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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苏元骁启程离开京都城

      虽然感动,但是付落并不打算收下苏元骁给她的银票,她轻笑着摇头道:“大爷,我在府中什么都有,老夫人一直都很照顾我,我自己平日里在府上也花不了什么银钱,倒是您出门在外,需要用到银钱的地方更多,您这些银钱自己留着吧!”
    “不必,我该留着的已经留着了,这些都是准备给你的。”
    苏元骁低声说道:“我要离开京都城了,以后没办法照顾你,还有两个孩子多需要你多加照顾,实在是抱歉,这是我欠你的,这些银钱你拿着,需要用到的时候便用,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我也不必牵挂你太多。”
    付落心中苦笑不已,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苏元骁能多牵挂她一些。
    “大爷,您此去甚远,身边余钱多一些,以后也好办事。妾身当真用不上这些银钱,您且收回去吧!上次您给妾身的那些,妾身都还留着,偶尔也会存下一些,总归是够花了。”
    付落不愿意接下苏元骁给的银票,就怕苏元骁将银票都给自己了,出门在外受苦受累。
    她在丞相府中,吃穿不愁,孩子们的吃穿用度也都是老夫人直接安排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甚至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的月钱。
    她都是存起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苏元骁见付落这般坚持,还是低声说:“付落,你拿着,这是我该给你的,你就莫要推辞了,你留着以后给孩子们买一些小玩意也可以。我大概会两年回来一次,孩子们都只能劳烦你多加照料了。是我对不住你,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写信。”
    付落心中有些酸涩,摇摇头,轻笑着说:“大爷,你没有什么对不住妾身的地方,妾身本就出生小门小户,又是奴婢,能进入丞相府,得到大爷的垂涎,有了三公子,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在丞相府中吃穿不愁,老夫人待妾身也十分宽厚,这就已经是妾身能想到的最好的日子了。大爷没有心悦妾身,是妾身没有这个本事,这并不是大爷的错,还请大爷不必自责。”
    付落永远是这么柔柔弱弱的,却有自己的倔强。
    苏元骁没有再将银票递给付落,而是轻轻地放在了儿子的摇篮中,他抬眸望向付落,低声说:“既然这些银钱你不要,就当是我给孩子们的吧!你自己收好了,母亲那边无论给你什么,你都收着,我会抽时间给你送些东西回来。”
    付落见苏元骁说银钱是留给孩子们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但是一想到苏元骁就要走了,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她轻叹着说:“大爷,妾身会好生照顾好两位公子的,还请大爷放心,妾身只愿大爷出门在外,平安顺遂。若是可以,妾身希望大爷能有归期。”
    苏元骁这一走,归期不定,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在祥云县那个小地方待多少年。
    付落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口就疼得不行,却又没有挽留的资格,便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心悦之人为了另外一个已嫁他人的女人奔赴远方。
    而她,连思恋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苏元骁神色复杂地点头道:“嗯。”
    付落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可是别的话,说再多也是多余。
    苏元骁望着垂眸不语的付落,眸色微闪,轻叹了一声之后,低声道:“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付落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
    因为她知道,苏元骁这一走,他们再次见面,或许就得是两年后了。
    以前虽然不能经常瞧见苏元骁,但是好歹她知道苏元骁人就在京都城内,偶尔还是能瞧见了。
    可是这番等苏元骁转身离开后,她想要再见到他,就真的很难了。
    就在苏元骁转身要走的瞬间,付落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突然朝着苏元骁跑了过去,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苏元骁,在苏元骁诧异的目光下,她咬了咬唇,声音微颤地说:“大爷,您就不能不走吗?老爷老夫人皇后娘娘还有两位公子都在京都城内,您当真能毫无牵挂地离开吗?”
    她是真的很舍不得大爷走。
    就算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姨娘,即便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强求的资格。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她的内心最真实的渴求,还是战胜了理智。
    让她在紧要关头,冲动了一回。
    她低泣道:“妾身知道妾身没有挽留大爷的资格,可是妾身当真舍不得大爷离开,大爷就不能不走吗?”
