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阿笠博士接过晕过去的灰原哀,把她安置在车后座上。
柯南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告诉我,他知道皮斯克的真实身份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早知道了哦,就在十多分钟前,我还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饮弹自尽。
小男孩叉着小腰得意的看着我,他眼中的骄傲自信都要洋溢出来了,好像一谈到案件和犯罪分子时,他就永远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不愧为犯罪克星,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现在,我们要联系警察,把枡山宪三逮捕起来,然后从他口中套出关于组织的事情。
他拽着我去见目暮警官。
我任他拽着。
再度回到杯户城市饭店里,柯南发现了不对劲。
异样炙热的温度,滚滚升腾而起的黑烟,以及混乱的人群。
柯南被烟呛了好几口后捂住了口鼻。
这是着火了?
因为口鼻被捂住,柯南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
先出去,我抱起他,小小一只,将他护在怀中带离了杯户城市饭店,找目暮警官的事等下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坐在阿笠博士的车子里等,不知道过了多久,灰原哀都醒了过来,杯户城市饭店里的火势却越来越大,偶尔还伴随着一两声巨大的爆破声。
柯南看着火势,猛的想起一个月前,那个被炸了的鸡尾酒酒吧。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可能见不到活着的枡山宪三了。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向我挥手,给我了离开的理由。
我下了车。
你要去哪?柯南表情有些不好,他看到我下了车,就问我。
看到了熟悉的人。我笑着回答,转头看向一个方向,柯南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身影遥遥的对乌丸挥手。
克里斯-温亚德。
那个两年前做为乌丸女伴出席过宴会的美貌女性,这两年间,经常能看到她以乌丸的女伴出席各种宴会。
做为一个绅士,我觉得我应该送她回去。我是这样说的。
柯南苦大仇深的看着我,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我也留给了柯南一个背影。
柯南心下默念着乌丸不是侦探,乌丸不是侦探,才抑制住了他想拦着不让乌丸走的冲动。
在他心中,乌丸是非常好用的侦探助手。
但事实上,乌丸从来不是他的侦探助手。
虽然他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个事实。
大概只有每次看到乌丸的背影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乌丸从来就是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
不是侦探
甚至,可能不是好人
第151章 关于过去的事
我上了保时捷356A,和贝尔摩德一同坐在后座。
马天尼,贝尔摩德眼神带着探究的看着我,是你杀了皮斯克吧?我记得,这场追思会从头到尾,都应该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才对。
他是自杀的。我否认了杀了皮斯克的事实,我看着皮斯克饮弹自尽,但,确实不是我亲手动的手。
虽然是我胁迫的,用皮斯克最在意的儿子爱尔兰。
他是不是自杀的,我想你心知肚明,贝尔摩德表情忌惮的看着我,俊美的少年表情淡漠,眼神空茫的不知在看那里。你
刚开了口,下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贝尔摩德觉得马天尼可能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强行插手了这次的任务,更是在皮斯克暴露了之后,没有想起怎么挽回(或者说马天尼压根就没有挽回的念头),而是直接去找了皮斯克,用不知道什么办法,逼迫皮斯克自杀。
是报复吗?
他想起了皮斯克曾经杀过他的事实,所以就开始报复了?
但又因为没有全部想起,所以就只是杀了皮斯克,而不是直接脱离,甚至是反抗组织。
下一刻,一把手/枪的枪口怼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贝尔摩德,请问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在质疑我?我对这个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中的枪对准了她,皮斯克已经暴露了,对于组织而言,他本来就不该继续活着。
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我看着女人那张好看的皮囊,对她扯出了一个带着恶意的笑。
贝尔摩德咬唇,她偏头,想要避开太阳穴处枪口带来的冰凉触感,把枪拿开!
既使被枪口怼着,她的语气中,却仍然带着命令的口吻。
让我很有开枪的冲动。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臻,别闹。
前座飘来琴酒好听的声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破了车内冷凝的气氛。
贝尔摩德看到那个让她感到忌惮的漂亮少年,在听到Gin的声音后,本来空茫而漠然的眼睛看向了前座,那一瞬间,贝尔摩德觉得她好像在那双墨色的眼睛中,看到了星河浩瀚。
那是一种令人惊叹的,想要拥有的美丽。
她突然理解了君度。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对方能用这么美丽的眼神看着她,也最好,能用这么美丽的眼神,只看着她一个人。
在想到君度以后,她又想到了琴酒,两年前的琴酒。
[你就这么喜欢他?]两年前她这么问琴酒。
【对,我就是这么喜欢他。】两年前,琴酒是这么回答她的。
真是令人艳羡,喜欢的存在也喜欢着自己,还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情吗?
在听到琴酒的声音后,我看了过去,虽然只能看到我家琴爷的背影,和他及腰的金色长发。
我收起了枪。
就这么看着琴酒的背影发呆。
贝尔摩德肯定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但她就是不说。
又或许是不能说。
白鸠制药
这个曾经隶属于乌丸财团,但却明明已经湮灭在历史烟尘中的品牌,后面到底藏着些什么呢?
不过不得承认,琴爷就算是背影,也美呆了。
真好看。
好像怎么看都不够怎么办?
