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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做了亏心事吧

      江楼月说:“我就是听不得人这么碎嘴。”
    那些说话的人,或许无心,觉得随意议论两句而已,但听到当事人的心里,那不是戳心窝子吗?
    王泽说不在意,可她在意。
    好好的一个温润公子,现在成这样了!
    王泽失笑:“你可真是……臭脾气。”
    “我的脾气一向如此。”江楼月说了一声,朝着水云递了个眼色。
    水云赶紧去吩咐掌柜的准备饭菜和水。
    晚上,江楼月陪着王泽一起吃了饭。
    这一路上,她已经把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都与王泽聊了聊,王泽对现如今的局势也很清楚,吃饭的时候,问起了许多琐事。
    比如王家那里的情况,比如江震的伤势,还比如王渊的事情。
    等到歇下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
    江楼月回到自己房间,宫五候在那儿,拱手说:“小姐,方才属下出去传信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有点像睿王殿下?”
    “什么?”江楼月一怔,“他一个人吗?”
    “是,在街面上摆了个小摊子,给人……算命。”宫五迟疑地说着,表情有点复杂,“他应该没留意到属下。”
    江楼月狐疑了一会儿:“他不在并州待着,跑到这里搞什么?”
    “还算命,他会吗?”
    宫五说:“或许是他不想待在并州,所以独自离开了?”
    “……”江楼月想了想,“他在哪儿落脚?知道吗?”
    “知道!”宫五说:“属下有派人去打探了。”
    “那你带我去瞧瞧。”
    “是。”
    两人一起下了楼,宫五在前引路,说:“他落脚的地方不远,走几步路也就到了。“
    江楼月点点头:“嗯。”
    不多时,宫五便带着江楼月到了一道狭窄的巷子里,停在了一座朴素的小院前。
    “就是这里。”宫五说了一声,上前去叩门。
    好一会儿,里面响起脚步声,以及一道压得有些低的男音:“谁?!”
    听得出来,他声音里带着许多戒备。
    宫五没有回话,看着江楼月请示。
    然而,江楼月还没开口,院子里却反倒有一串脚步声响了起来,很是急促,听起来像是跑路的样子。
    江楼月扬了扬眉,直接朝着门扫了一眼。
    宫五会意,抬起一脚。
    砰!
    门被踹开,江楼月一眼扫进去,只看到一个身影越墙而出,真是跑路。
    这一回,宫五不需要江楼月指示,身形犹如闪电一般掠过,将那个人影给提溜了回来,送到了江楼月面前,可不是谢景晗吗?
    谢景晗错愕地看着江楼月。
    江楼月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
    谢景晗很快回过神,低下头去:“你是从丽水来的?”
    “是,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江楼月侧了侧脸,接着月光观察谢景晗脸上的表情:“你是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回事?”
    谢景晗很快整理了心情,等抬头的时候,表情已经自然了许多。
    他说道:“无聊啊,所以出来体验体验生活。”
    “那我敲门,你跑什么,做了亏心事吧?”江楼月眯起眼睛问。
    “哪有。”谢景晗打了个哈哈,“这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我害怕不是应该的嘛,楼月姐姐,你这趟回来是要往并州去吧?”
    “嗯。”
    江楼月应着,视线虽收敛了三分锐利,但到底没从谢景晗身上移开。
    怎么看,都觉得谢景晗躲躲闪闪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谢景晗又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并州?”
    “明日。”江楼月故意说:“外面乱的很,你也就别在这儿体验什么生活了,随我一同回去吧。”
    “没乱啊,外面很好!”谢景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我体验的挺高兴的,姐姐,你不必管我的。”
    江楼月看着,越发觉得他有事瞒着。
    江楼月淡笑:“那可不行,爹爹既然将你交代给姐姐,算起来,你也是我的责任,我得管你,宫五,请睿王殿下走。”
    “是!”
    宫五应了一声,提着谢景晗的衣领便要将人带走。
    谢景晗僵了僵,藏于衣袖下的手忽然朝外洒出一把粉末来。
    宫五反应迅速地挡在江楼月面前,将那些粉末以掌风击的散了开去。
    江楼月是一点没吸入。
    但宫五却吸进去了些许,浑身就开始发软。
    江楼月脸色一沉,单手扶着宫五,手腕上的袖箭嗖一声飞了出去。
    袖箭穿过谢景晗的腰带,直接把他盯在了小巷的青砖墙壁上。
    谢景晗还要跑。
    江楼月再飞一只袖箭。
    叮!
    这一次的袖箭,直接钉在了谢景晗面前的青砖上,只差一点点,就要划破脖颈。
    江楼月冷冷说道:“我只说一遍,站住,别动。”
    “……”谢景晗僵住。
    江楼月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向宫五:“你怎么样?”
    宫五扶着额头,用力地睁开眼睛来:“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手脚发软。”
    “那就好。”
    宫五扶持着墙壁站稳。
    江楼月走过去,把谢景晗面前和腰带上的袖箭收回,淡淡说道:“你想走可以,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我、我没什么可交代的。”谢景晗笑得很僵硬。
    对着江星月的时候,他可以软磨硬泡地,不要脸面的,甚至是阴阳怪气地逗弄人。
    但对着江楼月,谢景晗万万做不出那种姿态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江楼月比江星月聪明的多,在江楼月的面前,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是吗?”江楼月反问:“你不说也可以,我带你回并州去,到底怎么回事,就一清二楚了。”
    谢景晗默了默,抿着唇没说话。
    江楼月索性也是懒得问了,转身往前,丢下一句话:“跟过来。”
    “……”
    谢景晗犹豫片刻,站那儿没动,抬高了声音说:“我不去并州。”
    “为何?”江楼月回头问:“你在并州,是和人闹了什么不愉快?”
    江楼月立即就想起王渊来。
    在并州那个地方,能把人气的不想待下去的,除了王渊不做第二人想。
    可是王渊干什么折腾谢景晗?
    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