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安抚地拍了下神像的膝盖，为爱妥协：“没关系，只要是你，幸福少一些就少一些，我不在意。”
    神像浑身都僵硬了。
    不过神像本就由玉石雕刻而成，僵不僵硬没什么差别。
    就是裴衍突然感觉有点冷。
    裴衍拢紧了衣袍，往神像膝头缩了缩：“好冷。”下一秒却离开神像，“我忘了，这只是你的神像，不是你的真身。”
    神像：“……”
    …
    深夜。
    裴衍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在心中与雪锋汇报渣神大业的进度。
    进度为——
    0。
    裴衍颓丧地道：“我叭叭叭说了半天，神像没半点反应，一箩筐的情话都白说了，我严重怀疑他太忙了，压根就没听到我的表白，不然怎么着也得给我神力。”
    雪锋呵呵：“爬墙的感觉怎么样？”
    裴衍坚决不认：“谁爬墙了？我对我老攻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老攻一人！”
    雪锋微笑：“我看你爬墙爬得蛮开心的？”
    裴衍再次重申：“我没爬墙。”
    顿了一顿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我之前每个世界的老攻，还有神殿中的那个神，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地道，“竟然没打起来。”
    雪锋道他们也许没打起来，可他们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打你。
    裴衍道出自己的猜想：“你说，那个神有没有可能是我老攻？”
    雪锋表示自己不知道。
    裴衍躺平：“那神的真身不降临，我看不出他是不是我老攻，只是……”裴衍回忆梦中与那神明接吻时的感觉，好像……并不排斥。
    裴衍右手覆上自己的心。
    一边感受自己的心跳一边质问自己：“你是不是因为那神明长相俊美才不排斥与他的亲吻？”
    心跳没有加快。
    裴衍放下心来。
    事实表明，自己对老攻忠贞不二。
    裴衍起身去吹床头桌上摇曳的烛火，烛火熄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入房间，裴衍钻回被子睡觉，却骤然陷入冰冷的黑暗。
    唰！
    凛冽的剑光刺入黑暗，仿佛刺入泥沼般，潮湿滑腻。
    裴衍唤出夜明珠，夜明珠发不出一丝光亮。
    裴衍的心沉入谷底。
    攥紧手里的雪锋——
    攥不动。
    裴衍的脸瞬间难堪到极点。
    动不了。
    仿佛被无形的网束缚，完全动不了。
    唯一能动的是眼珠子。
    裴衍死死地盯住正前方的黑暗。
    就在刚刚，那里多了一个人，不，也许是神。
    却不是神殿中的那个神。
    神殿中的那个神掌世间光明，绝不可能散发出阴冷邪恶的气息。
    哒。
    哒。
    哒。
    脚步声逼近，在床边停下。
    裴衍手里的雪锋被拿掉。
    阴冷邪恶的气息粗暴地砸向裴衍，眨眼间就吞噬掉裴衍。
    裴衍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只因裴衍闻到了自家老攻的气息。
    裴衍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想扬起笑脸，却连上扬嘴角都做不到。
    裴衍被压进被子，宽松的睡袍被扯开。
    冰冷的手掌像神明巡视自己的疆土般抚过裴衍的每一寸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