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明军大营一里外的黑暗中，牛壮实一群人披甲完毕，翻身上马，径直冲向了明军的大营。
    哨骑前行，明军大营外围的哨探被一一拔除。
    他们直接冲到明军大营外，用绳索套上明军大营外的栅栏，然后驱马奔跑，破坏掉明军大营外的栅栏。
    随后纵马杀入了明军营寨。
    有明军反应了过来，想要杀过来阻拦，却是徒劳。
    一个明军长枪兵还没来得及出枪，就被迎面而来的战马撞到，直接便是横飞了出去十数米，死的不能再死了。
    牛壮实等人胯下的战马虽然没有披马甲，但奔跑冲击起来的力量，撞死人却也是轻轻松松的。
    “杀！”
    牛壮实等人纵马冲杀，所过之处明军被斩杀，营帐被点燃。
    不多时，整个明军的营帐便大火冲天。
    并且，火光还在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向外蔓延，明军的大营瞬间混乱了起来。
    杨嗣昌听到了外边的喊杀声，战马奔腾的声音，迅速放下手中的书籍，大步走出了大帐。
    “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嗣昌看着大营外围的混乱，有些着急的开口询问道。
    “回禀督师，被……被袭营了！”
    一个亲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回复道。
    “是什么人袭营，可是归德城下的贼寇要突围？”
    杨嗣昌眉头蹙起，只是，他觉得不大可能。
    归德府的贼寇被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日日夜袭想要突围。
    但在官军的小心防备之下，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近些日子，那些贼寇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
    再说了，这次被袭营的方向是大营的后方，而贼寇在大营的前方。
    大明的哨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被大股贼寇绕过大营而不自知呢？
    难道河南境内又生了别的贼寇？
    只是，杨嗣昌还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袭击自己的大营，一个传令兵便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大……大人，不好了！我大营外围的第一道防线被破了，敌人已经攻陷了我军两座营寨，还在往中军杀来，请大人暂避。”
    杨嗣昌脑袋一懵，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被连陷两座营寨了？”
    牛壮实等人策马奔腾，身披板甲神勇无双，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他们冲入明军营寨，点燃明军营帐，形成混乱，然后便是杀死那些有组织纪律，准备反抗的明军，驱赶其余明军溃兵向明军营寨冲击。
    就这样，他们短时间内连破明军一道防线，两座营寨，并且自身的伤亡还不算太大。
    明军营寨的混乱越来越大，大营的一角已经完全被火焰点燃，无数的生命被大火吞噬。
    明军的溃兵哭喊着，向大营深处奔跑，所过之处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而在他们身后，便是牛壮实等人。
    一身板甲的昭武军，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各种重型兵器，挥砍之间，带走一条条生命。
    在黑暗中，他们就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鬼骑士，无人能挡。
    杨嗣昌愤怒了，他不断的接到战报，大军已经被连破七座营寨了！
    士卒死伤无数，敌人所过之处营帐，军械，粮草都被点燃。
    “来人，来人，给本督调集兵马，杀光那些胆大包天的贼军！”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杨嗣昌下令给各部明军的主将，将他们各自去整顿兵马，准备迎敌。
    杨嗣昌身边的亲兵却是站出来说道。
    “督师，您先避一避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
    “万一贼寇伤着了督师，我等万死难辞啊！”
    几个亲兵纷纷开口说道，想要劝说杨嗣昌暂且退避。
    各部明军的将领也是纷纷开口劝说。
    他们都知道，杨嗣昌不能死，否则，他们就等着承受崇祯皇帝的怒火吧！
    “本督不走！不走！就在这里等着！”
    “你们都去调集兵马，给本督将那些袭我大营的逆贼全部留下！一个也不许走脱！”
    杨嗣昌态度坚决，甚至是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尚方宝剑，眼睛怒视着几个总兵参将。
    “诺！”
    几个总兵参将纷纷领命，各自小跑着整顿兵马去了。
    只是，与此同时，牛壮实等人已经连破了明军十一座营寨，却还在继续向前冲杀。
    他们人人刀口带血，战马冒汗，但却依旧悍勇，无人能挡。
    胯下的战马粗重的喘息着，牛壮实知道不能再骑着马冲杀了，否则战马力气耗尽，待会儿撤离的时候就撤不了了。
    “都下马，节省马力！”
    随着牛壮实一声令下，还剩二百出头的老亲卫营士兵纷纷翻身下马，结阵步战。
    他们结阵冲杀，没有明军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一个明军游击纠集了数百人想要挡住他们，却是被他们一个冲锋就给冲散了。
    他们这一身甲胄，在近战厮杀上，实在是太占便宜。
    明军的兵器几乎破不了他们的甲，刀剑等锐器劈砍上去，只是叮当做响，迸溅出点点火星，但却完全破不了甲。
    而明军中又缺乏使用钝器的猛士！
    而昭武军手上的兵器一但挥舞起来明军却是完全抵挡不住！
    斩马/刀刀光一闪，能够将好几个明军一劈两半。
    狼牙棒挥舞，被砸到的明军便是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明军士卒大部分都没有衣甲，对上铁罐头似的昭武军，完全就是被单方面的屠杀。
    刀劈剑刺不起作用，长枪破防的概率也不大，而明军普遍装备的小梢弓力道有限，箭矢除非射中防护力薄弱的面门，否则也是完全无效。
    火铳倒是能破甲，但必须得是在二十步内开火，否则也只能在坚固的板甲上留下一个凹痕。
    明军组织起来的抵抗被数次杀散，无数人哀嚎痛苦，被杀的转身就逃，狼奔豕突。
    只不过，突袭明军大营的昭武军士卒却是能够十分明显的感觉到。
    随着他们距离明军的中军越来越近，所面临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了。
    明军的抵抗越来越激烈，披甲的明军也是越来越多。
    厮杀起来也是越来越激烈！
    明军扎营时，将那些老弱病残，战力不强的营头驻扎在了外围，里面才是明军真正的精锐。
    也就是说，昭武军越往里冲，遇到的明军就越是精锐，战斗力也就越强。
    “校尉，撤吧，估摸着大股部队应该已经带着那些物资穿过明军的封锁了！”
    牛壮实身边的一个营官开口说道。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围堵而来的明军，他们也开始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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