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霆一脸盛怒，轻而易举地将她上衣扯开，扣子尽都崩开、弹飞。
    凌冉死死地抓着衣领，望着他，声音颤抖。
    “霍云霆，你冷静些……”
    她怎么会在梦里喊着易慎之的名字？
    即便喊了，那也是因为恨啊！
    看着她错乱的目光，霍云霆有些烦躁。
    “冷静？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冷静？凌冉，这些日子以来，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我的耐心早就耗尽了，既然你这么恶心我，永远不会真心接受我，我又为何再傻傻地被你玩弄！”
    凌冉呼吸一滞。
    “我没有恶心你……我早就不爱易慎之了，梦里喊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霍云霆，你先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霍云霆不理会她的解释与请求，大片肌肤，随着他敞开的领口，红果果地暴露在空中，极致的蛊惑与颓废。
    他抓着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影子罩在她脸上，目光冷冽决绝。
    下方，凌冉发丝凌乱，衣衫敞开，一览无余。
    看着他逐渐猩红的眼眶，她对着他摇头，睫毛颤抖，喉咙沙哑。
    “……霍云霆，你已经强迫过我一次，你说过要重新开始的……你的理智去哪儿了……”
    他桎梏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骨节摩擦，她吃痛地皱起眉头。
    下一秒，泄愤般的吻席卷而来。
    如同雨点，打在她身上。
    她偏着头，躲避他的吻，“……”
    他甚是不满，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承受，薄唇轻启，声音残酷凛冽，“易慎之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躲着他么。”
    “唔……”凌冉又愤又急，抬起膝盖，却又被他摁了下去。
    他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冷冷地说：“你忘不了易慎之，我帮你忘。”
    “我没有！”凌冉怒了，不想听他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易慎之。
    “霍云霆，我早就忘了他，你做这些事，只会让我恨你、厌恶你，住手！听到了没有！”
    他却好似听不到似的，自顾自说道。
    “凌冉，是你毁了我。
    “自从爱上你，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为什么跟易慎之在一起？他就这么好吗？
    “好到，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你口口声声说不再爱他，为什么又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你说你恨他，是爱而不得么？
    “因为他跟你表妹朱佩佩在一起，因为他背叛你。
    “你恨他，是因为你爱他……”
    凌冉立马否认，“不是的！”
    他讪讪一笑，透着几许嘲讽和悲凉。
    “别把我当傻子，凌冉。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跟他睡过那么多次，当真没有感情吗？”
    “够了！霍云霆！你想听实话么，我从来没跟易慎之睡过，一次都没有！”她眼睛红红的，被霍云霆逼到这个份上，悲愤不已。
    霍云霆盛怒的眸中，迅速地拂过一丝错愕。
    “怎么可能……”
    他们结婚一年多，怎么会一次都没有？
    凌冉知道这事儿很离谱。
    她甚是认真地解释。
    “车祸后，我双腿残废，根本不方便做那种事，婚后，复健很成功，但……我有过被强迫的阴影，忍受不了。我说的是实话，霍云霆，你先放开我，我们都冷静一点谈，好吗？”
    她挣扎了几下，触及霍云霆冷冽的目光，只能作罢。
    他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那你觉得，我应该高兴么。你有没有跟他做过，跟我有关系么？现在，是我跟你……”
    “霍云霆，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我没有跟易慎之睡过，说梦话，绝不是因为我爱他，我是你的妻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霍云霆冷冷一笑。
    “是啊，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是我的妻子，合法的。那么，作为丈夫，我睡你，自然就是合情、合法、合理。”
    说话间，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庞，俯下身子，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凌冉拧着眉头，带着些许央求，“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好了，你乖乖的，我们早点结束，好么。”
    意识到他的动作，凌冉的眼泪轻轻滑落，心里的恐惧被唤醒，她目光呆滞，“不要……霍云霆，求你，别碰我……”
    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而，听到她的乞求，霍云霆的心也乱了。
    他抬头，深深地望着她，“叫我声老公，我就不碰你。”
    凌冉无助的脸上，瞬间燃起希望。
    她十分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放过她。
    毕竟，她已经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怒意慢慢褪去，“叫不出口？”尾音上扬，缱绻低沉。
    “那我继续？”满是威胁的语气，恶劣十足。
    凌冉立马抱着他的胳膊，免得他反悔。
    然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老……老公。”
    刹那间，他身体一怔，放在她腰间的手微颤。
    他笑了。
    看到他笑，凌冉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揉了揉她蓬松的秀发，哄诱道：“真好听。乖，再叫一次。”
    “老公。”第二次，不似第一次那样生硬，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垂眸，脸色覆着一抹绯红。
    突然，霍云霆搂着她的腰，将她托了起来，放到腿上。
    她以为他反悔了，面色一惊。
    然而，他甚是温柔地扶着她的腰，嗓音低沉，“老公帮你穿衣服。”
    “不，不用了……”她还心有余悸，他却已经拿起衣裳。
    他应该是第一次帮人穿衣服，动作僵硬又笨拙。
    睡衣的扣子全都飞了，穿着就像开衫外套。
    他轻轻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
    感觉到她的颤栗，他抬起她的下巴，非常认真地问她。
    “怕我？”
    凌冉摇了摇头，“没……”
    霍云霆显然是不信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调侃道：“都抖成筛子了，真不怕？”
    她抬眸，咬着下唇，犹豫着开口。
    “我，有点冷。”
    霍云霆像是被逗乐了，眼中笑意甚浓，
    “到我怀里来。”他二话不说，将她抱紧了些。
    “霍云霆。”
    “嗯？”
    “你刚才为什么……”她顿了顿，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她开了话头，又没有接着往下说，他追问：“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她欲言又止，甚至无法直视他的目光。
    “你是想问，我怎么能忍住不碰你是么。”他眸中多了些许戏谑，充满玩味地看着她。
    凌冉瞬间面红。
    毕竟，在这种事上，她没什么经验。
    刚才，他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
    若是他真要占据她的身体，她根本躲不掉。
    她感觉得到，他那时候，就如同在高速路上狂飙的车子，根本刹不住。
    所以，他在关键时刻及时停手，令她多少有些怀疑。
    他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