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
    凌薇晓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不是吧，虽然这片是我出生前拍的，但是应该没有bug的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温楠眨眨眼：“你刚刚自己说的呀。”
    “是吗？”
    凌薇晓想了想：“哦，我好像是说了。可是我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但别人都不信这是我妈一个人演的，还说我妈就出场了最后几秒。小宝哥就是这么说的。”
    “不过，大宝哥和你一样，他也看出来了。但是，他是从后期合成的痕迹看出来的。我妈毕竟不是专业后期，他看出来很正常。可是你……”
    凌薇晓说着，自己咂了咂嘴，摇头：“你说，到底是哪里被你看出破绽了？”
    白温楠一缩脖子：“我真没看出来，明明是你说的。”
    “我不信！”
    凌薇晓说着，居高临下，逼近白温楠：“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如果你没有看出来，你肯定不会那么说的！”
    白温楠被吓得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晓晓！”
    乔安娴回来了。
    她看到俩孩子的模样，连忙把俩孩子分开，无奈地看着凌薇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欺负楠楠，你怎么不听呢？”
    “我没有欺负她！”
    凌薇晓不高兴了：“我是在问她，到底怎么看出破绽的，可她不告诉我！”
    “什么破绽？”
    乔安娴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电脑：“你又给新朋友炫耀我的出道视频了？”
    “对呀。”
    凌薇晓点头：“而且，楠楠看出来，里面的演员都是一个人了。”
    “真的？”
    乔安娴有些意外。
    要知道，她伪装的这几个角色，用上了她老本行的功底，连专业人士都能骗过。如果告诉她，这些伪装骗不过一个四岁半的小孩，她肯定不信。
    白温楠怯生生地摇头：“我没有看出来，我是听了晓晓的话，才发现的。”
    “就算如此，你也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所以才会这么认为的吧。”
    乔安娴有趣地打量着白温楠：“说来听听，为什么，你会怀疑这些人是同一个人演的？”
    白温楠眨眨眼，好小声地回应：“眼睛。”
    乔安娴不懂：“眼睛我做了处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白温楠想了想，努力想要表达，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忽地，她看见果汁杯子：“美人阿姨最后的那个眼睛，是你本身的眼睛，看上去就和果汁一样。但是，其他的眼睛，就好像透过玻璃杯看果汁一样。如果不算玻璃杯的效果，眼睛都是一样的。”
    乔安娴愣了愣，点开影片仔细看了一遍。
    说实话，她没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不同。
    又或者，这里面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同。
    白温楠看着乔安娴的反应，奇怪的偏头：“怪了，现在看美人阿姨的眼睛，并没有视频里面的那种像果汁的东西。是不是后期修过头了？”
    乔安娴一愣，快速从电脑里面调出原始视频：“楠楠，你再看看这个，这个是什么效果都没加的拍摄视频。”
    白温楠看了一眼：“哎，对，这个眼睛里面就没果汁了……咦，等等，她眼睛里面开始有果汁了。”
    乔安娴心头一惊，保持微笑：“楠楠，你再看我一次，看看我眼睛里还有果汁吗？”
    白温楠抬头，看了乔安娴一眼，立刻点头：“有，有果汁……哎，又没有了？唔……大概是我眼睛出问题了，美人阿姨别折腾了。”
    “不是你眼睛出问题，是你眼神真不错。”
    乔安娴有趣一笑，对白温楠讲，同时也对凌薇晓解释：“楠楠说的，我眼睛里所谓的果汁，是指我在动用催眠术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一种流动闪光。”
    “这个流光，非常不明显，我也只是在学习的时候，听说过催眠术的这个破绽。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真的看出来。”
    说着，乔安娴赞许地抚摸白温楠的脑袋：“楠楠很厉害。”
    白温楠没什么反应，不是夜行峰的夸奖，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妈咪，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得向大宝哥确认一下。”
    凌薇晓适时开口：“我记得，当初大宝哥也是说，你眼睛的反光特效做得一模一样，所以知道是一个人。当时，妈咪解释的是，那是隐形眼镜的反光。可是，大宝哥看到的，真的是反光吗？”
    乔安娴想了想，细思恐极：“知道了，我会去确认一下。”
    之后，在午饭的时候，乔安娴确认，夜行峰之前看到的，也是催眠术造成的流光。只是因为夜行峰当时太小，还形容不清楚事实，才被误会。
    至于遮掩办法，乔安娴暂时想不到，也没空去想。
    凌薇晓的营养不良，以及白温楠的混合毒素，都是急需解决的大问题。
    其他的，等过后再说吧。
    “说起来，爸妈怎么没来训练？”
    午饭后，夜行峰忍不住问：“还是说，他们在忙着给我们的亲卫训练，都不过来看我们？”
    “他们没在。”
    凌九酒如实回答：“你们之前在废旧工厂剿灭红蜘蛛的事情，还有些问题，他们去处理了。”
    “哈？”
    夜行峰一呆，转头看向夜行谷：“那次的行动，不是上面许可的吗？连临近过期的弹药都是他们提供的，怎么还会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
    夜行谷头都不抬，一边给凌薇晓削苹果，一边回答：“发起行动申请的，是脑神。但这件事，不归信息中心管，而是归安保中心管。很显然，脑神搞特权了，他需要事后解释一下。”
    “呵呵。”
    夜行峰撇嘴：“如果国庆大阅兵的时候被坦克炮轰了，看谁还需要解释。”
    夜行谷轻笑一声：“所以，你不用担心，上面的人又不是没脑子，这种事情是不能容忍的。而且我估计，这事情的争论点，并不是该不该剿灭的问题，而是安保那边事先是否知道的问题。”
    “如果安保那边不清楚，那么失察之罪，足够把他们管理层一撸到底的。如果他们知道，只是没有向上汇报，那罪名还能轻点，但是降一级还是有的。”
    夜行峰切了一声：“他们知道有个屁用，老婆孩子还得安抚，不然又被抓了怎么办。”
    “所以，让他们自己掂量吧。”
    夜行谷说完，把削完皮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水果叉，转头照顾凌薇晓去了。