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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78节

      一顿分析。
    说人家就是不想让朱兴德卖成酒,那酒口感太好,容易挡住别人卖酒的道,这才趁着朱兴德不在家,一面让他在城里没法好好卖,一面派人再让他后院起火,给个教训吃。
    所以你借银钱,别指望朱兴德回来就能还给你,那都不一定造多惨呢。借了这钱,左撇子家十天半月也给不起。
    这给石九嫂子气的,埋汰她老头子道:
    “你不当县太爷去断案,都白瞎你这人啦。你咋这么能瞎吧吧呢,那县太爷眼下都不敢说是这么一回事,你坐在家里编筐就给分析出来啦?真能啊你。
    再着,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啦,我更要借。
    这说明那酒好,撇子家只要能挺过这次七灾八难,往后那酒指定会卖的更好。
    我告诉你,本来我还寻思只借十五两,留五两过河钱,这回我全借了,你管不着我。”
    她咋那么看不上她老头子小心眼那出呢。
    她又不是白给左家钱,就是救救急。
    退一万步讲,仨月半载的如若真就还不上了,朱兴德回来也没还账,那就还不上呗。
    等撇子两口子缓缓的,三十头猪羔子喂出来卖啦,那不就有钱啦?非得让人家用一俩月钱就着急给过来,你那钱放家里着急想下崽是怎的?既然不能下崽,又不会瞎了这份银钱,就帮帮忙呗。
    人啊,一生三穷三富过到老,谁还没有个着急的时候。
    咱帮帮人家,往后咱家有难处的时候,人家也能帮帮咱。动物都知晓要互相拉拔呢,对不对。
    石九嫂子一边还生着这份闷气,一边卖力的搅动猪食,累的一头一脸的汗,拎着猪食桶帮左家喂猪:“喽喽喽……”
    莽子媳妇是端着饭碗给秀花送饭,又急忙跑去张瞎子家给小稻、小豆和甜水送口热乎饭。
    却不想,到了才知道,这几人在张家吃完啦。
    张瞎子媳妇那是一点儿没抠,平日里自家都吃糙粮多、细粮少的饼子,看甜水和小稻她们在这里,却一咬牙做的两和面大饼子,细面放得多。
    这不是寻思着,别看左家眼下被偷,但人家最近那日子过的可比自家强百套,要是饭菜不好,怕甜水再吃不惯。
    而更人心暖的一幕,发生在村头。
    左家八爷爷,家里穷,朱兴德还去他家收过糙粮。
    老爷子没等左撇子开口,就赶紧让孩子回去取钱,递给左撇子五两碎银。
    左撇子的父亲在左姓里排老四,所以左里正是五叔。而族里的左老大已经死了,眼下辈分最高的是左二伯。
    左二伯一看,当即发话:“左家的!”
    在,各家都在。
    别忘了,俺们可是大姓。
    一家都不用拿出十两八两,一家只要拿三两五两就能成全左撇子五十两到一百两,只要你能用那么多。
    左里正的儿媳妇们是当即松了口气。
    咋回事儿呢。
    最开始左撇子找到她们,和她们小声开口借来着,估么是想着,借他们一家的钱就够用呗。就不用和别人开口了。
    可她们没有那么多,公爹没在家,去送税粮了,全锁着呢。
    左里正的大儿媳,正不好意思的对左撇子说:“你等着,俺们仨人将私房钱凑凑”时,被左二伯听见了,就有了这一幕。
    一家掏个五十两、百八十两的,那指定是有难度。
    但左姓一家掏个三两二两的,那就跟玩似的。
    哎呦,其他姓氏的眼巴巴瞅着,真羡慕,这就是人多的好处。
    白玉兰拿着九嫂子和莽子媳妇的银钱赶来时,急忙让记账的打住,行啦,够啦。
    “账本俺家收好,欠大伙的回头倒出钱挨家给,没掏的就真不用掏了,够了。”白玉兰说完,递上那三十五两。
    左撇子又拿出大伙借的十五两,连同这三十五两一起给了小麦。
    青柳村里正的爹,知道左家是现借的,还说呢:
    “其实我兜里带银两啦,稀饭儿去赶考,俺们村里人怎么也要让他娘好好的,回头才能对娃有个交代。
    那行,那既然你们掏钱,俺们村就出人。
    放心,镇上不行就立马雇车去县里。我带去的小子多,回头郎中那面看完是怎么交代的,会派人回村给你们送口信儿。
    稀饭儿媳妇这里,你们也放心,不可能留她一人照顾她婆母,俺们村会有人陪她在那里搭把手。”
    没有空说客套话,左撇子只能一脸焦急,不停对青柳村的人抱拳感谢:“麻烦诸位啦。”
    白玉兰这面也将换洗衣裳,一个装有神仙水的竹筒,以及银钱一气儿交给小麦。让拿好,别丢了,又打眼色,那水喂喂你婆婆试试。
    至此,罗婆子被送往镇上医馆救治,整个过程她就没清醒过。
