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拳霍霍开打，却被自家老攻抢了些，裴衍不满地抗议：“你不许出手！”
    “好，”男子后退一步，给裴衍让开干架的空间，“你先。”
    终于能干架的裴衍内心战意高涨，杀气腾腾举起雪锋，却听光明神凄厉地叫喊：“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被彻底无视的裴衍：“……”
    耳朵疼。
    想骂人。
    “衍衍快，”男子在裴衍背后飞快地道，“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狠狠地劈下去。”
    经自家老攻提醒，裴衍忙集中注意力，周身气息飞快攀升，转瞬间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唰——
    雪锋凶悍劈下。
    光明神并不把裴衍的攻击放在眼里，随手挥动衣袖化解裴衍劈来的剑招。
    他的全部目光都落在裴衍身后的男子身上。
    暗黑神。
    不。
    他不止是暗黑神，他还是他不死不休的宿敌。
    光明神金色的眼眸中飞快地掠过各种情绪，兴奋、激动、畏惧、害怕——
    “轰！”被光明神无视的剑气轻飘飘地落在光明神的胸膛，顷刻间爆发出撕裂一切的能量，光明神的衣袍寸寸崩裂，一道森然见骨的伤口贯穿光明神的上半身。
    裴衍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再次举起雪锋调动天理之力轰击光明神，却被身后的老攻制止。
    “可以了。”
    裴衍跃跃欲试：“我还能——”
    “不能，”男子冷酷无情地把裴衍拉到身后，“乖乖站到我后边，接下来的交给我。”
    裴衍气呼呼地抗议：“你不讲理。”
    男子点头：“对你不用讲理。”
    一边说一边轰出黑色雷电迎向光明神砸来的金色雷电。
    男子温柔地撸了撸裴衍的脑袋，转身看向白色长袍被鲜血染红的光明神。
    四目相对的刹那，整个世界停止运转。
    接着便是崩塌。
    天空、大地、森林、河流，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毁灭。
    光明神眼中的金色海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繁荣与衰败交替、生生不息的法则。
    他向前迈步，眨眼间到达神色平静的男子面前。
    目光越过男子，落到静止了的河豚生气的裴衍身上，嗤道：“为了他暴露行踪，愚蠢至极。”
    男子摇头：“愚蠢的是你。”
    光明神不屑地冷笑，抬起右手掐向男子的脖子，却在即将触碰到男子的瞬间遇到无形的阻隔，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怎么可能？！”
    光明神察觉到情况不对飞身后退，却为时已晚。
    无数道法则化作的铁链缠到光明神的身上，转瞬间将光明神五花大绑。
    见男子逼近，光明神迟疑片刻，当机立断放弃躯壳离去，下一秒面上却现出惊恐的神色。
    他竟然……走不了。
    冰冷的食指抵住光明神的眉心，光明神面色陡然煞白，若不是被铁链绑着，怕是直接栽到地上。
    男子轻描淡写地道：“你太自大了。”
    与裴衍在一起的半年多时光中，男子慢慢多了一些记忆，起初只是零星的片段，后来逐渐连成画面，每副画面里都有他跟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