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勾住宋商的脖子。
    软软地笑：“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宋商没说话。
    只是用漆黑的眼深深地凝住言笑晏晏的裴衍。
    裴衍拉着宋商往床上去。
    “我们去床上躺着吧。”
    裴衍上了床。
    宋商却没有脱掉鞋子。
    而是坐在了床沿边。
    “衍衍，我们需要谈谈。”
    谈谈？
    裴衍点了点头：“可以，你想谈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盖好被子。
    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宋商。
    迎着裴衍含着笑的目光，宋商浑身的力气卸了下去。
    无力感。
    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裴衍催促：“你想谈什么？赶紧说啊，说完好睡觉。”
    晃了晃宋商的胳膊，软软地笑：“我最喜欢抱着你睡觉了。”
    宋商的心疼了一下。
    没由来的疼。
    宋商郑重道：“我不该眼睁睁看着风洵跟你母亲调换你的试卷，我应该第一时间阻止，然后把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认错态度很诚恳。
    不过。
    裴衍淡淡地笑了一笑：“让我猜一猜，除了你口中所谓的陈年秘辛外，你之所以不阻止我的试卷被调换，是因为我在你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宋商心跳漏掉一拍，急声道：“我没有……”
    裴衍食指抵上宋商的唇。
    宋商轻轻地笑：“你明明能行走，却装作不良于行的样子，你应该有很多秘密，有秘密的人一般很难动情，你对我也许有感觉，可也仅限于有感觉。
    我的试卷被调换，做不了官，对你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错处，所以你就懒得出手，再加上以前我说过‘如果考上状元，就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你不好直接拒绝我，正好有人出手，你乐得清闲，只需在旁边看着，就能拒了我。”
    说这么一长串，裴衍嘴巴都干了，简明扼要地总结：“一箭好几雕，换做我，我也会在一旁瞧着。”
    宋商沉默了。
    因为裴衍说的是事实，宋商无法反驳，无从反驳。
    裴衍往床里侧去了去。
    拍了拍给宋商空出来的位子。
    “陈年秘辛什么的，我不感兴趣，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你，宋商小哥哥，你再不上来，我就生扑你了。”
    宋商一言不发地脱掉了鞋子。
    钻进了被窝。
    一进到被窝，裴衍就贴了上去。
    裴衍环着宋商的腰。
    嗅闻着宋商身上令自己心安的气息。
    打了个呵欠。
    “睡了。”
    不出两分钟，裴衍就睡了过去。
    宋商睡不着。
    动不了。
    被裴衍八爪鱼般紧紧缠着。
    宋商不敢动。
    生怕弄醒裴衍。
    可宋商不动，睡梦中的裴衍却是疯狂地动。
    一会儿揪下宋商的头发。
    一会儿薅住宋商的衣领。
    睡相极差。
    看着被裴衍踢掉的被子，宋商无奈地叹了口气。
    伸长胳膊拽住被子。
    眼角余光却瞥到裴衍因乱动敞开的领口。
    棉花包。
    一望无际的平原。
    宋商僵住了。
    “砰！”裴衍飞起一脚踹向宋商。
    力道之大，差点把宋商踹下床。
    “啪！”裴衍一巴掌拍到宋商胸口，粗暴地薅住宋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