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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恶婆婆只想养老 第204节

      哪怕是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时代,作为皇权制度最强而有力的保障武器,朝廷大军会那么没用吗?在江陵府隐藏了血手帮那么一支恐怖力量,竟然束手无策?
    她更不懂,那些血手帮的人平常都匿藏在哪里,竟然能不走漏丝毫风声?更不要说十多年前,数十船的军粮又是怎样一夕之间不翼而飞的?
    “娘!你想啥呢,我叫你也不应声?”
    江婉边走边思索着这些问题,冷不丁听到有人跟她说话,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站在了自家小院门口。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怎么样?阿梅和孩子都还好吧?”
    抬头就看见出门好几天的李延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娘!”
    “阿奶!”
    还没等到李延宗开口,两道不同的身影从门内传了出来,紧接其后的是两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瑜哥儿!”江婉的注意力一下便被地上的小团子给吸引住了。
    落地的孩子当真见风就长,分开也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离开时还赖在他娘的怀里不肯动弹的瑜哥儿,除去了笨重的冬衣,已经能满地撒着欢儿的跑了。
    小团子显然对江婉这个奶奶还印象深刻,张开两条圆藕一样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迈过门槛,直接冲着江婉跑过来。
    “哎,哎,慢点儿慢点儿!”此时江婉谁都顾不得了,忙躬着身子就迎了上去,一把将小团子搂进怀里才松了口气。
    “仔细摔着。”每家每户的院门口都有几级台阶,江婉看得着实心惊胆战。
    “想阿奶不想?”
    已经两岁多的小团子隐隐长开了一些,不仅胖墩墩的身子抽条变高了,就连脸上的五官都精致了很多。
    瞧这虎头虎脑的样子,一看就传承了李家人的好基因,长大了应该也是个帅哥。
    “想~”
    瑜哥儿甜甜的回答道,那小奶音微微上挑仿佛带了钩子一般,把江婉的心几乎都快要萌化掉了。
    这也就搁在大虞朝,若放到江婉前世,被她的那些狐朋狗友见着了,非得狠狠的嘲笑她不可。
    任谁也无法想法,曾经对小屁孩敬而远之的江婉也有一天会变成孩子奴!
    这脸当真是被打的啪啪响,却还甘之如饴呀。
    没办法,小孩子真是这世间最矛盾的生物。
    当你不与他们接触时,只觉得个个都是小恶魔,会变着法儿的折腾人;但你一旦与他们靠近,便会觉得,世界上最纯粹的言语都无法描述他们的可爱,像是老天爷派到人间来救赎世人的精灵。
    个个除了古灵精怪,还超级能蛊惑人心!
    让你不自觉的为他们着迷。甚至连他们流出的汗都觉得带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儿。
    “阿奶,孙儿已经进学堂念书了呢!”
    “真的?那瑜哥儿都学了什么?”
    “一日……那个不见,如隔,如隔,三秋。”瑜哥儿摇头晃脑的道:“阿奶,我都好几多秋没见到你了呢!”
    “哈……”
    “哈……”
    “瑜哥儿,这话到底是谁教你的?”江婉和李延宗听了瑜哥儿的话只差没笑岔气,但江梅却如临大敌,立马过来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就,就狗蛋哥教的呀。”大人们不同的反应让瑜哥儿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瞧你紧张的,都把孩子给吓着了!”江婉知道江梅向来望子成龙心切,没想到已经如此心切了,不满的瞪了正大惊小怪的她一眼,“咱们瑜哥儿学得很好啊,理解不透彻的是你,平常叫你多读点书,全都当耳边风了?”
    “就是好多秋没见了,咱瑜哥儿想阿奶,阿奶也想念瑜哥儿了呢!”
    “走,走,回家,全在门口站着干啥?”江婉刚才瞪了江梅,见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倒是心里稀罕,“咦,这也没几天不见吧,咱们家阿梅也不一样了?”
    第354章 人心要公,火心要空
    “娘!才见面就笑话我呀。”
    被调侃的江梅这一声大嗓门的撒娇,才又令江婉重新找回了感觉,“嗯,没变没变,还是原来那个味儿!”
    所有人笑闹着进了院子,一家子小别重逢,不仅没有生疏的感觉,还更加温馨和谐了。
    “家里住了客人,暂时你们就找间偏房凑合着住吧。”
    一进到院里,江婉看着齐齐整整紧闭着房门的三间正屋,就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要租的房子又泡了汤,这几尊大神还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去,连自家孩子都没地方可住了啊。
    “娘,这个你不必操心,刚回来见关了房门,相公就知道房间是腾给客人住了,我俩早收拾了一间偏房出来,已经安顿下来了。”江梅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相公说咱家要在府城开酒坊了,娘你一时肯定忙不过来,特地将我带过来支应一段时间,反正咱们也住不久,村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呢!”
    “不过是几天时间,凑合着住呗,累极了睡哪儿不是睡呀!”