    苏元骁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脚步往后退了一些,伸手轻轻地推开了付落,他垂眸认真地望着苦得梨花带雨的付落,轻轻摇头,低声道:“抱歉,付落,我不能不走。不仅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圣命难为,我自己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付落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即便知道自己挽留不住这个人。
    但她已经鼓足勇气才说出了那句话。
    如今真的是所有的勇气都耗光了,再也没有开口的能力了。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轻叹着说:“大爷,方才是妾身不懂事了,还请大爷莫要介怀,大爷,您一路顺风,妾身还在月子中,到时候就不方便送您了。孩子们妾身会好生照料,不管是二公子还是三公子妾身都会一视同仁,希望大爷一切安好。”
    苏元娇望着泪眼婆娑的付落,心中有些愧疚。
    他抿了抿唇,低声说:“虽然我要离开了,但是你有什么需要,大可以给我写信,我会回信的,你照顾孩子们长大,你便说孩子们的母亲,往后我不会再娶妻纳妾,在这府中你会过得好一些。”
    这是他能给的最多的了。
    以后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付落是他的妾室,便也是这个府中除了他的母亲外,唯一算得上是女主子的女人,下面的下人也不敢对死她做些什么,只要有母亲在一日,这府中就没有人敢欺负付落。
    日后,若是他还会回到京都城内,也会护着付落。
    付落低声应道:“多谢大爷。”
    她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作为一个心悦苏元骁的女人,苏元骁以后不会娶妻纳妾,往后她便是苏元骁唯一的女人了,她原本该高兴的。
    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苏元骁能娶妻纳妾。
    至少,这样,苏元骁或许不会向现在这般决绝地想要离开京都城,去到祥云县。
    这样,最起码,她还有能得到苏元骁疼爱的机会。
    可是如今,苏元骁在内心深处除了崔莯之外,将所有人都摒弃在外了,即便去到祥云县,他也不能见到崔莯,更甚至都听不到关于崔莯的消息,可他还是要去。
    这个认知让付落的心中悲哀至极。
    她只是怪自己没本事,身为苏元骁现在唯一的女人,她也是留不住苏元骁的。
    “不必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我先走了。”
    苏元骁又往后退了一步,跟付落拉远了一些距离,眸色坚定地望着付落,抿了抿唇,低声说:“你在府中,要多注意身体,听母亲提起过,你的身体有些虚弱,趁着这段时间好生调养,我会去给吴老说一声,希望你也一切顺遂。”
    “好,多谢大爷。”
    除了说多谢,付落已经无话可说了。
    苏元骁摇摇头,淡声道:“不必客气。”
    随后沉默了一瞬,轻声说:“我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好。”
    付落乖巧地点头应道。
    苏元骁转身便走。
    付落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依依不舍地望着苏元骁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房门被关上之后,付落才像是瞬间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了凳子上。
    失魂落魄的红了眼眶。
    静水推门,在她的脚踏进来的那一瞬间,付落扯过孩子的小被子将苏元骁给的银票盖住了,然后声音低低地说:“不要进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静水抬头看了一眼,见付落哭了,便有些担心地说:“姨娘,您还在坐月子,可不能哭,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对眼睛不好。奴婢知道您心中难受,但是大爷去意已定,您就想开一些吧!”
    付落点头,垂下了眼帘,望着自己熟睡的儿子,低声呢喃:“儿子,你爹爹就要走了,你爹爹不要你跟姨娘了。你可要争气一点,乖乖长大,健健康康的,知道吗?”
    静水见状,轻叹一声,默默地退出了房门,顺便将房门给带上了。
    付落这才伸手将银票给收进了自己的袖口。
    这是苏元骁给孩子们的银钱,她要留起来,不给任何人知道。
    静水此人,并不可信,往后还得多加提防。
    她虽然心中很难受,但该防备的时候,她也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她现在不仅是付落,还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就算再难过,只要有孩子,她的心里就能好受很多。
    苏元骁决定要走,就没有拖时间,几乎在城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马车便第一个走在前面,接受检查出了城。
    等萧淑钰接到消息的时候,苏元骁的马车已经出城半个时辰,马车大概都能跑出去三十里路了。
    她跌坐在软榻上,怅然若失,半晌之后才一脸疲惫地揉着额头说:“他走了就走了吧!我就算去送他,也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嬷嬷见萧淑钰这般难受,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她低声说:“郡主,您就别难受了,大爷还年轻,您跟老爷也还年轻,等过几年,大爷想清楚了,就会回来的。”
    萧淑钰摇头,十分难受地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总有一日他会好回来,京都城才是他的家,也是他的根,可是这一日究竟要让人盼多久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终究是我当初没有过多顾及他的感受,做了那些让他不能接受之事,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郡主,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您这么做没有任何错,只是大爷他将一切都想到太好了。这京都城内,没有哪一个当家主母如您这般宽厚了,便连那逢人就笑弱不禁风的忠武侯夫人,背地里都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丫鬟妾室还有年幼的孩子。”