第152章 皮这一下很开心
我在车上想着白鸠制药的事。
我的前九十八次死亡,可能和组织有关。
而那些所谓的失败品,可能是以我蓝本制作出来的。
听皮斯克的描述,那个秘密基地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如果我的尸体没有用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尸体扔海里喂鱼,还是拖回去?
因为还有研究价值。
又或者说,他们早知道我会复活。
所以把尸体拖回去,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
白鸠制药
在阿笠博士车上等火势平息时,我曾用手机在网上查了很久。
成立于二战之前的,垄断了当时日本半数以上的医药份额,在二战期间,积极支持战争,甚至低价出售药物给当时参与二战的日本军队(个人私设)。
隶属于乌丸财团名下。
而在二战失败后,白鸠制药也湮灭在了历史的烟尘之中。
然而皮斯克话中的意思是,白鸠制药从未消亡。
它隐匿了起来,也不再是一个公司。
而是一个研究各种匪夷所思的奇怪药物的研究机构。
而我曾经的九十八次死亡,很有可能就是白鸠制药研究的结果。
我迫切的想找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岛。
然后,毁了它。
臻!
琴酒的声音惊醒了我,我从思绪中脱离,看向他。
贝尔摩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而他坐上了车后座。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琴酒觉得臻先前的表情不对劲。
像一只想要毁掉敌我的绝望困兽。
琴酒觉得,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臻的脸上。
想你。我脱口而出。
然后我看到琴酒惊诧的可爱表情。
虽然琴酒很快就变回了他那张冰山脸。
我:
抱歉,皮这一下我很开心。
不过这种下意识的去瞎撩别人的本能,还是要改的。
在意大利呆久了,一说话就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宝贝儿,中间还能穿插几句我想你,我爱你我喜欢你。
然后琴酒伸手,狠狠地撸了一把我的脑阔。
我任他撸。
不想说算了。我听到他这么说。
然后我们回了琴酒的别墅。
我其实验过曾经组织送给琴酒的失败品的DNA,答案不出意料,和我的一样。
在吃了夜宵后,我有些睡不着。
我索性搬了个椅子到了琴酒别墅的地下刑室里,看着刑具想事情。
然后思维成功跑偏。
我想起了五年前,我被琴爷吊起来打的事情(虽然他说是为了教我刑讯)。
草(一种植物)啊!!!
当初我还说过有朝一日要让琴爷比我当时还要疼,结果
在十七岁生日时,琴爷大概知道我想打他很久了,就领着我到了平时训(殴)练(打)我的地方。
说任我打,他不还手。
我当时就问他,如果我要打死他,他也不还手吗?
听到我这么问他,他眼神深沉的看着我。
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来打死我,那就打死我好了。
我听到琴酒这么说。
他对我笑,好看的让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美景,能比他的一笑更美好。
然后颜狗的我就没狠下心。
甚至完全不敢打他的脸。
最后也就象征性的锤了他几下后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就觉得脸好疼。
说要让琴爷比我当初还疼,结果真有了机会,居然自己先怂了。
对了,我来地下室是为了想什么来着?
第153章 零碎的日常五
琴酒拖着一头湿发到地下室来找我。
我:
习以为常。
琴酒来找我时,从来不带电吹风,我只好去找了电吹风来帮他吹头发。
吹完后,我看着琴酒的金色长发
捋一捋,摸一摸,拽一拽
手感真好~( ̄▽ ̄~)。
撸一把琴酒,整个人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而被拽头发的琴酒:
感觉臻他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琴酒,我笑嘻嘻的问他,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琴酒:
你的喜欢就是拽我头发吗?
有些时候琴酒真心是看不懂臻这个小孩子,他甚至觉得他已经栽在了代沟里,为什么臻他先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怨毒模样,吹完头发后又再度笑的没心没肺起来了?
当初钟离臻不明白他给琴酒吹个头发,琴酒的心情就愉悦了起来,现在琴酒不明白,为什么钟离臻吹了个头发,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虽然,笑的挺好看的。
比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对于我笑兮兮的问题,我看到琴酒思索了一会,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因为我经常打你?
他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我:
吐血给你看哦!
看着琴酒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用手抵住他的脸,推开。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在琴爷眼中就是一个受虐狂吗?
就算琴酒长的再戳我心中的萌点,我都暂时不想看到他。
什么叫经常打我?
你也知道你经常打我啊?
要不是我现在已经能和琴酒打个势均力敌,我毫不怀疑,我现如今还会生活在被琴酒的日常训练(殴打)所支配的恐惧之中。
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先前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然而在对琴酒的态度上,我觉得我自己不对劲了。
我竟然舍不得打他这个狗东西。
而他曾经打我打贼凶。
以前吃亏,是因为打不过。
现在吃亏,是因为想不开。
我想了想觉得好特么心塞。
重点是以后可能会一直这么吃亏下去
所以说琴爷他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我完全没有想要报复他的心思,想想就觉得神奇。
琴爷,你能暂时别接任务吗?
我岔开话题,他听完后看着我,没打算答。
是拒绝的意思。
我突然想到了上辈子的我。
【有些人,如果你让他循规蹈矩的活,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上辈子的我是这样跟家人说的。
看到现在的琴酒,就像上辈子的我。
感觉,很微妙。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侧过头不再去看他。
毕竟我也管不了。
第二天,我再醒来时,琴酒已经不在别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