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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暴富了[八零] 第5节

      她把碗端上桌,淡淡道:“没什么比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重要了。”
    说完便跟前两天一样送了饭就离开了。
    汤里加了辣椒,羊肉也不膻,一筷子下去白菜混着羊肉进肚,再端起碗喝上一口汤,周身妥帖舒适的很,寒意也被逼退了几分。
    周宪起吃着羊肉,暖肚的同时只觉双腿也发着热,痛意居然减轻了不少。
    他心间生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第二天还要一场硬仗要打,当晚裴家所有人都睡的很早,裴丽提前一小时就醒了,开始换衣服烧水,灶屋一有亮光,裴永富夫妻俩也起了,齐齐忙活起来。
    裴永富负责和面,王翠兰负责擀面皮,裴丽则负责最后一道压面片的工序,三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最后一早完成了一百个花卷,为了照顾老主顾,又做了五十个馒头。
    昨天的生意营销给她在这片打起了名气,花卷做法复杂些,裴丽依然定价两分一个,站定后,这回催促裴永富来招揽客人。
    刘阿婆家就在镇上,比他们早来半小时,摊位已经摆了好一会儿。
    裴丽先捡了五个花卷递过去当作还礼:“阿婆,新做好的新品,您尝尝。”
    刘阿婆惊喜地接过,一个劲念叨她是个好孩子。
    另一边裴永富扭捏了下,想到裴丽昨晚一直给他做的心理建设,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嗓子喊,“都来买花卷啊,两分一个,好吃更好看,吃了保准不后悔。”
    他是市场老面孔,嗓门洪亮,一说到花卷这个新鲜词,大家陆陆续续好奇围了上来,裴永富把竹筐掀开了一角,让大家能看到里头的花卷,“今早刚做好的,热着呢!”
    最前的一个大爷看到了花卷,很快下了订单,夸道:“这馒头bbzl的样子真好看。”
    “给我来五个尝尝。”
    付了钱他先捏了一个尝了口,身后的人看到他手上的花卷,像朵花一样,也纷纷要买,“我也要,给我两个。”
    “我要十个!”
    裴丽满意地看着裴永富的转变,熟练地接待客人,面上一直带着笑,“欢迎下次再来。”
    新鲜又漂亮的面食,加上价格也便宜,很快在市场上引起热潮,摊位前顾客越来越多。
    不到一小时,这一筐花卷全部售罄。
    昨天来买过馒头送了花卷的大娘也赶过来,一看空空如也的竹筐,惊了:“没了?”
    “下午还来不?”
    “家里人手不够,没做太多,下午就不来了。”
    镇上常客就这么多,一次多买几个基本就够一家吃的,多了买十来个的甚至能吃两三天,一天两趟太消磨生意。
    裴丽突然想出个预定的主意,又问她:“大娘你要多少,明天我专门给你留点。”
    “那好,给我留十个。”
    大娘一听还能这样,爽快下了订单,挪着步走远了。
    裴永富高兴地数着钱,“这趟居然赚了三块钱!”
    挣钱了裴丽也高兴,但眼下另有一桩事,看着差不多到时间了,她跟裴永富说了声去趟诊所找医生,让他在这等着。
    前台简芹看到她进来,面色不虞,但因为昨天刚被骂过一次,不敢造次,起身把她领到王延平的办公室,冷冷道:“王医生在里面等你。”
    “警告你,少搞花样听到没?”
    撂下一句狠话后,她才推门领着裴丽进去。
    诊室内王延平已经换好了出行的便装,见到她过来,也没说旁的,直接起身拿上医疗箱,“等你好一会儿了,走吧。”
    裴丽应了声好,领着他出了诊所,王延平模样生得端正,气质温润,瞧着书生气满满,跟在她身后格外违和,一出了诊所门口,路人纷纷看过来。
    那眼神跟简芹大差不离,裴丽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没在意。
    裴永富也没想到她请来的医生这么年轻,周身的气度仿佛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局促地打招呼,“医生好。”
    王延平也回,“你好。”
    连着三趟下来裴丽对路况也熟悉了,边走边跟王延平说话,“过去大概半小时,可能要麻烦医生你多辛苦一点,到时我们付双倍的价。”
    托了裴丽花卷的福,他们这趟收摊早,不到十点就回了家,回村的路上不时有村民经过,见了鬼似的望着裴丽,向王延平投以不解的目光。
    裴永富才不管那些目光,越看眼前两人越觉得配。
    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就提前给女儿定下周宪起。
    第6章
    那边裴丽刚领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回村,没走到村口就引起了热议,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身后还跟着裴永富。
    声还贼响,生怕她听不到一样。
    住在村头的赵桂凤砸吧砸吧嘴:“小妮子还挺有本事,这才刚结了婚就又领一个男人回家。”
    “家里那位不行,bbzl可不就要找个新的。”
    “好不容易嫁出去了,那可忍不住。”
    “你们还别说,瞧着脸蛋真滋润了不少。”
    三五个阿婆笑作一团,“那可不,有男人跟没男人能一样吗?”
    “别上床就给压塌了呦。”
    “谁压谁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哈哈”
    王延平是个读书人,哪经历过这等阵仗,直白把人家的床事拿出来说,脚下步子更快了些,这动作像是心虚,又引来村头阿婆一阵嘲笑,“你看看他,还不好意思呢!”
