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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258节

      他的目光看向外头的院子,眼里难掩惊惧。
    尤其是那一个个飘在半空中的棉胎娃娃。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宋延年将这只棉娃娃炼化成光晕,剔除里头的杂质,只剩下生机……
    “疾!”随着他的手诀,生机唰的一下跳入窗棂,一股脑的钻进了苗凤的口中。
    苗凤只觉得一股甘流突然从她口中涌入,她全身暖洋洋的,原先还疲惫不堪的四肢顿时有了力气。
    “相公,我舒服了好多啊。”
    宋延年伸手,一股灵韵朝剩下的五个娃娃震荡而去,其他五个娃娃顿时变小。
    他手中一翻,一个白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五个小娃娃似烟气一般的滑入这瓶口。
    宋延年用红塞将其塞住,转头问谢老太。
    “这床被子哪里来的?”
    苗凤身子还有些虚,但她已经能起身了,这时候在常山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她倚着门框看了过来,听到宋延年的问话,有些痛苦的叫了一声。
    “娘!”
    常山也握紧了拳头。
    谢老太面皮一跳。
    棉被哪里来的?
    苗凤这床被子是她的陪嫁啊!
    这是从苗家带出来的,是她送给闺女的陪嫁品。
    这时,院子外头,二娃也拖着他的奶奶回来了。
    “凤啊,你生了?”
    老方氏的目光落在苗凤空劳劳的肚子上,一下就急了。
    “孩子呢?孩子有没有好好的?”
    常山悲愤的喊了一声,“娘,没有孩子!”
    老方氏急了:“没有孩子?什么叫做没有孩子?”
    虽然之前苗凤生的娃娃都没有养住,但是老方氏还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期待得很。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傻娃娃,也是他们老方家的孩子啊。
    常山指着被褥,愤怒道。
    “这床被子有问题,之前的娃娃就是些妖怪,专门吸凤身上的精血。”
    “这是邪法!”
    二娃和老方氏也将目光看向谢老太。
    谁都知道,苗凤很宝贝自己的这床棉被。
    因为它是娘家扯了两块好绸布,套了好棉,绣了好看的牡丹并蒂花……
    是她唯一值钱的陪嫁。
    ……
    第142章 (捉虫)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老太身上。
    怀疑的,痛苦的……犹豫的……谢老太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的眼神也可以像刀。
    直刺得人心寒。
    她看着那一地的黄棉絮,要强了几十年的脸上出现了茫然,谢老太看向木门口,苗凤顶着一头稻草堆似的乱发,虚弱的扶在门框上。
    目光正朝自己这边看来。
    谢老太慌乱的摇头,“凤啊,不是娘……真的不是娘……你相信娘,娘怎么会做这种事!”
    苗凤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挪开目光,视线落在院子的被单上。
    红底绿面,上面的牡丹并蒂花开得那么艳那么美,花儿晃得她眼睛都痛了,眼泪是簌簌的掉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十来年的痛苦,居然是娘家那边带过来的,还是这么恶毒的一个邪法。
    不论是谁干的,那人总归是她的亲人啊!
    ……
    常山更是气得要死,这些年他可是被丈母娘压着骂了许多回了,整日灰头土脸,心虚气短的。
    他学着谢老太的模样,用力的朝地上呸了一口。
    “难怪这些年来,我老觉得后背又痛又重,敢情这么大一口黑锅,我常山一直替你们老苗家背着啊。”
    可把他给背成驼子了!
    “今天你一定得我个说法!”
    宋延年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过去。
    ……背是有些驼了,但不一定是黑锅太重,也可能是地里的农活太忙太累了。
    他看了谢老太一眼,秉心道。
    “应该不是谢婆婆。”
    说实话,要不是有谢婆婆崴到脚了,他不会上常家,就更不会碰到苗凤,替她化了肚子里的最后这个娃娃。
    “不关我娘的事!”
    宋延年的话音刚刚落地,那边也苗凤回过神了,她听到常山的话,气怒的瞪了过去。
    虽然还是虚弱,却是不客气的将常山撅了回去,“你怎么和我娘说话的,和娘道歉!”
    常山没脸:“凤啊,我也是替你生气……我这是担心你……”
    苗凤憋着心里的一口气:“合着就你担心我了,我娘就不担心了吗?”
    “你自己摸摸心肝想想,这些年我生娃娃,娘哪一回没有担心了?就是今天,没有娘带来小宋公子,我就得死了。”
    她回头,视线落在谢老太满头的白发上,蹲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难,她娘难道就容易吗?
    哪一回她娘不是顶着哥哥嫂嫂的白眼,巴巴的将攒的鸡蛋和公鸡拎来。
    她回回坐月子,她娘回回遭嫂嫂白眼。
    做人咋这么难吶!
    谢老太听到她的哭声受不住了,她上前两步抱住苗凤,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娘没事,是娘的大妮受苦了,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娘,我知道,肯定不关娘的事!”
    “娘可怜的大妮啊~”
    “娘~”
    ……
    常山见这对母女抱着哭成一团,抹了把脸,重重的呼了口气。
    得,就他一个人是坏人!
    老方氏来得比较晚,没有将之前那诡异的一幕看到,心里的感觉也不如常山来得大,她扯了扯自家憨儿。
    “走了走了,去给你媳妇和老丈母娘倒一杯茶。”
    她转头看苗凤和谢老太,偷偷抹了下自己眼角的泪花。
    她的小孙孙哦。
    这十个月又是白盼喽!
    ……
    谢老太将闺女从怀中扶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苗凤的脸,含糊的开口安慰。
    “好啦,不哭不哭了,凤啊,你可不敢再哭了,你之前那也算怀娃娃生娃娃了……”她顿了顿继续道,“这坐小月子的人,就不能哭的,仔细以后落下病根子,见风就掉眼泪。”
    苗凤感受到谢老太指腹粗糙的老茧,只觉得有些安心,她哽咽。
    “不哭,娘我不哭。”
    老方氏使唤二娃,“乖,扶你娘去屋里躺着。”
    她看了一眼谢老太,心里轻啐。
    老太婆,别以为她没听出来,方才那句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就怕自己不给她闺女好好坐月子。
    她看了苗凤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瞧那脸又青又白的,就算是干活又能干多少?
    还是歇着吧!
    老方氏:“快去屋里歇着,有什么事情等一会儿再说,身体要紧!”
    ……
    常家吵吵闹闹都是声音,宋延年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套,他随手抖了下,将它收在手中,跟着谢老太进了屋。
    ……
    堂屋里。
    宋延年将被套递给常山,常山抖了抖手,不大敢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