    嬷嬷低声说:“不是您做错了事情,而是丞相府和大爷的内心太过干净了。”
    年幼时,母妃的手段也是很辣的。
    萧淑钰是亲眼见识过的。
    杖毙父王挑拨离间的妾室,毒杀意图勾引父皇的婢女,桩桩件件萧淑钰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那时,母妃对她说:“若是不想被人欺负伤害,就得先下手为强,女人存于世间本就不易,若是手段再不强硬一些,便没法在高宅大院中生存,能得到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从小,母妃便教导过她,若是想要活得舒坦,该牺牲别人的时候,就不能心慈手软,只要是挡着自己路的人,都要尽力铲除,不留后患。
    只是她嫁给苏岑二十多年,被苏岑一直捧在手心中疼爱着。
    这府中的一切都是她在做主,苏岑又极为洁身自好,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母妃教导她的那些东西便渐渐被她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地做起了苏岑温柔贤惠又懂事体贴的好妻子。
    母妃还在的时候,望着她满脸笑容,被苏岑捧在手心中的样子,不知感慨了多少次,说她寻的这个夫君是真的好,只要跟苏岑在一起,她的那些小手段都不必用上。
    只要她抓住苏岑的心,让苏岑唯她不可,她这辈子都会过得舒坦。
    萧淑钰也是这般觉得的,所以二十多年来,她跟苏岑过得太过幸福了,以至于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出生在诡计多端的楚王府。
    她是从小被母妃教导着要在大宅院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尊贵郡主。
    萧淑钰揉了揉脑袋,有些心烦意乱地摆手道:“罢了罢了,以前的那些事都不必再提了,旁人如何做都是旁人的事了,我现在头疼得很,想要休息片刻,你且退下吧!”
    嬷嬷闻言,有些担忧地说:“郡主,老奴去将吴老请过来给您看看吧?若是不好,奴婢便进宫去请粉黛姑娘。”
    “不必了,我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觉罢了。”
    萧淑钰摆手道:“这几日一直惦记着阿骁要离开之事,整夜整夜睡不着,现在脑袋疼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嬷嬷闻言,轻叹着说:“那老奴守在您的身边,若是您有任何吩咐,随时都能吩咐奴婢。”
    萧淑钰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嬷嬷多说什么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被嬷嬷搀扶着进入了里屋,躺下了。
    ……
    凤鸾宫中。
    苏元娇醒来,睡眼惺忪的,想要动一下身子,却突然被鼓鼓的肚子限制了行动,她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便睁着眼看头顶上的床幔。
    妙语走过来,低声询问道:“娘娘,可要奴婢伺候您起床?”
    苏元娇摇摇头,低声说:“不必了,且让本宫再躺一会儿吧!”
    妙语低笑着说:“是,皇后娘娘。”
    苏元娇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之后,才低声询问道:“哥哥今日便要离开京都城了,可有说是什么时候出发吗?”
    妙语闻言,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回答道:“娘娘,您问这话问得有些晚了,大爷如今都已经出城半个多时辰了,只怕是都跑出去三四十里路了。”
    “这般快吗?”
    苏元娇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皱着眉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娘娘,刚到辰时。”
    “才刚到辰时他就已经起程半个多时辰了,哥哥竟走得这般急!”
    苏元娇无奈道:“这岂不是一开城门他便走了。”
    “妙语笑着说:“确实是如此的。”
    苏元娇:“……”
    她抬手揉了揉脑门,低声说:“罢了罢了,走了便走了吧!这也没什么,既然已经决定要走,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
    妙语点头应道:“可不就是这样吗?娘娘,时辰还早,今日外面天气有些凉,不如您再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
    苏元娇低声说:“今日是香荷的大婚之日吧?本宫是没有办法前去观礼了,你且替本宫送一份贺礼过去,你是香荷的好姐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在香荷身边吗?还在本宫身边伺候作甚?这凤鸾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伺候之人。”
    因为粉黛、香荷、妙语都相继成婚,秀竹又不在宫中。
    萧允淳已经重新给苏元娇寻来了一群经过长时间教导的宫女,个个都是机灵人,心灵手巧又很会察言观色的。
    确实能将苏元娇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但是妙语和香荷还是不放心将苏元娇一个人留给这些人伺候。
    就算她们有事,也得留下一个守在苏元娇的身边。
    不过,苏元娇对自己夫君安排过来的人是十分放心的。
    妙语闻言,低声说:“可是奴婢不在娘娘的身边伺候着,总归是不放心的,再过不久,奴婢也要成婚了,到时候您可就不让奴婢伺候您了。”
    所以,这些时日,她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自己主子身边。
    苏元娇无奈地笑着说:“好了,不管怎么说,香荷成婚你都该去看看的,就当是替本宫去观礼吧!本宫的贺礼也还没送过去,这就有些不像话了。若是咱们都不去,旁人会不会觉得咱们不重视香荷,从而生出一些不好的言论来?”