    裴丽前世老家一些老人也总爱这样嘴碎,说她去了大城市就忘了本,三十多岁还不结婚是太挑剔,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寻人乐子,见不得别人好。
    她瞪了一眼,回骂回去:“管你们屁事。”
    要说原主之前一直嫁不出去也没少遭到嘲笑,骂回去的脏词可比她厉害多了,突然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话,这些个老婆婆反而还不适应了,挤眉弄眼地小声说着话。
    裴永富嘴皮子更没这些人利索,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赶紧跟在后面回了家。
    裴家是既没院子又没大门,从村里大路上走下来就是,不长的一段路,王延平跟她过来遭了不少闲话,等到了裴家面色已经格外不好看了。
    裴丽心里也抱歉,一到家就赶紧出声喊了句娘,王翠兰哎了声,手揣在怀里从灶屋走出来,“回来啦?”
    裴丽嗯了声,转过身轻声介绍:“这是镇上的王医生,他过来看看周宪起的病。”
    王翠兰哪见过这等人,态度也恭敬下来,“医生好。”
    王延平微一颔首。
    “我带人进去。”
    裴丽跟她说完,很快引王延平往周宪起所在的卧室走,“他在这屋。”
    进门前,她敲了下门,等里头传来一声请进后才带着王延平进去,周宪起转过身看到她身后的人,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破旧又凌乱的泥屋,里头却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模样清隽的人,肩平腰直,气质凛然,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甚至不像这家的人。
    王延平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王延平,是这次过来给你治疗的医生。”
    周宪起不敢置信回握过去,“你好,我是周宪起。”
    手上的力度颇大,王延平愣了下,打开医疗箱,戴上手套掀开了他的被子,“现在我来跟你看看腿。”
    裴丽也站在一旁看着,静静地没说话。
    冬日里天冷,他身上的被子颇重,被子一掀开,腿上突然的松快,冷气就透上了腿,周宪起疼得皱起了眉。
    他没有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的还是裴永富的旧衣服,格外不合身,膝盖以下全露着,反倒方便了王延平去看。
    腿上的惨状让裴丽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眯起了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很难想象他究竟这些日子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王延平也被伤势吓了一跳。
    膝盖受伤最为严重,黑青一片,皮肉溃烂掉,一捏就微微往外渗血,腿间遍布伤bbzl痕,膝盖以下肿到他都很难摸到关节,他手一摸,周宪起就疼得嘶了声,更不要提抬起或者活动一下。
    王延平专科毕业也没两年,医学的道路刚开始走,一看便知道这病他能不能治好,顿觉头大,轻轻收了手,又给他把被子盖上,招手打算跟裴丽去外面说下情况。
    看到他愁苦的表情,周宪起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忍着疼出声喊住了他,“有什么就直说吧。”
    王延平转过身,语气遗憾,“情况很严重,我这边估计看不了,估计是伤到骨头了,里面还可能骨折,可能需要拍片详细看下受伤程度。”
    “拍片起码要到市里才能看。”
    这个结果也在裴丽的猜想之中,书里的周宪起从裴家逃出来之后也曾花重金来医治他的腿,得到的结果就是已经全部坏死。
    所以她穿书以来才一直没相信裴永富说的全好了的话,但又怕他介意,也从来没掀开仔细看过。
    周宪起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裴家怎么可能带他去市里看腿,后续高昂的医疗费用就不用说了,只怕连出钱的交通费都很难得,更不要提他腿还不能走。
    这番话几乎宣告了死刑。
    裴丽出门去跟父母说情况,王延平留下给他开药,在纸上写着什么,还不忘劝解道:“只要没伤到骨髓,及时治还有希望。”
    医疗箱有他带来的止疼消肿的药物,药片是包在纸里的,需要现裁,箱子里还放了两本书,把纸压在了最下面,为了方便找,他只能把书拿出来放到床边。
    王延平坐下开始裁纸,然后给他配好之后每一次需要喝的药,一声声的划开纸张的撕拉声也仿佛划在了周宪起心上,痛感格外清晰,像是双腿在向他求救。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手无力垂了下来,周宪起烦躁地抓了下,下一秒却触到了纸张,他转头一看,对着书名下意识读了出来,“general surgery。”
    这句英语清晰又纯正,王延平手上动作一顿,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猛地抬头看他,“你会读这个?”
    周宪起惊讶于他的诧异,轻点了下头,王延平急忙又从里面掀开一页随手指了一行给他看,“你读读看这个。”
    周宪起又看了眼,极快读了出来,还给他翻译了下,“骨折是指骨结构的连续性完全或部分断裂。”
    王延平这本普外科的书是他问一个学长借来攻读英语的,他自己都没法读全那行英语,只能堪堪认得几个名词,但他能认得的周宪起竟然全都读对了。
    不由得惊骇。
    这个年代能读出如此纯正的英语并翻译好,怎么可能出自这个落魄的乡下,只怕非富即贵,他追着又问:“你学过这个?”
    “不知道,看到下意识就会读了。”
    王延平更惊讶了,知道他肯定跟裴家不是一路人,小声说:“那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