    江婉见她说得毫不勉强,也确实不像是往心里去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
    对江梅是个大儿媳妇,江婉一直都十分喜欢。
    虽说她大大咧咧的,还不是很会来事儿,但这孩子大大咧咧也有大大咧咧的好处,不仅从不跟家里人斤斤计较,还乐观开朗,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搁。
    “那行,这段时间瑜哥儿就跟奶奶睡吧,让咱祖孙俩也亲香亲香。”
    剩下没住人的偏房都又小又旧,江梅和老大刚收拾出来的那间还是废弃的柴房。
    老大两口子憨厚不计较,江婉心里却过意不去,既然没办法改善条件,那就只能在其他的地方多提供一些方便。
    做一位令家人信服的大家长,最需要记住的一句话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无论家境贫富,家里面的每一个成员都必须受到公正公平的对待,才会少生嫌隙和怨恨,利于团结。
    哪怕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小事,亏待了谁也要在另外的地方找补回来。
    “好啊!”李延宗与江梅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之后,又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那郎情妾意散发着甜蜜味道的狗粮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两人都是小年轻,又隔三岔五的小别,在两人独处时只有刀砍不进水泼不透的亲密,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此时都是多余的。
    “你们到了多久了?吃过早饭没?肚子饿了吧,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江婉闭了闭被漫天粉红炫花了的眼,干脆牵了瑜哥儿识相的走开。
    眼不见心不乱,单身狗没什么人权啊。
    反正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平常这个时间大家都有事忙,饿了就去醉云楼解决,家里是不开火的,但今日老大一家回来了,有人陪着吃饭,况且等一下还要出门去,江婉也不想来回奔波了。
    “娘,我来帮你。”将梅娇嗔着瞪了李延宗一眼,也手忙脚乱的跟了出来。
    “我也要帮忙!”瑜哥儿不甘示弱,仰起头向江婉求表扬,独留下李延宗一人在院子里,没过多久他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也期期艾艾的跟进了厨房。
    一家三代人一个不落的全都挤进了厨房里,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
    江婉一开始还动动嘴,到后来就只有坐在灶前烧火的差事了。
    自从家里做起生意,江梅的手艺也在飞速增长,只有江婉这个家里的大家长,一直没捞到上手的机会,厉害的都是嘴皮子,动手能力极差。
    “阿奶,烧这个!我的,结实!”瑜哥儿的小胖手举起一块劈柴要往灶洞里丢,被江婉一把拉住后嘟囔着嘴满脸不服。
    好吧,就算是烧火,到最后还被瑜哥儿嫌弃了。
    人心要公,火心要空。烧木柴的灶其实并不容易掌握火候,先别说火势的大小控制,头一个烧空心火的诀窍,江婉就只是空有理论。
    经常一不留神,柴草就塞了个严严实实,不仅灶火不旺,还因燃烧不充分而弄得屋子里烟气呛人。
    “好,好,瑜哥儿让我烧什么我就烧什么!”江婉倒也从善如流,毫无羞耻之心。
    反正她是家长,做不好就不做呗,养那么大一群儿孙是干啥的?
    江梅正在切肉丝,只见菜刀上下翻飞,一条条长短粗细都十分均匀的肉丝很快就堆积到了案板上,动作干脆麻利,李延宗正打了水清洗刚择出来的豆角有模有样,瑜哥儿手里拿了根小棍子,嘴巴里嘟囔着指挥江婉添柴。
    这幅场景让江婉发自内心的愉悦。
    想想李家男人拒绝进厨房好像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如今饭做得倒是有模有样了。
    “娘,上回给那些酒商们都划分了地盘,咱家的酒酿出来之后要去哪里卖啊?”李延宗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一边跟江婉闲聊。
    醉云楼的逍遥醉酒被评为江陵名酒后,他娘就当上了府城的这个酒水总揽。
    那段时间家里人来人往,全都是担心丢了活路的酒商。
    李延宗头大,完全应付不了!
    断人活路犹如杀人父母。当时那个场面一看就难以掌控,若是处理不好,醉云楼很快就会处于风口浪尖,估计当时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呢。
    是娘将所有的酒水商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划分了销售地盘、规范了行业条款,在原本的利益没有受到多大冲击的情况下,那些商人倒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暂时化解了这场危机。
    李延宗虽然这些日子出门在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家里的事情,这会儿趁着气氛好,他再忍不住将疑惑问了出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嗯,我家老大懂事不少,现在作坊还没开起来呢,就知道操心销路的问题了!”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不过就是软硬兼施的问题,想要让李延宗信心满满的主动学习,尽快成长起来,就不能一味的打压、责备。
    果然得了表扬的李延宗虽然红着个脸,但那双眼睛顿时变得又亮又黑。
    “先吃饭,这件事也是时候筹备起来了,等下我跟你仔细商量商量。”
    不是江婉想卖关子,实在是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自从家里买了船开辟了航道,江婉就一直在筹谋一盘大棋。
    第355章 卖酒计划
    来无影去无踪的血手党,给江婉带来了极大的危机感。
    虽然她还不至于质疑大虞朝廷的无能,连一帮歹徒都毫无办法,但血手帮的存在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先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门道,但只这一份朝不保夕的感觉,就令江婉感觉时间十分紧迫。
    李家如今的状况也仅仅处于温饱线以上,天灾或可防范一二,但人祸却是在劫难逃。
    江婉将这一切不确定的因素归咎于自身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