    妙语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是这个理,便犹豫着说:“既然如此,那奴婢还是跑一趟吧!”
    然后又急忙道:“奴婢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不必回来太早,这宫中伺候的人很多,她们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伺候人一点都不差,你就不必担心了。”
    苏元娇向妙语伸手,妙语急忙上前伺候着苏元娇坐起身来,苏元娇笑着说:“伺候本宫梳洗结束就出宫去吧!”
    “是,娘娘。”
    妙语点头,笑着伺候苏元娇换衣服洗漱,又让人将早膳准备好之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皇宫。
    妙语刚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走上前来,守在苏元娇的身侧,低声说:“皇后娘娘,奴婢伺候您用膳。”
    这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温温和和的,让苏元娇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是很可爱的长相,小脸圆圆的,还有些婴儿肥,眼睛大而明亮,眼底满是笑容,表情也是欢喜的。
    瞧着就可爱,就惹人疼。
    苏元娇微微弯眸,低声询问道:“本宫好像没怎么瞧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叫迷芳,乃是三日前才被送过来的,前两日被秦大人叫去训了些话,今日才得来伺候娘娘。”
    迷芳微微弯眸,眉开眼笑地说:“秦大人让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奴婢便过来了,方才没能先向皇后娘娘禀告,乃是奴婢做错了,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是秦照安排过来的?”
    苏元娇望着迷芳这副笑眯眯的可爱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迷芳笑着点头说:“回皇后娘娘话,奴婢确实是秦大人安排过来的,奴婢排名二十一,虽然武功不高,但手上懂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娘娘。奴婢还擅长药膳和养生,以后奴婢可以伺候娘娘坐月子,给娘娘调理身体。”
    苏元娇这才明白了。
    迷芳也是萧允淳的手下,只是排名比较靠后,所以还未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过。
    且又擅长药膳和养生,这才被派到自己的身边来。
    苏元娇点头道:“好,本宫知道了。”
    “那便让奴婢伺候娘娘用膳吧!”
    迷芳走上前来,为苏元娇布菜。
    一顿饭吃完,苏元娇确实还算顺心。
    迷芳确实是个伺候人的好料子,伺候得甚至比妙语还要妥帖一些。
    妙语很快出宫。
    去到张朝的将军府的时候,刚好赶上拜堂的吉时,她气喘吁吁地走上前去,张母就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十分热情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拉到前厅去,笑呵呵地说:“妙语姑娘,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赶上观礼。”
    妙语笑了笑,将苏元娇给的贺礼抱紧了一些,微笑着说:“为了能赶上观礼,我是跑着来的,没想到还真赶上了。”
    张母笑了笑,出声道:“好了,既然吉时已到,便开始拜堂吧!”
    妙语说:“伯母,您赶紧坐到高堂位上去,我自己会好生照料好自己的。”
    “好,那你请自便。”
    张母笑呵呵地坐到了高堂位上去,便开始拜堂成婚。
    妙语看着香荷穿着嫁衣被送入洞房,便转身跟着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妙语就对张朝说:“张将军,皇后娘娘如今身子重,不能亲自前来观礼,便让奴婢替她前来。香荷乃是从娘娘身边出嫁之人,不管以后如何,还请张将军多加爱护和担待。”
    张朝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全程嘴巴都是咧着的,恨不得咧到耳后跟去,他笑呵呵地说:“你放心,还请妙语姑娘回宫去上禀皇后娘娘,香荷乃是我张朝花费了许多心思才求来的心爱之人,定然不会让她受委屈,更不会辜负了她。若是以后张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便请皇后娘娘责罚。”
    妙语听了这番话,十分满意,她伸手戳了戳香荷的胳膊,笑眯眯地对张朝说:“既然张将军都这般说了,那奴婢就放心了,张将军今日所言,奴婢会原封不动地上禀皇后娘娘,也希望张将军能说到做到,不会辜负香荷。”
    “这是自然,张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张朝十分认真地说:“往后,香荷便是张某的当家人。”
    当家人这几个人着实让妙语有些诧异。
    毕竟这个府上,还有张母,且不说作为一家之主的张朝,就算要当家也还有一个张母,怎么算都不能是香荷当家,除非张母以后不在了。
    张朝也看出了妙语的诧异,笑着说:“张某的母亲年纪大了,这些府上的琐事便不想再插手了,倒不如将管家之权交给香荷,她老人家还得清闲。”
    话虽是如此说。
    但是妙语觉得张母大概也是在跟皇后娘娘和香荷表决心吧!
    掌家之权都交给香荷了,已经是十足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