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顿了一瞬，眼中绽放烟花。
    璀璨，绚烂。
    半小时后，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满饭桌。
    陆唯往裴衍碗里夹排骨，夹红烧肉，夹牛肉……直堆得小山般高再也盛不下才停下筷子。
    眼神里满满的期待：“快尝尝。”
    裴衍夹一块牛肉放到嘴里。
    朝陆唯竖起大拇指：“好吃。”
    陆唯眼睛亮起雀跃的光。
    搬起椅子绕过饭桌紧挨着裴衍坐下。
    夹起裴衍碗里的排骨送到裴衍嘴边：
    “我喂你。”
    裴衍没立即咬排骨，而是问：“你不觉得自己太黏人了？”
    陆唯反问：“你不喜欢？”
    裴衍咬下排骨，脑袋埋到陆唯肩膀。
    “很喜欢。”
    晚饭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腻歪中结束。
    陆唯牵着裴衍去到书房，将一份合约摆在裴衍面前。
    跟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
    不过也有不同之处。
    第一次见面时，陆唯生人勿近，霸道专权。
    施恩般把文件推到裴衍面前。
    冷淡地说：“签上你的名字。”
    “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一次，陆唯不再生人匆近，眼中盛满温柔与深情。
    不再是施恩的态度，也不再冷淡。
    对裴衍说的话也不一样。
    “看一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划掉，想加什么直接加。”
    无底线宠溺。
    裴衍翻开合约。
    合约的每一条都有利于裴衍，裴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甲方。
    可——
    “这没有法律效应。”裴衍故意说。
    陆唯张了张嘴，被裴衍抢先一步道：“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陆唯大掌探过书桌拉住裴衍的小手。
    将裴衍的小手紧紧裹在手心。
    说：“我不会骗你。”
    裴衍弯起唇。
    陆唯轻轻说：“如果我骗你，我会失去你。”
    半晌，才继续说：“我不能失去你。”
    声音微微发颤，仿佛只是设想裴衍离开自己都痛苦不堪。
    裴衍从陆唯手心抽回手——
    裹得太紧，没能抽走。
    裴衍忍不住笑：“不松开，我怎么签名？”
    陆唯愣了两秒，心花怒放。
    忙松开裴衍的小手。
    大气不敢出，一眨不眨看着裴衍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裴衍签完名抬头。
    “……”裴衍起身走向陆唯，坐到陆唯怀里。
    亲吻陆唯湿润的眼角：“怎么又哭了？”
    陆唯埋进裴衍颈窝：
    “衍衍。”
    裴衍抱紧脆弱的老攻。
    “老婆。”陆唯哼唧。
    裴衍没应。
    怎么感觉……陆唯在演？
    陆唯见裴衍不应自己，从裴衍颈窝起身，捞过桌子上的合约拉到跟前。
    龙飞凤舞签下自己名字。
    再把签了两人名字的合约举到裴衍眼前。
    红着眼睛说：“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裴衍默了一默，评价：“很别出心裁。”
    陆唯把两人的“结婚证”放回桌子。
    对裴衍道：“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社会世俗意义上的结婚证。”
    看一眼桌子上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