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突然露出一抹淡笑，“小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律助理误会你了，还强制把你带过来，抱歉。”
    这突然的道歉，让卫莲很不适应。
    她唇角扯了扯，“没事，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卫莲转身要走，秦姨却喊住她，“小姑娘。”
    ……
    乔星月跟那琳和钟副校长谈了给学校捐助的事，但并不是无偿捐赠助学金或者奖学金，而是面向所有学生，提供无息助学贷款。
    不论家庭贫困与否，只要是鹏大学生，都可以申请每年五千元的无息贷款额度，而且该学生在进入鹏大之后期未考不挂科，填写申请表即可申请下一学年助学贷款。
    助学贷款共计可领四年，每人可累计申请到无息贷款两万元。
    一开始钟副校长听到乔星月说这笔贷款最后还是要还，就有些不乐意。
    但听到乔星月说所有学生都可以申请，他一张老脸便笑成了花。
    奖学金才能覆盖多少学生，一年才有多少钱啊。
    要是能有这笔贷款，那些家庭贫困的学生四年学业就有保障了。
    他们也不必再为了钱而出去打零工耽误学习，鹏大整个教育水平或许也能因此提升一个台阶呢？
    不过每人申领五千元助学贷款，这将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个资金应该是能保障的吧？”钟副校长小心地问。
    乔星月弯眼一笑，“当然没有问题，这份助学贷款由港城龙腾基金来提供，除了助学贷款，我们还会为学生优先提供进入包括龙腾基金、四海商贸等公司实习就业的机会。”
    就业的话，钟副校长觉得就不用了，毕竟学生们都愿意选择学校分配的政府机关的铁饭碗。
    私企的话，谁愿意去？
    对此，乔星月只是一笑，提出要求，“钟校长，我们希望能跟学校签订一份就业合同，以后学校如果往私企输送毕业实习生，必须先考虑我们这边的公司。这个我会让人拟好，跟助学贷款合同一起送过来。”
    必须两个字令钟副校长不太满意，但前提是往私企输送毕业实习生，这就好办了。
    他们鹏大这样的全国重点大学，永远不会有往私企输送毕业生去实习的可能嘛。
    “好好好。”钟副校长忙不跌的点头。
    乔星月勾唇，起身冲钟副校长伸出手，“那就多谢钟校长了，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跟钟副校长握过手，乔星月跟那琳一起离开钟副校长的办公室。
    很快国家就会取消包分配政策，重点大学也不例外。
    取消包分配政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国企单位一批接一批的倒闭，往后几年下岗潮，下岗职工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一年一茬的大学生往哪里塞？
    就算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也没办法全部安排。
    到时候学校手上资源急缺，而学生和家长因为突然取消分配而跟学校闹，学校不得想办法？
    往私企送？那就得首先考虑乔星月这边的公司，乔星月这边吃饱了，鹏大才能往别的公司送人。
    当然，后续签合同制定条款的时候，乔星月会让人往里添加一条，鹏大往他们这边输送实习生他们会给最优厚的待遇，同时也会给学校提供一定数额的建校基金。
    反正送来的人多，学校从她这边拿到的钱就多，国家重点大学的校长还不会做这个选择？
    那琳听着乔星月跟钟副校长谈那些，她基本听不懂，也不想懂，所以出来之后那琳根本没问乔星月什么。
    两人又在学校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卫莲。
    这都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了，卫莲难道在外面逛完街，就在外面吃了？
    游艇俱乐部。
    卫莲被迫换上了猫咪装。
    不是被人强换的那个被迫，而是秦姨竟然跟她打起了感情牌，说猫咪表演那边缺一个演员，可是说好的演员却没有过来，她既然误打误撞过来了，就是缘份，秦姨希望卫莲帮他们救救场，还承诺今天这一场给她双倍兼职工资，以后她如果还愿意过来做兼职，秦姨直接给她开绿灯。
    当然，卫莲如果不愿意再来，他们绝不强求。
    说是请求救场，但只要卫莲不松口，秦姨就和兰兰唱双簧似的软磨硬泡。
    卫莲明白，如果不答应，今天她走不了。
    人家不给你来硬的，就给你来软的，你有脾气都没地方发。
    这种情况卫莲觉得提乔星月的名字有些浪费，人情经不起浪费，用一次就少一次。
    所以最后的最后，卫莲答应了。
    这个猫咪表演真的非常简单，就走猫步，尽量妖娆一点就好。
    那种又挺胸又翘屁股，还做各种诱惑表情，卫莲哪里做得来？
    培训几个小时，几乎没什么成果。
    但表演要开始了，她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跟随一群“猫咪”上了台。
    卫莲排在最后面，动作很僵硬，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台上的光很刺眼，卫莲根本看不清台下，倒是缓解了些紧张。
    台下的人看台上的人，却是清楚无比。
    尤其舞台较高，猫咪装里面的平角裤就看得更加清楚。
    台下坐着的一个男人眯眸看着台上一群猫女郎，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孩他见过非常多，但能拨动他情绪的，这倒是第一个。
    男人侧头，跟身边人低语几句，身边人点头，快速离开。
    没一会儿，舞台对面的墙上便被挂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印着“13”这个号码。
    舞台上的猫女郎们继续表演着，一块块写着号码的牌子被挂上对面墙壁，一个个猫女郎在看到牌子后退场。
    兰兰退场的时候，看到卫莲竟然还在那僵硬的表演着，眉头微皱。
    经过卫莲身边时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可以下去了。”
    卫莲一脸懵逼，她刚刚就看到有两个猫女郎下去，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下台之前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号码牌，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兰兰的，卫莲突然就明白了。
    “是不是谁的牌子被挂上去，谁就得下台了？是观众觉得这个人表演太难看，所以投了她的票？”卫莲一边跟着兰兰走，一边问出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