南山这个舒服,哈哈大笑,指着我说孺子可教。
    解铃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用不着他,我想起一个人。”
    “谁?”我赶紧问。
    解铃笑:“夜店小王子啊,铜锁。”
    我眼珠子瞪圆了,他还真行。铜锁是富二代,成天不干个活儿,没有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天天有局是夜夜笙歌。要找个酒吧,找他还真就找对了。
    我赶紧给铜锁打电话,铜锁正在睡觉,好半天才接通。他打着哈欠问我干啥,我到有点不好意思,平时没事不找他,一找他就是帮忙,实在张不开口。吱吱呜呜好半天,这才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酒色财气”的酒吧。
    铜锁吧嗒嘴好半天,慢慢脑子清醒过来,说道:“有啊,就在越海街立交桥底下,小地方不大,但是我挺喜欢去的,气氛好,而且对面就是瑜伽馆,大姑娘小媳妇做完瑜伽洗完澡,都来这酒吧坐坐喝杯酒……”铜锁越说越兴奋,开始描绘起细节。
    我赶紧打断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行,行,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行啊,太行了。”铜锁兴奋起来:“我刚刚睡觉时还寻思,晚上去哪凑个局呢。对了,用不用把李扬他们都叫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再找几个美眉作陪,调节一下气氛。”
    我赶紧说,这次去酒吧是带着任务的,不是去玩的。铜锁问还有谁,我看了一眼解铃和皮南山,报了他俩名字。铜锁倒吸口气,“解铃不是正人君子吗,也去那种地方。”
    “你别废话了,晚上见。”我赶紧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皮南山问我乐什么,我把刚才铜锁的话重复一遍,说解铃是正人君子,还去酒吧。解铃哈哈大笑:“骂谁呢,谁是君子,别给我乱贴标签。酒吧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皮南山在旁边道:“那是,诸佛菩萨为救一切有情,常常会作种种形现种种身,谁规定君子和菩萨只能出现在寺庙,反而那种灯红酒绿之地更见性情中人。”
    “哎呦,”解铃拍手:“皮爷可以啊,能说出这番话着实有番气象了。”
    “哈哈哈哈。”皮南山仰天长笑,得意至极。
    我们三个草草吃了饭,等到天黑,根据铜锁发的定位地址,直奔过去。
    今晚天是真冷,哆哆嗦嗦下了车,就看到铜锁在路口等着,招呼我们过去。他带着我们往里走,这酒吧真是偏僻,七扭八拐,大晚上的如果没有人领路,真是很难找到。
    酒吧藏在居民楼地下一层。我们踩着楼梯下去,到了门口,就看到门上全是后现代的油画,看也看不明白,色彩泼辣热情奔放,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来轻舒的音乐。
    铜锁一边带我们进去,一边介绍,说这里的老板他认识。老板是个美女,趁着不少家底,现在还是单身云云……说着说着,见我们不太感兴趣,便悻悻收了口。
    进到里面,我打眼一扫就确认了这儿就是铜镜里的酒吧,吧台的模样、散座的位置,看起来特别熟悉。
    铜锁轻车熟路带我们坐在角落,然后叫服务生点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小零食,偶尔懒懒散散聊两句,大部分精力都在盯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找那个皮夹克的男人。
    铜镜里一身红袍的恶鬼就是附在他的身上。
    等了一晚上,那个人也没有出现。我实在坐不住,让铜锁引见到柜台,和里面的调酒师聊了聊,把那个皮夹克男人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调酒师恍然:“哦他啊,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大家都管他叫罗哥。他好几天没来了,好像是病了吧。”
    他指着不远处几个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孩说:“她们是罗哥的朋友,你去打听打听。”
    那几个女孩应该是刚做完瑜伽出来,棉袄脱了,穿着里面的毛衣或是休闲衣服,身材全都玲珑剔透的,有凹有凸的,暧昧灯光下,看得真是让人咽口水。
    我抓耳挠腮不好意思,铜锁来了兴致,跟我说这么害羞还怎么做任务,你跟我来。他拽我到了那一桌,几个女孩本来聊得热火朝天,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美女,跟你们打听点事呗,今晚的酒我都请了。”铜锁说。
    女孩们互相看了看,开始捂着嘴咯咯乐。我脸红得跟大红布似的,铜锁脸皮真叫一个厚,硬是拽了两把椅子过来,拉着我一起坐在女孩们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