    而在小麦和罗婆子离开不久,村里来了一伙人,还推着车,那车上装着两麻袋东西。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十五更(为小妮就是矫情打赏+)
    村里人望着那一行人,那不就是官差嘛。
    对啊,因王赖子那事儿,咱这里有能办事儿的衙役呀。
    左二伯急忙喊住朝家走的左撇子:
    “撇子,快些,还跑县里报官干什么,那多远呐,这不就是官爷吗?快和他们说说,帮你找贼人。”
    左撇子回眸一瞧,眼睛一亮。
    赶紧深一脚浅一脚,迎着那些官差跑过来。
    见到那些衙役就讲述:
    “求官爷们给咱老百姓做主,我家昨夜进了贼人,还有我的两家亲家也被偷被熏迷糊了,甚至还有一人被打的不省人事已抬走送往医馆……”
    然后求着人家等一等,将没燃尽的迷香根,让村里小子回他家连跑带颠的取来,递给这些官差看。
    左撇子哪里能想到,眼前的这些人就是“贼人。”
    他们车上推的正是他小女婿的书,用麻袋装了整整三袋子。
    他们身上揣着、带着的,正是他们这三家的所有银两。
    他老岳母用二十年攒下的二百五十两银票,正在领头人的身上。
    村里人更是连琢磨都不会朝那方面琢磨。
    一门心思,七嘴八舌帮忙分析:“官爷,您看,就是他,昨夜因和婆子拌嘴,还曾听过好几人脚步声。估么就是那些贼人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脚印。”
    虽然他们一早就看过了,左撇子家墙上,拐弯道口那里,并没有看出来啥。但万一这些官差能看出蛛丝马迹呢,这可是吃衙役饭的,术业有专攻。
    葛老汉急忙点头:“没错,官爷,我听见了。好几个人。”
    甭管到啥时候,他都敢说这话,他真听见啦。
    左二伯又让人寻来张瞎子,让张瞎子告诉官爷那迷香的事。
    张瞎子有点儿紧张,但是为左家早日找到凶手,挺了挺腰板。
    他大声且颤声道:
    “这香指定是贵的,我别的方面不懂,这方面是懂的,那便宜下三滥的香,不是这味儿。搞不好能把人熏傻喽。这个还成,相信镇上都没有卖的。官爷们可以往县城琢磨,甚至府城琢磨,那些贼人应是在大地方买的迷香。打听打听那种大地方卖黑药的,有开药铺子的偷摸干这行当。或是……或是妓院,有时候那地方估么也用迷香。”
    “官差们”听完挑了挑眉。
    迷香是徐三给的。
    “官差们”还要装相。
    这些老百姓都求到他们头上了,他们不办案才会惹人怀疑。
    所以这些人真就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查查脚印,假装记一下。
    “路口的脚印没啥大用,早就被破坏了,大伙该走就走吧。”
    左二伯他们有点懵逼,嘀咕着:“啊?俺们还特意绕开这里呢,原来已经被破坏没啥大用啦?这可咋办。”
    “官差”里,还特意派几人去了趟左家。
    那位曾偷偷摸过小麦脸颊的黑衣人,没有见到清醒的左家三朵花,略显遗憾。
    最后,“官差”头头对左撇子嘱咐道:
    行了,知道了,你们这几家情形已掌握,会立马着手查办。
    你不用去县衙报官,没错,这就等于是报官了。
    我们会嘱咐留在大王村追捕哑巴的官差,帮着附近寻一寻偷你们几家的可疑人物,我们也会回县里着手查迷香,有消息再通知你。
    其实左撇子听完是有些心不甘的。
    原来报官后,就这样?
    那么多银钱,虽不知朱家具体丢多少,但罗家一定不老少,他家也好几百两,那叫好几百两啊。
    怎么感觉不是很当回事呢。
    可心里再不满意,面上也不敢得罪,抬头看了一眼领头的,“行,那我等官爷抓到人的好消息。求官爷了,麻烦诸位了,一定要当回事,那是我们这几家所有的家当……”
    说这些话时,左撇子声音里已带出哽咽。
    哽咽时,眼神掠过其中一位脸上受伤的官差,还冲人点点头,一脸拜托的模样。
    这一行官差,在游寒村好些男女老少和左撇子、白玉兰期待的目光中,推着罗峻熙的所有书籍离开。
    当走到寒山对面的坟圈子时,忽然爆笑出声。
    “看见没?他还求咱们,这家伙哭的。”
    “是啊,差些给咱兄弟们跪下,哈哈哈。”
    “嗳?老大,这样也好,他们就不用报官了,让他们等着去吧,咱们还能自个抓自个啊。”
    “官差”老大也笑,被游寒村那些村民和左撇子、白玉兰的蠢样子逗乐:“就是不知这几袋子里有没有三爷要的那东西,要是有,咱们这趟活,就办的圆满极了。”
    拿到那么老些银两,说实话挺出乎意料的,真是没想到啊,这穷乡僻壤的,那几家还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